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南川忙了一天,半下午的時候稍微得了空,把周雪琪喊出來,到園子里每人的地方把大罵了一頓。
“你是豬嗎?你有沒有腦子?”
“你跟有什麼,顧東亭的事兒我還沒說你,你跟聯系那麼頻繁做什麼?”
“哥,你也太片面了,欣怡姐我跟是朋友,我喜歡的格,也覺得我人好,愿意跟我相。”
“以后不許再來往,也不準背著我來往。”
“你這……你這也太夸張了,我跟什麼人來往你都要管。”
“我不管你跟誰來往,和顧東亭就是不行。”
“憑什麼?”
“你說憑什麼?”他低了聲音,質問。
周雪琪想不明白,“就因為跟你往過我就不許跟來往嗎?你這個邏輯我真是……我不敢恭維。”
“哥……為什麼呀!”
見人走了,周雪琪追上去問,“我離婚后住在娘家,我除了上班就是帶孩子,我連個朋友都沒有,我個朋友怎麼了?”
“哥……”
周南川回頭,面冷漠,“你跟你嫂子拿錢的事我沒跟你計較,顧東亭那邊我也懶得跟你計較,但李欣怡的事就是不行,你讓哪來的回哪兒去,現在給打電話讓晚上不許來家里。”
“說到底還是因為向嫂子拿錢的事對吧?你就心里一直過不去?”
周雪琪嘆氣,“那都快到點了,我現在跟說晚上別過來,我怎麼說嘛!”
佟言在園子里呆了一上午,中午睡了個覺,下午一邊畫畫一邊思考人生。
懷孕的時候是沒辦法,只能當個廢人,孩子都生了,繼續在園子里廢下去也不太合適,想找個事做。
但真是不知道自己能做什麼,只會畫畫啊,以前還有點引以為傲,來到這才知道,畫畫在他們的眼里就是上不得臺面的東西,不能賺錢,也不能養家。
在這地方呆久了,好像待得有點自卑了,覺得自己什麼也不是,什麼也做不好。
周晨進來的時候靜很輕,若是沒有聞到涼皮的味道,佟言都不知道他來了。
回頭一看,看他嘿嘿的著笑,手里拎著一碗涼皮,“吃。”
周晨昨晚在柳飄飄那邊過夜,沒有回縣里,上午也沒有到園子里上班,下午掐著要下班的點過來刷個臉,順便給送碗涼皮。
“你今天不是不上班嗎?”
“你還知道關心我?”
“那當然,畢竟我里流著你的呀。”
周晨沒說話,了煙盒,“燒退了嗎?”
“退了,服我洗好了,你晚點到我那邊去拿,還給你對象。”
自打生完孩子后,明顯覺得周晨和離得遠了,不來找玩,也不經常跟聊天,就連到上班,也都是清早開貨車就出去,要麼忙外面的事,要麼就是跟盤創義去新園子那邊看況。
見面的次數,屈指可數。
“你對象對你好嗎?”
柳飄飄和佟言是完全不一樣的人,佟言斂,保守,像一壺清茶,悠遠而綿長。
而柳飄飄呢,是個外向型,直來直去的。
倒是大,但無腦是真的無腦,看著明,實際上沒什麼算計,有算計也都寫在臉上。
昨晚去那邊,柳飄飄和主,周晨也不是沒找過小姐,但沒到那一步,昨晚和柳飄飄在一起,算是當了回男人。
也不知道怎麼的,睡到中午才醒打了會游戲,忽然就想過來給送份涼皮。
吃了月子這麼久,可以吃涼皮了。
佟言吃得很小口,辣得紅紅的,周晨一直盯著,“你對象對你好不好?”
“還可以。”
“那你們什麼時候結婚啊?”
“還早,等我二十幾歲再說。”
兩人沉默著,以前就算是沉默也不會覺得尷尬,今天也不知道怎麼了,尷尬到極點。
別說是周晨了,佟言都能夠覺到氣氛不對頭。
“你是不是有什麼話跟我說?”
周晨認真的看著,點頭,“上次在醫院我看到你家里人,你媽跟你爺爺,他們對川哥可能有點誤會。”
“過段時間我回家,會跟他們解釋清楚的。”
“你媽和你長得像。”
“有點吧。”
周晨沒等吃完就走了,走到門口忽然很想說上一句,“川哥要是欺負你你跟我說。”
轉念又想,跟他說有什麼用,他難道還能幫揍他一頓?明擺著打不過。
“打不過也得打。”他自言自語。
周海洋正好迎面過來,“你要跟誰打架啊?里嚷嚷著打架,多大的人了?”
周晨白了他一眼,要走,被周海洋拉回來,“等會兒啊,聊聊,我聽你媽說……”
“別聽說,說了不算。”
“剛來著急走什麼,聊聊啊……”
“不聊。”
周晨走到電車棚子那邊,騎了電車就走了。
周海洋抓了抓腦袋,點了煙,“小屁孩兒,現在都有心事了。”
以前什麼都跟大家一起分,現在談了,反倒什麼都不說了。
周雪琪跟鄧紅梅提前通氣,說晚上李欣怡要來吃飯,鄧紅梅嚇傻了,周雪琪連忙解釋佟言不知道的況,這才讓松了一口氣。
“媽,晚點我買菜回來,你負責做飯就可以了。”
“雪琪,這個事開不得玩笑的,萬一你嫂子知道了,你哥還不得跟你翻臉,再說你嫂子娘家那邊,那可厲害著呢……”
周雪琪心里有數,“放心吧,也是嫂子主提的,跟欣怡姐認識。”
“那怎麼可能呢?”
“嫂子跟大哥到縣里過夜那晚上,大哥喝酒去了,嫂子出去正好遇到欣怡姐剛到縣里,幫拿了行李,欣怡姐說要請吃飯謝,嫂子說就在家里吃得了,讓別花那個錢了。”
鄧紅梅點頭,“那吃完飯就算了,別的話千萬不能多說。”
“你放心吧,我又沒那麼傻。”
周雪琪嘆氣,“媽,那我也跟你提前打個招呼啊,欣怡姐這次來這邊是來散心的,離婚了,兒歸,前夫染上賭博了,可憐的。”
“嘖嘖……造孽啊,多好的人……”
掛完電話后,鄧紅梅還在想前些年的事。
前些年周南川領著李欣怡回來,周有特意從鞭炮廠請了假,做了一桌子好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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