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文熙起伺候他梳洗,說道:“這莊子極好,我想在這兒小住兩日,二郎可舍得?”
趙玥:“隨你。”
待他喬裝打扮換另外一個人后,臨行前又索吻。
崔文熙覺得這變裝有點刺激,同他癡纏了會兒。
一行人離開莊子后,又接著在這里小住了兩三日才回京。
這里的景致委實太。
芳凌一直都有在記來癸水的時日,目的是為了在不方便的時候好照料,比如忌吃辛辣冷飲,或所有果品涼寒之類的,以免引起痛經。
這兩天崔文熙一直覺得小腹脹痛,跟即將來癸水差不多,原以為很快就會來了,因為往日一向很準時,至多推遲三五日。
哪曾想五六日后癸水仍舊沒來,小腹還是墜脹。
芳凌怕把腹部涼寒到了,特地灌了湯婆子給暖腹部。
不僅如此,還給煮了紅糖蛋。
持續到七日癸水都還未來,崔文熙不有點納悶。
芳凌雖然沒有生養過,但到底婦人,些許東西還是知道的,試探道:“娘子癸水遲遲未來,莫不是有什麼靜?”
此話一出,崔文熙眼皮子狂跳,一下子便明白了的意思,“你莫要胡說。”
芳凌冷靜分析道:“往日娘子的癸水至多推遲到五六日,可眼下已經有七日未來了,且不曾服用過避子湯,萬一……”
崔文熙了角,被搞得坐立難安,“你莫要唬我。”
芳凌不再說話。
之后崔文熙愈發焦灼不安,默默地在心中求菩薩保佑,對孩子一點興趣都沒有,更何況還是懷的趙玥的崽,無異于找死。
結果怕什麼來什麼,持續到十日后癸水仍舊遲遲不歸。
崔文熙差點抑郁了。
芳凌覺得多半是懷上了,心中比還竊喜,畢竟背了七年無子的鍋,哪曾想換一個郎君就有了,簡直是揚眉吐氣。
最終崔文熙實在憋不住了,在癸水推遲了十五天后,總算松了口要請大夫來瞧。
可是請哪個大夫來瞧呢?
目前并沒有丈夫,倘若被大夫診出來是喜脈,那名聲就甭想要了。
芳凌給出主意,可以找秦大夫,此人老實本分,以前有個頭疼腦熱的一直是他在看診,知知底的,也信得過。
崔文熙有點猶豫。
芳凌勸說道:“娘子如今與慶王已經和離,且是孤一人,若是讓其他不知底細的大夫泄了口風,勢必有損聲譽。”又道,“那秦大夫以前一直都在替娘子看診,從未出過岔子,口風,應是信得過的。”
崔文熙不痛快地思索了許久,終是應下了。
于是第二日芳凌差家奴去請秦大夫來看診。
那秦致五十多的年紀,醫基扎實,格木訥向,平時不多言不多語,老實本分。
此次崔家請他看診,他還以為跟往日那般有個頭疼腦熱的小病痛。
哪曾想這一來他腸子都悔青了。
家奴將他帶進院,芳凌前來接迎,親自將他請進廂房。
當時崔文熙躺在床上,帳幔是放下來的,瞧不見里頭的人。
秦致跟們悉,進廂房后放下藥箱,一如往常那般取出腕枕,問道:“崔娘子是哪里不適?”
芳凌回道:“我家娘子月事不調,想請秦大夫診脈看看是不是寒導致。”
秦致把腕枕放到床沿,崔文熙出手腕放到腕枕上,他認真地把脈。
崔文熙無生育的事他是曉得的,故而當時也沒往那方面想,哪曾想把脈時覺著不大對勁,居然覺得脈象圓如珠。
這令秦致詫異,他還以為自己診錯了,再一次診脈。
一旁的芳凌有些張,試探問道:“秦大夫,娘子的脈象如何?”
秦致皺眉問道:“且仔細說說崔娘子近些日的形。”
芳凌當即把崔文熙這段時日的況細說一番,秦致診脈許久,才難以置信道:“崔娘子這脈象……很像喜脈?”
第44章
此話一出, 帳幔的崔文熙炸了,雖然早有心理準備,可聽到大夫確診, 難免到驚嚇,忍不住掀開帳幔道:“秦老兒你可莫要唬我!”
秦致被嚇了一跳。
崔文熙為了掩蓋自己的心虛, 說道:“我才與慶王和離多久,公認的無生養,怎麼可能是喜脈?!”
這話極有道理, 秦致也覺得詫異,忙問道:“崔娘子近日可覺犯困嗜睡?或痛,惡心嘔吐等形?”
崔文熙回應道:“沒有困乏嗜睡, 也沒有惡心嘔吐,只覺小腹時常墜脹, 除了癸水遲遲未至, 跟平常沒什麼兩樣。”
聽這一說,秦致再次診脈, 覺得這脈象很像喜脈,但又吃不準。
他一時有些為難,尷尬道:“恕老夫醫不, 崔娘子這脈象老夫確實吃不準。”
芳凌聽著不對味兒,著急問:“什麼吃不準?”
秦致捋胡子道:“醫綱之領講究聞問切,崔娘子目前的脈象與喜脈有相似之, 但因著數年無孕,且暫無孕吐等反應,老夫也不敢確診就是有孕。”又道, “崔娘子可再請他人看診確認。”
這話芳凌不聽, 懊惱道:“你這老兒, 既然請了你來,便是信任,如今落下模棱兩可的敷衍,哪有你這樣的醫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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