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言覺得心里悶得慌,不想這麼早回家。
周南川看緒低落怕憋出什麼病來,陪在周大明住的地方呆了一下午,于大姐給找了個地方睡覺,樓下男人在打麻將。
周大明心極好,雖然輸了點錢,但也不影響興致。
周南川坐一方,周海洋坐一方,另一邊是潘創義。
周晨半下午才過來,坐在周南川邊上煙。
周海洋的老婆楊荷香過來了幾次,讓周海洋回去,怕他輸錢,周海洋沒理,到了第四次來喊的時候,楊荷香讓周海洋老媽過來喊。
“海洋啊,荷香說肚子痛!”
一聽這話,周海洋連忙不打了,周晨過去替他的位置。
趕回家打算直接去醫院,見楊荷香坐在床頭朝他翻白眼,“肚子疼,哪兒疼啊?”
“麻將是你爸還是你媽啊,死不回來,你輸多了?”
“沒多,幾百塊錢。”
“幾百塊錢沒多,人家一直贏,你一直輸!”
“難得打一次。”
周海洋這會兒才明白過來,不是肚子痛,只是不想讓他繼續打麻將了,故意把他騙回來。
雖然楊荷香懷孕了,要以為主,但周海洋多也有點心煩,他一年到頭有幾次打牌的,難得開心一下子,楊荷香這麼不通達理。
“怎麼了,你不高興了?”
“沒有,沒有不高興。”
“周海洋,你一個月賺多,你出去打牌,周南川是老板,他輸得起,他那個合作的對象人家也是海城過來的,你跟他們玩什麼玩?”
周海洋心里窩火,但也只是勉強的笑笑,“沒有,我就是心來。”
打牌打了一下午,周南川贏了七八百,提出今晚他在縣里做東,請大家吃燒烤。
周大明嫌縣里太遠,開車來回喝酒不能盡興,讓他改天再請。
晚上周大明喊留著吃晚飯,周海洋帶著楊荷香一起去,到了便說不喝酒,一副妻管嚴的樣子。
楊荷香當著大家的面倒是賢惠,也給周海洋面子,“川哥,海洋工作好認真的,有一回睡到半夜說夢話,還夢見在園子里干活,讓周晨給他拿扳手!”
“海洋,男人哪有不喝酒的,喝!”
“不喝不喝。”
“你想喝你就喝點吧!”楊荷香故意松口。
周海洋擺手,“不喝了。”
所有人都在喝酒,只有周海洋沒喝,一個人默默的吃東西,和楊荷香貌合神離。
周大明今天是真的高興,單了這麼多年了見了個對象,陳寡婦歲數小,長得也好看,今天見面順利,明后天請個假就可以去陳家跟陳寡婦的老媽談談,把人早點接過來。
家里有個人,母親也不至于那麼辛苦,耀星也有人照顧了,他睡覺也用不著一個人孤孤單單。
佟言坐在周南川邊上,斯斯文文的吃飯,周南川喝酒時不時低頭吻一句,問想吃什麼,能不能夾到菜,把當小孩一樣看。
佟言近期因為家里的事悶得發慌,心不在焉。
過了一會兒,于大姐將泡好的藥酒搬過來,又拿了一大罐用白油壺裝好的米酒,過來問佟言,“喝不,好甜的!”
佟言心不大好,都說一醉解千愁,也想試試,到底是不是喝醉了酒就可以把煩惱全都忘了。
周南川自然是不讓喝的,耐不住佟言饞。
本是心不好借酒消愁,壺一打開,米酒的香氣頓時散出來了,不僅僅是想解愁了,還想嘗嘗又香又甜的味道,“好香啊。”
“家里自己釀的,用的糯米,香得很!”
“辣嗎?”
“不辣,甜的,跟飲料一樣。”
周大明看了周南川一眼,“南川,你讓試試,自己釀的,不上頭,沒后勁。”
“大媽,很好喝的,”周耀星一臉認真,“像飲料一樣,好喝!”
“耀星都喝的,喝得,我釀的時候他就的喝。”
農村的飯桌上坐滿了人,男人喝燒酒,于大姐手拎一大壺米酒,香得離譜。
“嫂子,還是別喝了,人喝酒不好的!”
楊荷香勸,于大姐不高興了,“荷香,自家釀的沒事兒,你懷孕了暫時不喝,孩子都生了月子也坐完了,喝點促進循環,還對好!”
“都說喝酒傷呢!”
“那是假酒,外面勾兌的酒喝了不好,自家釀的有什麼關系!”
于大姐熱,說時遲那時快,直接就去拿了個杯子過來。
“真要喝?”周南川小聲問。
“嗯。”
于大姐過來倒,問,“要多啊?”
佟言見著小小的一個杯子,“一杯就可以了。”
飯桌上的人都有點懵,潘創義低頭吃花生米,沒往那邊看,周晨則是有點擔心,“要不半杯吧?”
“一杯一杯。”
一杯倒滿,佟言嘗了一口,確實是沒什麼添加劑的味道,真真的米香,甜甜的,甜到心里去了。
很快的喝完了一杯,一點覺也沒有。
悄悄抓了抓周南川的手,“還想喝。”
酒壺就放在周南川腳邊,他看還喝上癮了,笑道,“別喝了,等會走不路了。”
“你瞧不起我。”
佟言覺得不過癮,饞蟲被勾起來了,下不去。
不是他瞧不起,而是這米酒,喝過的人都知道,喝的時候沒覺,喝完后就飄。
已經喝了一杯了,要是再喝點,估計就離喝醉不遠了。
“周南川,我跟同學聚會的時候,還有跟朋友聚會的時候都喝過酒,我酒量還可以。”
抓著他的手,臉已經有點紅撲撲的了,“我還是很能喝的。”
男人笑了,什麼也不說,從腳邊將酒壺提起來,“要多?”
“再來一杯。”
“好。”
難得這麼放縱一次,佟言一口就悶了,別說周南川,就連對面的幾個男人都看得呆了。
難不這兩夫妻都是喝不醉的質,對酒免疫?
“我還要喝,倒上。”
“言言……”
“周南川……”
語氣帶著明顯的撒,男人熬不住,但怕喝多了難。
了的臉,“是不是喝多了?”
“我沒有,我一點覺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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