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寧起哄道:“你看二郎多有出息。”說罷用逛大街的語氣道,“什麼時候去你的永安宮逛逛?”
趙玥:“……”
馬皇后:“永寧忒不要臉!”
崔文熙聽著們科打諢,角微彎,喜歡跟這群人相也是有原因的,相互間沒有欺心,和和睦睦。
馬皇后溫和能容人,從未失過儀態;永寧雖然不靠譜,但子直爽,不會在暗地里算計;平則重義,待素來真誠,從未有過欺心。
跟這樣的郎們相,自然開懷愉悅。
就拿跟慶王鬧和離一事,們勸歸勸,但不會在背地里嚼舌中傷。
畢竟大家都是郎,知道郎的不易,相互間會給足面,又哪會像其他世家貴族看的笑話呢?
亦或許是什麼都不缺,反而覺悟比普通郎要高得多,只要自己活得痛快就好,其他人的眼就不當回事。
們這群人的高度,是其他郎企不及的。
這便是舍不得丟下來的圈子。
最終趙玥把自家老娘坑得極慘,輸了七枚金錁子,馬皇后見翻不了,也不想繼續打下去了。
永寧笑得合不攏,催促道:“大嫂趕的,我的玉壺春瓶呢,趕拿出來!”
馬皇后不痛快道:“你著急作甚?!”
崔文熙厚道:“對啊,阿姐著急作甚,怎麼都得蹭頓飯才走。”
馬皇后被氣笑了,啐道:“老四家的,沒想你也這般不要臉。”
崔文熙無恥道:“難得來討回便宜呢,哪有著肚子回去的道理?”
趙玥忍俊不,好奇問:“四皇嬸相中阿娘的什麼什了?”
崔文熙應道:“我呀,沒阿姐貪心,今日大嫂損失慘重,就不來雪上加霜了。”
這話把馬皇后哄高興了,“還好你有點良心。”
崔文熙笑瞇瞇道:“不過這賭可是大嫂自己要打的,我也不能白干一場,怎麼都得撈點好回去。”
馬皇后:“你說,瞧上什麼好了?”
崔文熙想了想道:“不若這樣,大嫂輸了,便打張欠條,欠長月一個人,如何?”
馬皇后指了指,“欠你一個人,說起來簡單,萬一日后你向我討要銀子呢?”
崔文熙抿笑道:“我嫁妝厚,不缺銀子。”又道,“既是人,便與實無關。”
這一說,馬皇后覺得可以接。
誰料趙玥忽然說道:“母債子償,今日阿娘已經夠倒霉了,不若這份人債,便由我來背,四皇嬸可允?”
似沒料到他會話,崔文熙一時愣住。
永寧“嘖嘖”兩聲,稱贊道:“二郎很有一番出息,知道替母償債了。”
馬皇后也被他哄得高興,看向崔文熙道:“那這份人債便讓二郎替我背,長月以為如何?”
崔文熙一時不知如何應答,是后宅郎,多數都跟眷打道,是不可能跟太子有往來的,這委實不像話。
趙玥則看著,一雙眼里藏著小算盤。
他不圖什麼,就圖親自來找他討要這份欠下的人債,不是以慶王妃的份,而是以崔文熙崔氏,想與私下里有接。
一旁的永寧惦記著那只玉壺春瓶,催促馬皇后去取來。
馬皇后倒也沒有耍賴,往寢宮去了。
永寧跟上前摟著的胳膊,說了好些俏皮討好的話語,只留崔文熙和趙玥坐在桌前,雖然周邊有婢,但兩人總覺得有些尷尬。
冗長的靜默令兩人之間滋生出奇怪的氛圍,崔文熙無視那種怪怪的不自在,扭頭看向芳凌道:“給我換碗茶來。”
趙玥瞥了一眼,待回頭時立馬回避,心里頭頗有幾分小局促。
這幾乎是頭一回兩人單獨坐在一起,氣氛有點微妙。
若是沒有假山那場經歷,兩人應該是能坦然面對的。不過崔文熙心大,拒絕回憶當初的狼狽,自顧低頭捋了捋寬大的袖擺。
趙玥用余瞟,那郎頸脖修長,側淑雅,不免人胡思想。他的心里頭明明荒唐無比,表面卻端方得像貞潔烈似的,一派正人君子的坦自如。
好在是這種靜默并未持續多久,永寧得了馬皇后的玉壺春瓶,眉開眼笑捧上前給崔文熙觀。
那白瓷潔白通,型當真典雅不俗,好似沒于山間的空谷幽蘭,通都是與世無爭的純凈無暇。
崔文熙贊道:“你這眼極好,我瞧著也喜歡。”
永寧嘚瑟道:“可不,我去年就惦記上了。”
趙玥調侃道:“看來往后姑母進宮來得防著才好,指不定什麼東西又被你惦記上了,絞盡腦想哄到手。”
永寧暗道:“什麼時候我到二郎的東宮去逛逛,開開眼。”
趙玥連忙擺手,“算了,你這尊大佛我可請不起。”
馬皇后進來道:“瞧你姑母這點出息,禍害我不說,連侄兒都不放過,像話嗎?”
永寧眨著眼睛道:“反正宮里頭的東西日后都是二郎的,我倒寧愿去禍害他。”
馬皇后啐道:“無恥。”
眼見正午快到了,沈嬤嬤問是否傳膳,趙玥并未留下,說要去崇政殿那邊用。
馬皇后也未挽留。
待他離去后,三人去偏殿用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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