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霍璟川趕到了醫院。
我放開張秀蘭,扭頭,看到霍璟川站在我面前,風塵仆仆的樣子里,著些許狼狽。
“還在搶救,璟川,工地那邊怎麼樣,那幫記者不會對整件事寫報道吧?”
我連忙奔到他面前,兩人的手,不自覺地握在了一起。
“沒事,那邊我已經安好了,工地上的所有傷員現在也都施救出來了。這件事到底是什麼原因,我已經在著手調查,真相很快會公布的。”
霍璟川沉聲對我說道,隨后,他眸凌厲地掃向了張秀蘭。
從他那個眼神里,我能夠覺到,霍璟川一定也察覺出了什麼。
“你……你來得正好,我老公和他弟弟才剛去你那個工地上班這麼點時間,就發生這麼大的意外,這一切你怎麼解釋?你……你對得起我們對你的信任嗎?”
張秀蘭心虛歸心虛,卻仍舊虛張聲勢,想要對霍璟川橫加指責。
霍璟川冷冷環顧了周圍一圈,隨后看向張秀蘭和我二舅的老婆譚梅。
他說:
“棠棠,讓你爸媽先帶你兩個舅舅的這些孩子們回酒店休息,我們單獨和你兩個舅媽談談。”
“好。”
我意識到霍璟川是有什麼話要說,于是,我立刻給我爸媽使了個眼。
我爸當即會意,馬上就帶著我媽,把幾個孩子帶走了。
我和霍璟川則帶著張秀蘭和譚梅,在醫院附近找了一家飯店的包廂,坐了下來。
譚梅看上去老老實實的,并沒有張秀蘭那麼囂張,張秀蘭則看上去很有主意的樣子。
霍璟川坐下后,先點了菜,隨后,他重重把菜單往桌上一放,眸凌厲地掃向了們二人,先給們來了個下馬威:
“事的經過我已經問清楚了,工地之所以發生這麼大的意外,起因就是因為兩位舅舅到了工地后,仗著是我的親戚,威工頭更換鋼筋和水泥的供應商,以次充好,導致剛剛結頂的樓房發生坍塌。這件事,兩位舅媽應該清楚吧?”
霍璟川直接說出了事的真相,剎那間,老實的譚梅立刻嚇得面如死灰:
“啊,這怎麼可能,這……這怎麼能怪他們呢?他們也不懂啊,他們都沒做過工地,這……這和他們無關啊——”
張秀蘭見譚梅一下慌了,立刻就拽住譚梅的手,倒是鎮定,還冷笑了一聲:
“喲,真沒想到啊,堂堂霍氏集團的大總裁,出了事不先反思下自己,反而連替罪羊都找好了。你們工地發生這麼大的意外,推到我老公和他弟弟的上合適嗎?他們才去工地多久,再說了,他們不過是幫你打工而已,哪有你說的那麼大能耐,一去就能把你們的什麼狗屁供應商給換了?”
“兩位舅媽,今天和你們談,是希你們跟我們說實話。這件事霍氏已經報警,真相到底如何,接下來警察會進行調查,到時候,是誰的責任誰履行,任何人都難辭其咎。我剛剛就跟你們說了
,如果你們跟我們說實話,到時候我們還會出援手,但如果你們不說實話,如果整件事真的是兩個舅舅導致的,他們面臨的,可是牢獄之災。這次的事造死傷慘重,你們可要想清楚!”
我冷冷說道。
我注意到,當我說這些話的時候,譚梅分明是怕了,嚇得渾都在發抖,張秀蘭雖然強撐著聲勢,但的眼神看上去也很心虛。
如果整件事真的和他們沒有關系的話,們不至于會有如此的反應。
這足以說明,況如何們心里一清二楚,所以,才會如此的心虛。
“大概兩個月前,你大舅和二舅認識了一個人,那個人說……說要帶他們發財做生意,你大舅和二舅就信以為真,把家里的房產和鋪面都拿去抵押,一人貸款了三百萬,說要跟著那個人做生意。結果,后來我們才知道,生意生意沒做,他們兩居然被那個人騙去地下錢莊賭博了,一開始他兩還贏了不,可后來他們兩心越來越兇,越來越收不住,一下把手頭的錢都輸了,還借了不外債……”
譚梅的心理防線一下崩塌,結結說出了實。
看來……一切的確和我所猜測的一樣,的確有人給我這兩個不學無的舅舅下了套。
“所以,你們就打算一起來申城,投奔我家?”
我當即問道。
張秀蘭原本還繃得住,但譚梅已經說了出來,張秀蘭于是悻悻也只好說出實:
“那我們兩家走投無路了嘛,那個人就問你兩個舅舅,說有沒有什麼有錢的親戚,你舅舅就想到了你媽。那個人就建議我們來申城找你們,你兩個舅舅本來不太好意思上門來的,畢竟這些年你媽確實給了我們不,但后來那個人就說,說你媽只有你這一個兒,將來的財產我們兩家也都有份,我們一聽似乎也是這個道理,所以,就打算上申城來找你們。”
“那個人長什麼樣?有沒有的照片?”
聽到張秀蘭這麼說,我心愈發生起一子猛火,我越來越覺得,這一切肯定和胡貍不開關系。
沒想到,這個人,已經暗地里手得那麼長,居然唆使我家的親戚來鬧事。
為了阻止我和霍璟川復婚,真的是無所不用其極。
張秀蘭搖了搖頭:
“那的每次都是打電話給你兩個舅舅的,我們也沒見過,你兩個舅舅倒是見過,但他們現在躺在里面搶救呢。我實話跟你們說吧,你們說的什麼供應商,就是那個人讓你兩個舅舅去聯系的。你兩個舅舅對很信任,我們說什麼,他們不聽,那個人一說,他們就很聽話,也真是奇怪了。”
一說就聽話,莫非,胡貍給他們下了什麼降頭不?
“好,況我們清楚了。你們放心,兩個舅舅我會盡最大努力讓醫生進行搶救,你們兩家我會安排好,但這段時間,你們不要再被那個人唆使。至于那個人是誰,我們會去調查。”
霍璟川了解清楚了所有的經過,于是,對張秀蘭和譚梅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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