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雖如此,可是……”
“阿娘莫要擔憂,我自會理好。”
怕惹得不快,金氏只得作罷。
當天晚上崔文熙在國公府宿了一夜,待到第二日下午才回長陵坊。
家奴備好熱水供沐浴梳洗,現在天氣干燥,需用香膏滋養,崔文熙涂抹時忍不住掐了掐自己白膩的小,腦中不想起到趙玥上的滋味,心中生出幾分嫉妒。
也真是奇了,竟然會嫉妒一個男人。
那廝比小六歲而已,但起來的手委實不錯,腹線條實有力,且富有彈,上發不重,起來溜溜的,跟小火爐一樣,簡直是冬日里的暖床佳品。
對他沒有什麼,但饞他子倒是真的。
畢竟誰會拒絕這樣一個充滿著生機活力的小郎君呢。
穿好里,芳凌替絞干頭發,如墨青順披散開來,仙鶴紋外袍松松垮垮罩到上,高挑段窈窕淑雅,通都是風韻致。
現下天氣冷了,需穿夾,今日中秋節氣,崔文熙挑了一襲牡丹紋正紅袍,領口及袖口均繡了華貴的金,且料厚重,質上佳。
綰上拋家髻,發髻兩邊各一朵絨花,一把云紋玉梳篦則別到發髻的正中央,妝容也比往日稍稍濃艷些,襯得人面桃花。
待一切準備妥當后,天已經不早了,芳凌攙扶崔文熙上馬車,往皇城去了。
朝宮里已經聚集了不宗室親眷,慶王家有喜事,神清氣爽,一直都笑盈盈,可見是打心眼里到高興。
他婚后這麼多年才得子,其他宗親談論的話題自然也是這茬,馬皇后那邊也在議這事,平有些擔心地朝永寧說道:“也不知等會兒長月來了會怎麼想。”
永寧:“瞎心,要是覺著沒有臉面,估計來都不會來了。”
事實上趙承延也沒料到會在中秋家宴上見到崔文熙,畢竟他們已經和離,且崔氏也已在族譜上除名,按說就不再屬于趙家人,哪曾想馬皇后也將其請了來。
這不,當得知崔文熙來朝宮后,趙承延頗覺詫異。來得委實遲,先同馬皇后等長輩見禮后才了正殿。
那郎一如既往端貴風雅,走到哪里都是面面的,總容易引人關注。
趙承延的視線忍不住落到上。
二人和離后就已經許久不曾見過面了,他想不明白一個已經離開趙家的人有什麼臉面再來聚這樣的家宴,且還在他喜得貴子的當頭上,不是找不痛快麼?
原以為會回避,哪曾想崔文熙倒是一點都不覺得尷尬,落落大方朝他行了一禮,道:“前兩日聽說四郎喜得貴子,委實是一件大喜事,元娘在此恭喜了。”
許是已經分開了,反而待對方比較寬容,且和離時也不曾鬧翻,趙承延和悅道:“貴子談不上,多年夙愿已,也算是一樁好事。”頓了頓,“不知這些日元娘可安好?”
崔文熙回道:“一切安好。”
也不知是男人的自尊心作祟還是其他原因,他到底有種高高在上的奚落,故意問道:“我聽說史臺高家曾上門提過親?”
崔文熙瞇起眼,答道:“是有這回事。”
趙承延厚問:“元娘可瞧得上?”
崔文熙不由得樂了,用半真半假的語氣調侃道:“瞧四郎那點小心思,我若說瞧得上,你定會說我眼不行,連小小五品都眼。我若說瞧不上,你定又要規勸我現實一點,畢竟我的況擺在那里,是嗎?”
趙承延干咳兩聲,辯解道:“元娘多想了,我只是隨口一問。”
崔文熙“哦”了一聲,了自己那張的臉,自道:“我對上了年紀的老頭子沒興致,只喜歡小郎君,最好是未及冠的,可比老頭子有趣多了。”
趙承延無奈指了指,“多半被阿姐帶壞了。”
崔文熙撇。
恰在此時,趙玥和圣人一并過來了。
趙君齊一襲赤黃常服,后的趙玥則一襲華貴紫袍,傳統的領袍外罩了一件大氅,頭戴幞頭,一派老沉穩重。
他進殿來的第一眼就是朝崔文熙這邊瞟,見正跟前夫打得熱絡,心里頭有點吃味。
瞧二人有說有笑的,完全不把他當回事,又忍不住盯著崔文熙看了兩眼,滿滿的警告意味。
崔文熙眼盲心瞎選擇無視。
眾人跟圣人行禮。
現下人都來齊了,人們各自落座。
鑒于崔文熙曾是皇嬸,哪怕已經和離,馬皇后還是很給面子,讓挨著永寧落座,可見是抬舉的。
永寧暗低頭問:“方才你跟老四在說什麼呢,打得這般火熱?”
崔文熙被的話逗笑了,掩道:“他問我可瞧得上高家。”
永寧“哎喲”一聲,小聲道:“真是賊。”又好奇問,“你是如何作答的?”
崔文熙回道:“我同他說我喜歡小郎君,最好是未及冠的那種。”
永寧咧笑了起來,悄悄打了一下,啐道:“臭不要臉。”
崔文熙也掐了一把,“他說我被你帶壞了。”
永寧嗔道:“還怪起我來了,我冤不冤?”
帝后坐在正上首,太子則坐在他們的下側,單獨一張食案,他忍不住瞧永寧二人,對面的趙承延也在瞧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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