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那道門,屋里的目看著。
“媽,你找我什麼事啊?”
鄧紅梅在鍋里熬了一點粥當早飯,已經盛好了,給佟言也弄了一碗,放了點榨菜進去。
園子里的存量不多,佟言本想去縣里買早點,看到做好了,也就沒開這個口了。
“大早上的誰找你啊?”
“是我爺爺朋友的孫子,以前在海城見過面的。”
佟言實話實說,座下來,發現大家的目還在上。
周有稍微含蓄些,鄧紅梅和周雪琪眼睛都不帶挪一下,小栩在鄧紅梅懷里,也呆呆的看著,佟言補充道,“他是省廳的人……”
“我不管他是哪里的人,這一大早過來人家會不會說閑話。”
“媽,你想多了,我跟他沒什麼,哪有人會說閑話。”
何況這個時候還很早,園子里都還沒人來。
“南川在里面,不知道什麼況,你自己還是注意一下,跟別的男人保持一下距離。”
別的婆婆遇到這種事也會說,但會說得稍微注意一點,鄧紅梅是急壞了,心里沒底,當著周雪琪和周有的面這樣說。
佟言本不覺得有什麼,被這麼一說,頓時恨不得找個地鉆進去,正不怕影子斜如,也難堪起來。
“媽,你說得有道理,我以后會注意。”
以退為進,鄧紅梅還想跟多說幾句,卻也不好在說了,只能將到邊的提醒的話憋回去。
吃粥吃到一半,忽然想到了什麼似的,“是警察吧,在臨西上班還是在哪里?”
“省廳。”
“什麼意思?”
“在省會那邊。”
“哦,那他怎麼到這邊來了?”
“我讓他幫我打聽南川的事,想辦法問問縣里這邊的況。”
“他不是省會的嗎,他問消息人家會理他嗎?”
“省廳那邊比縣里大。”
“什麼意思?”
鄧紅梅不懂,就在一直問,佟言放下了筷子,“縣里也是歸省廳那邊的,他過問一下這邊的事縣里會給他一些面子。”
“他什麼有這個大面子?”
佟言……
指著周雪琪能幫忙解釋一下,但周雪琪也不懂,和鄧紅梅一樣,好奇的看著,像是要從的面部表里知道什麼答案似的。
“他不是什麼大,只是他……”
“好了我也不問了,他來這里干什麼的,是不是專程來找你的?”
“他來辦事,順帶著跟我見一面。”
“見一面干什麼?”
佟言:?
“媽,我讓他幫我過問南川的事,他有了消息自然會告訴我,至于為什麼過來見面,我們認識一場,他也把我當妹妹,就算沒有我爺爺的關系我們也算是朋友。”
“結了婚你還是跟男人保持一點距離。”
鄧紅梅得知孫文澤不是縣里的警察,對他就更沒什麼好了,幫不上什麼忙,佟言就不該和他走得那麼近。
畢竟周南川現在不在,萬一出了什麼事就不好了。
鄧紅梅煩人,佟言忍住了,安心的吃完了早飯,給學校那邊打了電話過去。
校長自然知道縣里園林這邊出了事,“沒關系佟老師,你這周的課我讓其他老師上正課,你理好你的家事。”
“謝謝你了校長。”
“不客氣。”
佟言道了謝,臉上掛著笑,落在鄧紅梅的眼里別有一番深意。
跟誰都笑,唯獨在村里融不進去,要是在村里跟人相能有這麼積極,也不至于被人說不好相。
園子里一如往常,佟言和幫工們一起做事,周大明和周海洋看細胳膊細的,“嫂子,你別干了,你坐在那就行。”
天氣冷,風一吹人都在哆嗦,這要是凍出病了周南川出來得多心疼。
佟言做不了下力的事,幫著做一點裝箱的事。
梁蓮花過來的時候將近中午,佟言陪著一起干活,一干就是一上午,手上沾滿了水果上的灰,一起來覺都不是自己的,頭暈目眩。
干活確實是……累的。
視線恢復了清明,打算去洗手,梁蓮花喊起來了,“嫂子!”
回頭,看穿著一件黃的襖子,“嫂子,我給你帶點吃的來了。”
以前關系不咋樣,結婚后不在園子里做事了,反倒一見就親熱。
佟言將人請進來,切了點水果招待著,“還好啊,新聞全刪了,要讓買家知道我們園林出了違規農藥的事,全都要賠錢,個個要退貨,今年注定過不了好年。”
佟言點頭,“吃,多吃點。”
“嫂子你也別太擔心了,川哥有富貴相,肯定不會出什麼事。”
鄧紅梅也眼淚,“蓮花,謝謝你記得這個事。”
“我昨天就要來的,有事沒來,我老公館子里忙,我幫著做事。”
“老板娘還做事啊?”周雪琪話里帶著幾分酸味。
“老板娘怎麼不能做事了,你看你嫂子,這麼大個老板娘不也在做事。”
周雪琪不說話了,梁蓮花安了幾句,聊了幾句家常,也離開了,“嫂子,那你要有什麼事你再打我電話,隨時聯系。”
“好!”
佟言坐在外面和幫工們一起吃飯。
蹲在樹兜底下,手里拿著餐盤,周海洋遞了個凳子過去,佟言坐下,周大明也拿了個墊子,怕嫌凳子坐的不舒服。
被大家這麼照顧,佟言有點不自在,周晨直接端著盤子坐在旁邊的地上,坐在凳子上,墊著墊子,周晨坐在地上,見狀立刻也不坐凳子了,陪他一起坐在地上。
地上涼,黃土好像摻了冰一樣,冷屁,“上去坐,你坐地上干什麼?”
“你聲音小點兒。”
佟言正說著,手機響了,一手托著餐盤去接電話,“喂……”
“劉長生招了,是他讓人干的。”
貪污賄的事被查出來了,劉長生嚇得夠嗆,不知道自己要判多年,周南川的事讓上頭這麼來查,肯定上面的人實力不一般,為什麼來的他心里有數。
與其等到對方查出來況再來繼續給他數罪并罰,不如他自己認了,反正是遲早的事,判幾年是幾年。
從劉長生的口供來看,他是一看就盯著了周南川這塊園子,六月附近就讓農貿市場的親戚去找周南川談,當時沒有面,后來周南川沒給面子,不給貨。
大概七月份,劉長生又通過其他方式約了周南川見面,見到了他和潘創義兩人,那次周南川喝酒喝到一半就有事走了,說是老婆要生孩子。
他找潘創義談,拿到了那批貨,拿到了后賺了些錢,還想從他手里要更多。
新園子開了,按理說產量更大,但周南川選擇自己賣,不把錢給中間商賺,自己立了網銷小組。
做生意這方面,自己能賺的絕對不給別人賺,可劉長生是誰,他是安和縣的縣長啊,周南川如此不給面子,他哪里氣得過。
眼瞅著自己撈不到油水,周南川那邊也高冷,不屑來結他,他就想到了一個好主意,但又不想自己暴……
若非事態將他到這個地步,他打死也不會將這件事抖出來,他寧愿帶到墳墓里去。
縣里的警察都在找白虎,劉長生知道周南川和白虎的過節,也知道白虎現在神不太正常,在縣里到晃悠。
之前有過猥婦的況,后來送進去,看到他的神不對路關了又放出來。
他是縣里人,但基本上沒有什麼家人了,著就到晃悠,經常被人打。
劉長生自己沒出面,讓別人出面,指使白虎帶著農藥在新園子那邊到噴一圈,反正神經病不犯法,也沒有自己的意識。
到時候出了事被人抓了,也查不到他這邊來。
好在這次給娘家打了電話,佟家豪想辦法用了一些關系徹查劉長生,否則這件事絕不可能會暴。
孫文澤跟大概說了一番,“剛查出來,縣里晚點估計會聯系你,現在還在找人。”
說大不大,說小不下的地方,要想藏人還是容易的。
“是不是只要找到白虎了,周南川就沒事了?”
“也不是,白虎畢竟是神病,不排除劉長生想用他頂罪的可能。”
昨晚熬到今天,劉長生實在是熬不住了,主兜底,至于是真是假還需要真相去考證。
“那我能做什麼?”
“等,告訴你消息就是想讓安心等。”
“澤哥哥你知道的,這要想找到證據太難了,誰知道他會把作案的東西扔到什麼地方,再加上過去了這麼久了,水果是有包裝的,可那些作案工不一定有包裝,極可能在風吹雨淋之下,哪里能留下什麼痕跡?”
“調整好心態,相信警察。”
“好。”
電話聊了許久,鄧紅梅一直盯著,問周晨,“誰的電話?”
“我不清楚。”
“接個電話用得著這麼久?”
周晨擰了擰眉,聽出話里的其他意思,“嬸子,接個電話很正常,川哥現在在里面,有什麼事隨時都要通。”
“周晨,嬸子信你,你要幫著你哥,心不能偏了。”
掛完電話,將餐盤一放,佟言就要走,還上周海洋和周大明一起,“周晨,你也跟我走。”
“去哪兒啊嫂子?”
“辦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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