“怎麼不一樣,你的父母是父母,我的便不是嗎!”沈江姩不住手腳做。
周蕓賢厲聲斥責“行了,你別鬧了。明兒一早你隨本卿去一趟死牢,本卿要在執行斬刑前,審一審沈胤祥的幕后之人,他是命于誰,為什麼要毒害龍嗣!你跟著去,勸你爹坦白從寬,以免皮之苦。”
言語間毫無敬意,對岳父直呼姓名。
沈江姩靜了下來,周蕓賢置于不義,又何必顧及什麼周夫人之名,給周蕓賢烏紗帽頂加點綠也不是不可以,“好,明日我同你一起去死牢。”
周蕓賢見沈江姩溫婉配合,便稍稍解氣了一點,嘆口氣埋怨道“母親現在還沒吃晚飯,你也沒代下人煮晚飯。本卿忙了一天公務,回家連口熱飯也沒有!還不去張羅晚飯?”
沈江姩說道“誰吃誰做吧。我不吃,我也不做了。”
說完,沈江姩穎兒攙著回了臥房。
“沈江姩,你!”周蕓賢氣的眉豎起。
翁氏氣的臉也變,“家門不幸啊,娶了這樣不孝的兒媳,誰家兒媳不煮飯給婆母吃!這要是說出去,旁人脊梁骨給斷。”
周蕓賢了母親的背心,“母親息怒,兒子下人給您做晚飯。明日沈江姩給您跪著敬茶賠禮道歉。”
翁氏這才滿意道“賢兒,他們母子你該接進府來給個名分了。以前顧及沈家,如今有什麼顧及的?姩姩自己不能生,怨不得你找旁人生,這傳宗接代,可是為媳婦的第一件大事。”
周蕓賢溫聲道“母親說的是。兒子忙完這陣子,找個合適的名頭,把人接進府來。此事得做的有理有據。沈江姩說不出一個不字。”
沈江姩回到臥室,坐在床榻,埋頭在被子里,再也管理不住自己的緒,悶聲痛哭起來。
舊的刁難,親夫的冷,舅父家高高的門檻,積在心里的委屈和無助在無人的夜里宣泄出來。
孤立無援好難啊。怎麼辦。
想到父母親人在死牢罪,骨連心,心中更是絞痛難忍。
而為足不出戶的婦,顯得那麼的微不足道,能做的太太了。
不知哭了多久,到了天際泛白時,迷迷糊糊睡了會兒,半睡半醒總不能安心。
周蕓賢和翁氏早上用早餐沒有,出發去死牢前,周蕓賢過來找,張口就是不滿“說了今日一早去死牢審你爹,你故意拖延耽誤我時間是嗎?”
不是的,其實是哭累了,累的睡了一會兒。但和周蕓賢不需要解釋。
沈江姩說,“要等你就等。不等你自己先去。”
周蕓賢不滿的冷哼,隨即抱著手臂在門口等沈江姩,“快點。別吃早飯了。幾頓死不了。”
是的,幾頓死不了。他說的對。記下了。
沈江姩沒心和他吵架,自顧洗漱,草草梳頭,沒換服,還是昨日那服,擺占了雪泥,臟兮兮的,沒心換服梳妝,坐上周蕓賢馬車時還聽見翁氏踩著小腳跟著馬車在絮叨“昨兒夜里不煮晚飯,今兒清早也不知早早起張羅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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