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黎這才給了他一個眼神:“怎麼了,你又不信?我要是能幫,你怎樣。”
看來程宇伍還沒從上次的事里吃夠教訓,被輕巧一激就上套,嗤了聲說:“你要是能幫,你就是我!”
鐘黎挑眉:“很好,我現在興趣了。”
鐘黎拿出手機,在眾目睽睽之下,撥出去一通電話。
傅聞深正在去會議室開會的路上,路航與幾位高管跟隨在他后。
一眾西裝革履的英男士,步伐敏捷,皮鞋踩在地上的噠噠聲整齊而有氣勢,是連掃地阿姨都要多看幾眼的帥氣。
某個瞬間,那種嚴謹的肅穆從某個角落無聲開一個,走在最前方的傅聞深腳步慢下來,從口袋里拿出嗡嗡震的手機。
接起電話,那邊傳來的聲:“老公在哪里呀。”
傅聞深嗓音平靜,答:“在公司。”
每次跟他提要求,鐘黎就會變得格外甜,仿佛在罐里浸泡過恰到好的時長,清甜得剛剛好。
“可不可以幫人家一件事呢?”
傅聞深聽見那端嘈雜的背景,頓了頓:“你在哪。”
“唔。”鐘黎不知道自己每天的行程都會被司機張叔詳盡地匯報到傅聞深手機上,捂住話筒口說:“在孟迎家,給璨璨開告別單party。”
傅聞深并未拆穿的謊言。
可能是鐘黎聲音好聽,所以一個渣男欺騙孩又剽竊作品的爛俗故事,從口中講出來,傅聞深也沒有毫不耐煩。
他步伐停下來,調轉一個方向,朝遠離會議室的一側走去。
后一個總監下意識就要跟著走,路航及時把人攔住,微笑道:“各位可以先到會議室等,傅總接完這通重要電話就會過來。”
金融島高樓林立,天變暗,君度冷銀灰的大廈被燈灌注,傅聞深站在大樓的落地玻璃前,后一片暖金。
他在電話里對鐘黎說:“比賽作品的評選我不過問。”
嗓音疏淡,不徇私。
鐘黎果然撒起:“老公,是我的好朋友,你不幫我會傷心的。”
傅聞深不為所:“鐘黎,公司的事,你不能手。”
那麼多雙眼睛等著的結果,這個渣男怎麼這麼不給面子?
鐘黎在心里把不解風的傅聞深了一遍,上愈發可憐,地:“哥哥~”
酒吧駐場樂隊演奏著聲嘶力竭的搖滾音樂,舞池中男扭群魔舞,花花綠綠的燈跟著節奏一閃一閃,照亮一桌子花花綠綠的臉。
一圈人雀無聲,十雙眼睛睜得圓溜溜的,向中央集中,聚焦在鐘黎一個人上。
聽對著電話又又嗲地“好哥哥”。
孟迎離最近,到的神沖擊最為猛烈。
趙星璨眼珠子已經快離眼眶、按捺不住澎湃的好奇心,勾著腦袋就想問電話里是誰——被孟迎一把按回去,給一個“回頭再跟你解釋”的眼神。
幾分鐘后,鐘黎掛斷電話,笑瞇瞇地跟大家說:“好啦。組委會會跟進這件事的。”
滿桌子仿佛被人施了定咒,沒一個人吭聲。
孟迎清清嗓子打破寂靜:“咳——大家快把各自的皮疙瘩撿一撿,地上都滿了。”
程宇伍想不明白鐘黎哪有本事解決這件事,懵地回過神來,第一句就問:“你老公誰啊……嗷!”
他往桌子底下看了一眼,怒道:“剛才誰踢老子?”
孟迎無語地捂住眼睛。
這個傻X,有沒有一點腦子!
一圈沒人認,程宇伍往往回收了收,繼續追問鐘黎:“你那個老……”
孟迎大喝一聲:“閉!”
程宇伍瞪著,孟迎對他不爽的眼神視而不見,宣布:“從現在開始你不許說話。”
程宇伍憋屈地閉了。
鐘黎眼神著呢,看明白孟迎不想讓程宇伍問,但不明白為什麼,小聲跟孟迎咬耳朵:“怎麼了?不能讓他們知道嗎?”
孟迎一本正經地點頭:“低調,低調。”
雖然不明白為什麼,但鐘黎很配合:“OK。”
蕭沒想到鐘黎真的幫了這麼大一個忙,激涕零地隔著桌子拉住鐘黎的手,連番道謝。
鐘黎的頭:“不哭,渣男不值得。”
其他人說話,程宇伍全程抿著坐在那,幾次差點張說話,又趕閉上,憋得整張臉都快紫了。
他沖旁邊的綠一抬下。
綠莫名其妙:“啥意思?”
程宇伍手指往他跟前一指,又往上招了兩下。
綠一個學渣的理解能力委實不中用,看不懂自己還惱了:“你要干什麼你倒是說啊。”
程宇伍狠狠瞪他一眼,站起來自己手去拿了瓶酒。
綠:“靠,要個酒你這麼費勁。”
鐘黎一到十點準時犯困,趙星璨那幾個姐妹也無心玩耍,滿腦子都在想電話里那個人到底是誰,急著回家盤問孟迎,酒也不喝了,早早就嚷著要散場。
程宇伍那幫人那跟著一道出來,這幫混不吝的出門橫歸橫,對自己人倒是很照顧,記著先送孩子回家,有車的先把人送上車,沒車的安排人送。
鐘黎提前給張叔打了電話讓把車開過來,正要走到路旁去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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