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周晨結婚的帖子對佟言來說很突然,著那張從國郵來的紅喜帖,一直在出神。
真快啊,關悅悅,周晨,結婚的地點就在西北安和縣。
他離開西北闖了這麼些年,過大城市的繁華,最后依舊選擇回到故鄉。
家人都在那,他能去哪里啊。
“喂,媽,我有點急事需要理,最近這幾天,麻煩你安排一下,過來一趟。”
和肖紅不需要客氣什麼,佟言直接了當。
“怎麼了?”
“周晨結婚,我想去參加婚禮。”
“周晨結婚?”
肖紅沉默了片刻,“阿言……”
“無論你說什麼我都會去,你不用勸我,也不用跟我說你的顧慮,慕長臨怎麼想我不想去管。”
佟言又道,“答應你的我都辦到了。”
肖紅沒有底氣在跟提任何要求了。
回肖家老宅這天,佟言收拾好東西從慕家離開,走前和慕長臨大吵了一架。
“先河開不得,回去一趟就有第二趟。”
佟言要走,慕長臨不讓走,“你是不是忘了我們是夫妻。”
“你是不是忘了,這些年你沒閑過,你邊的人沒斷過,我很給你臉了。”
縱容慕長臨在外面養人,時不時的也有人跟示威,想轉正,佟言很大氣,讓們去搞定慕長臨。
許多人都會以為管得嚴,所以導致們這些鶯鶯燕燕無法上位,但只有佟言心里清楚,并未干涉過這些事。
真正無的人正是玩弄們的男人。
“我是男人。”
“那又怎樣?”
佟言盯著他看,“你是男人你了不起嗎,就因為你是男人所以你拽著我不讓我走,我掙不了?”
“慕長臨,你的思想真讓我惡心。”
“你就不惡心?”
“既然你覺得我也惡心,那我們離婚好了。”
說完這話,慕長臨呆住了,佟言轉頭就拖著行李箱上車,對這件事毫不在乎。
幾年過去,雙方的合作依舊在繼續,沒了聯姻的關系后可能兩家都會保持一定的警惕,后續怎麼發展誰也不知道。
但佟言深信一點,和慕長臨走到離婚的地步是遲早的事。
準確來說,在穿上白紗和他一起面對著鏡頭的時候,就想到了會有這麼一天的。
“阿言,長臨剛才給我來了電話,他說……”
“他說的話不用轉告給我。”
佟言點了一煙,“我上樓拿了東西就走,不在這多呆。”
肖紅只好沉默,看了一眼座在沙發上喝茶的肖勛。
肖家人不多,沈海蘭帶著肖樂一走,整個肖家空的,偶爾會來一些世族串門,肖勛一個人接待,人走后依舊空。
所以大多數時候,肖勛也不愿意在家多呆,他寧愿去外面釣魚,去熱帶海洋潛水。
“我平時在國,你也不說說。”
肖紅嘆氣,語氣中有點抱怨肖勛的意思。
“姐,是肖家最大的東,我怎麼敢說?”
“你……”
肖勛看了一眼樓上,“什麼都有數,你以為還是小丫頭,需要你說?”
在肖紅眼里,佟言永遠還是個丫頭,什麼都需要來替安排周全。
哪怕佟言早就長大了,肖紅也習慣的去替安排,去替權衡。
“姐,該放手了,愿意聽你的回到這里來,已經下了很大的決心。”
肖勛開始本不關心這些,后來閑下來了才知道一些況,點到為止,端著茶出門去了。
肖紅送佟言到別墅門口,有千言萬語想要攔住,后來什麼都沒說,只道了一句,“什麼事該做什麼事不該做,別忘了份。”
“阿言,要注意安全。”
周晨結婚,若不是時間騰不開,肖紅其實也想去看看的,這孩子也算是一手帶著過來的。
剛到手里是個愣頭青呢。
佟言沒跟任何人打招呼要去,一張機票飛到了西北,沒讓任何人來接,開車到安和縣去。
縣里變化大,但一些老街道還是認識的,周家村也是縣里的一部分,開車停在了悉的街道外,看到一個老太太微微駝著背端著簸箕出來曬東西。
四目相對,兩人都呆了一下,鄧紅梅看著,“你,你是,你……你……你怎麼來了?”
“阿姨。”
佟言朝笑了笑,幾年不見,鄧紅梅的背有點坨了,看向是眼中滿是錯愕與驚訝。
“進來坐,屋里坐。”
“不坐了,我還有事。”
“你是回來找南川的嗎,你愿意跟他了?”
佟言沒有正面回答的話,幫著將簸箕里的干魚接過來,“你打算放在哪里曬,我幫你放。”
鄧紅梅做的干魚還是很好吃的,雖然很臭,但到了鍋里過一下還是很香的。
佟言的記憶又被拉回了許多年前,那時懷著小栩,經常被鄧紅梅曬得干魚熏得作嘔。
問周南川,好好的魚不吃為什麼要曬干,周南川說太多了吃不完,用鹽腌了后曬干,無論保存多久都不會壞掉。
“哪能讓你幫忙,你放下,我來就好。”
“別客氣,放在哪兒?”
就算是住了別墅,鄧紅梅很多習慣也一直沒能改變。
“這里,謝謝,謝謝了。”
鄧紅梅說謝謝的時候聲音有些哽咽,“敏佳的事對不起你啊,對不起你。”
“沒關系,過去了。”
放下魚,佟言拎著包離開,遇到了幾個買菜回來的大媽,很是眼,大家也都看著。
既認識,但盯著看半天,始終想不起這號人來,佟言記得們,但沒有打招呼,只是笑了笑算是示意了。
過了后,“剛才那個看著好眼啊。”
“是啊,我也覺得眼,以為我看錯了。”
“沒看錯,確實是眼,好像在哪里見過。”
“誰啊?”
“就是想不起來了。”
“估計是咱們村里誰家的姑娘。”
“是嗎?”
“那能在哪里見過,咱們一輩子也沒去過別的地方。”
“這倒是。”
又走了一陣,一個老太太突然道,“不對,剛才那個,剛才那個像不像南川家的媳婦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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