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聽說容川被皇帝用硯臺砸傷了,趕來福王府探。
卻在客廳等了小半個時辰,茶都續了兩回。
一看容川那吃飽喝足、饜足慵懶的樣子,作為過來人,他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笑罵道:“看樣子父皇砸的輕,還能干這力氣活兒!”
容川不好意思地笑道:“砸的不輕,出了好多呢。”
太子白了他一眼,道:“你一個王爺,竟然做出親自盜的事,可真有出息!”
容川往椅子上一癱,道:“你這話說的和父皇一樣。”
太子恨鐵不鋼地從鼻子里嘆了一口氣,道:“怎麼不跟孤商量?孤有更穩妥的法子。”
容川道:“這種破事兒,你還是沾手。你是儲君,同樣的事,你做了質就不一樣。
再說,這種事想瞞著父皇很難,不如就讓父皇以為我沖魯莽、任胡來吧。”
太子被他氣笑了,“合著你還有理了!君父、君父,先是君才是父,以后莫要冒犯龍威了!”
容川坐直了,正應道:“知道了。”
太子道:“父皇的心里還是有脈親在的,對你我如此,對其他兄弟姐妹、對福安姑姑也是如此。
這事兒就到此為止吧,福安姑姑那里,就不要再出手了,讓自生自滅吧!”
容川也是這麼打算的,道:“對于自小養尊優、高高在上的來說,那種日子應該比死還難。”
太子放了心,父皇輕饒了容川,就
是默許了對福安繼續懲罰。
若是容川還不放過福安,出手弄死,那父皇就會真怒了。也會覺得容川冷無,得理不饒人。
太子剛走,上若離就帶著東老頭、東有田、東有糧、東有銀、大郎、三郎、六郎、七郎,還有錢老太、李氏、劉氏、孫氏、趙氏,以及吳文慧和顧妍兒兩個年輕媳婦來了。
加上帶的下人,浩浩的一大群。
東溟子煜、二郎、五郎、六郎都去衙門當職了,那些年齡小的也沒來。
不然,人還多。
眷都是長輩和嫂子,容川就沒避嫌,和凌月一起見了他們。
錢老太一把拉過容川,心疼地道:“這可是怎麼說的!打孩子怎麼能砸腦袋?!
用樹杈子屁,或者掐上的兒,又疼又不傷人!”
東有田三兄弟都覺屁一,不自在地扭了扭子。
容川趕替他龍爹描補:“父皇也不是沖著我腦袋砸的,想砸我上來著,正好趕上我下跪行禮,子一矮,就正中腦門兒了。”
錢老太嗔怪道:“以你的手躲不開?砸肩膀也比砸腦袋強!”
容川安道:“君父教訓,躲不得。”
錢老太更心疼了,這當皇帝的兒子,也不容易啊!
上若離道:“人沒大事就好,好在這事兒算是翻篇兒了。”
容川猶豫了一下,慚愧地道:“福安那邊兒,若是不再對咱們做惡,就暫時留一條命,讓自生自滅吧,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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