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噗嗤笑出聲,孟迎背對他翻了個白眼。
大學的時候有段時間據說有個快遞員會加學生的手機號擾,們就集改了名字,后來也懶得改,一直沿用到現在。
笑都被笑了,也沒什麼不好意思的了,大聲重復:“無鐵手孟大強。”
給家里狗子買的鹿角磨牙棒,有清潔牙齒和口腔的功效,主要是倆狗子喜歡吃這個口味。
拿到快遞從業中心出來,孟迎徒手就直接拆開了,拿出來一,彎腰把十七里的包裹接過來,磨牙棒遞過去。
十七很想吃,但非常安分地站在原地,扭頭看向主人,等許奕舟點了頭它才去接,很小心地沒有咬到孟迎的手指。
孟迎忍不住夸獎:“它上的哪個學校啊,教得這麼乖,想把我家狗也送去學學。”
“我自己訓練的。你家狗確實需要一些基本的訓練,總那麼跑危險的。”許奕舟看著問:“用我幫你嗎?”
牛和包拯從小生活在一種十分開放的環境中,長得過于無憂無慮,除了不攻擊人、不撿東西吃,孟迎幾乎沒有給他們做過其他訓練和教育,在家頑皮得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出門就像兩匹撒歡的野馬。
有時看到那些訓練有素的狗狗,孟迎也會把他們送去學校訓練一下的念頭。
許奕舟無疑是這方面的好手,十七被他訓練得非常好,但孟迎堅決貫徹“與許奕舟保持距離”的方針,非常果斷地拒絕了。
“不用了,”孟迎再度拒絕,“他們八歲多了,訓練起來估計也很難,還是不讓它們遭那個罪了。”
“八歲?”許奕舟不知想了些什麼,過了會問:“他們是你買的還是領養的?”
孟迎一個激靈突然反應過來。
牛和包拯都是當初多多生下的那一窩小狗崽,雖然當時找到了合適的領養人,但后來這兩只都以太鬧騰或家長不同意的原因被退養了。
最終孟迎收養了它們,代價是被迫和爸媽簽訂了不平等條約,必須考上重本,為此整個高中都在埋頭學習。
“領養的。”若無其事地回答,“我爸媽領養的。”
“我喂的那只狗差不多就是八年多以前。”許奕舟道,“說不定你的狗真是它的孩子。”
孟迎裝作意外的樣子:“不會那麼巧吧。”
那天之后,孟迎決定要離許奕舟更遠一點才行。
并不想回憶起當年短暫喜歡過他的那段黑歷史,更不想讓許奕舟知道,曾經真的對神人萌過春心。
但許奕舟顯然沒有這種想法。
不知道這人是不是搬到新的小區沒有人太寂寞,這天又敲響的家門。
孟迎打開門,他穿著休閑的黑運服,材修長得過分,站在上午十點燦爛的朝里,眉眼俊明晰,問:“玩兒飛盤嗎?”
孟迎剛睡醒的眼睛都被晃了一下。
“不……”
沒等的“不”發完音,只聽后傳來狗爪子在地上飛奔打的唰唰聲,兩只加起來一百多斤的拉布拉多聽到“飛盤”二字就從家里飛沖出來,跑到門口才急剎車,因為地板太以及跑得太快剎車不及,一路出溜到了兩人腳下。
孟迎早有防備一把扶住門框,才沒像保齡球瓶一樣被它們撞倒。
低頭就看到它們哈哧哈哧吐著舌頭,兩樣放地盯著許奕舟拿在手里的彩飛盤。
許奕舟對上那四只炯炯有神的狗眼睛,挑了下眉:“它們看起來想玩的。”
孟迎:“……”
最后還是屈服于兩只狗的沒出息,孟迎換上運服跟他一塊下樓。
牛和包拯倆力旺盛,喜歡一切游戲,但對飛盤的熱超過一切。
其實孟迎也很喜歡陪它們玩,是個心眼比天大的人,在草地上跟三只狗一起瘋玩,哪還有功夫惦記那點不重要的方針。
孟迎可以很果斷地對許奕舟說不,但對上自家兩只狗,或者那只分外惹人的秋田,什麼原則都稀碎。
牛和包拯是狗中社牛,跟全小區所有的狗都是好朋友,新來的十七比它們倆型還要大一點點,上莫名有一種吸引狗的氣質,牛和包拯非常喜歡和它玩。
這之后,許奕舟又約——準確來說,是約牛和包拯一起玩了幾次,兩只傻不愣登的狗每次都興得恨不得跟他走,孟迎想拒絕都沒法拒。
和許奕舟的集無法避免地漸漸多起來,許奕舟帶十七去打針時,會順便帶上牛和包拯一起。
孟迎給自家狗買玩和零食時,也慢慢習慣多買一份。
當然,一切的集都僅限于以狗為中心。
一個月后的某一日,孟迎趕一篇稿子加班到晚上,手機一直放在包里,等拿出來才發現手機上好多未接電話和未讀消息,電話大部分來自許奕舟。
彈出來的消息預覽里是業管家的通知,孟迎瞄見幾個字樣趕忙點進去看。
十分鐘之前,們那棟樓有一戶家里起了火,整棟樓拉響了火警警報,組織所有人撤離,群里被各種討論刷屏。
孟迎心里一咯噔,立刻從椅子上彈起來往外沖,剛要從通訊錄里找管家的號碼,許奕舟的電話再度打進來。
接起,聽見許奕舟微的聲音:“你在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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