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宛瑩皺眉：“不可能，你們找錯人了。”

“展瑩貿易有限公司的法人是你吧？”

“是……”

“那就沒找錯人。”對方收起證件，態度強，“我們已經掌握了足夠的證據，請你回去接調查。走吧，羅士。”

羅宛瑩臉一片死灰。

鐘黎意外地挑了下眉：“原來你請我來是看這場好戲的。謝謝，我看得很開心。”

羅宛瑩被警察帶走了。

當著鐘黎的面。

當年做的那些事，現在也算是得到報應。

這個消息傳到其他人耳中，簡直普天同慶。

正式演出那天，傅聞深遲遲沒回來，鐘黎在更室做上場前的最后準備時，給他發微信。

【你真的不回來嗎】

【你不看會后悔的】

【你今天要是看不到，以后再想看可沒有了】

傅聞深沒有回復。

張安安敲門來，鐘黎氣哼哼地放下手機，上場。

除了青云舞團的人，臺下還有秦妍坐鎮，鐘爺爺鐘都來支持寶貝孫，孟迎、趙星璨、宋青曼都在，程宇伍和黃那幾個也起了個大早來捧場，還特地帶了熒棒和特制的燈牌，組一個煞有介事的應援團。

就連許奕舟都來了。

唯獨中間一個位置空著，傅聞深沒來。

孟迎扭頭看了好幾次：“傅聞深還沒回來？”

程宇伍道：“那邊暴雪，很多航班都停飛了，估計趕不回來了。”

孟迎最了解鐘黎的小脾氣：“這麼重要的日子他不來，回來又得十個包哄。”

“開始了開始了！”

舞臺燈暗下去，再亮起時，誰都沒有注意到觀眾席后出現的人。

航班延誤，傅聞深費了些周折才趕回來。

他站在觀眾席后，看著舞臺聚燈兩下，在背景布上投下圓形斑，那斑里站著一道倩麗影。

鐘黎的長發編古典樣式，束在背后，穿特別定制的改良漢服，順亮的緞面，薄霧般的流藍，當聚燈照亮在上，側影如窈窕仙。

臺下的聲音自歸于安靜，民樂奏出音符，曲子為舞而作，臺上人隨曲起舞，步伐輕靈而起，擺如流的清水波，反星河一般的流。

當站上舞臺，那個氣懶逸的鐘黎便不見了。

擁有著令人嘆服的控制力與發力，可以隨意掌控自己的，每一次落地都輕盈得沒有聲音，每一個作都利落干凈。

纖細的腰肢韌如柳枝，彎折到不可思議的角度；四肢修長，手指尖和腳尖都生得十分漂亮，當繃直腳尖舒展抬，便是一道筆直優的直線。

在空中旋轉飄逸落地，藍擺漾開一片仙氣飄飄的水波。

傅聞深站在觀眾席后，靜靜著舞臺上靈變換的資。

是天生屬于舞臺的人，當起舞時，連手指尖都好似在發。

杜老師深欣，慶幸自己堅持把這樣一棵好苗子收進舞團，在退休之前也算了了一樁心愿。

沒有看錯人，即便闊別舞臺六年，鐘黎也從未疏于練習，如今的功底已遠勝六年之前。

是秦妍親手調-教出來的，無論是基本功、開度、還是對的控制力都無可挑剔，而尤其擅長的表達，每一支舞都能讓人沉浸進去，到想要表達的東西。

這支舞跳的是一個的，從竇初開的輕靈雀躍、婉轉試探，到破滅后的凄與悵然，繼而一步步撥云見霧，與心上人心意相通，緒層層遞進，直至最終如火熱烈。

怪不得排舞的時候，問這支舞什麼名字，鐘黎告訴，《月冰沙》。

然后笑得神兮兮，說這支舞是送給一個人的。

當年讓人驚艷的《明月生》，跳的是山林湖泊，是明月大地。

而比起波瀾壯闊的《明月生》，這支獨獨跳給某個人的舞，還要更充沛人。

因為跳的，是的告白。

表演結束時，燈在掌聲中重新亮起，程宇伍帶頭喊得聲嘶力竭：“鐘黎鐘黎！宇宙無敵！”

鐘樂得眼睛都快沒了：“這孩子真會喊。”

鐘黎在舞臺上優雅地鞠躬謝幕，一幫人沖上去送花，趙星璨、程宇伍得差點打起來。

“送個花你還隊，有沒有禮貌。”

“你手短怪我？”

鐘黎的目卻越過他們，向后面。

傅聞深穿著黑大，立在觀眾席后方。

孟迎一把將程宇伍跟趙星璨來去的花束拿過來，抱在自己懷里：“好了好了，我都收了。”

趙星璨想往回：“我送給阿黎姐的。”

“有沒有一點眼力見。”孟迎抬抬下，“沒看見那兒人來了麼。”

趙星璨：“他來了跟我有什麼關系，耽誤我送花？”

孟迎恨不得敲一棒子：“們家規矩，以前媽媽表演結束，第一束花必須得是爸爸送的，懂了嗎？”

趙星璨馬上乖巧點頭：“懂了。”

鐘黎拎著擺朝傅聞深走去，他左手里什麼也沒有，右手……右手看不見。

“你不送我花嗎？”有點失，勾著腦袋往傅聞深背后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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