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枳收到溫窈發來的消息時,正好從公司里出來。
開著車就去了北館。
把車鑰匙往桌面一扔,包也跟著甩在旁邊,拉開座椅就坐下,邊有點笑:“有什麼喜事兒,跑來這里吃飯,難約的吧?”
“沒什麼事。”葉枳要開車,溫窈也知道除了酒,其他飲品一概不沾,直接上了白水,給遞過去,然后賣了個關子。
“為了你再難約也得約啊。”
葉枳舉起水杯淺嘗一下,挑眉,評了句:“不虧是北館的水,都是甜的。”
接著看向溫窈,“無事獻殷勤的下一句是什麼來著?”
溫窈彎了彎,忍住想翻白眼的沖,“看不起誰呢。”
兩人都笑起來。
葉枳來北館吃過一兩次,也算是輕車路,點餐這些游刃有余,等服務生離開,撐著下,手無意識的撥弄著自己耳垂上的墜子。
“一段時間沒見你,怎麼瞧著你越來越滋潤了?”
溫窈:“我明明就瘦了好嗎。”
葉枳笑,“真沒看出來,我看著紅滿面的,也不對,應該是春滿面吧。”
這話里有揶揄,溫窈不會聽不出來。
坦坦回視,順水推舟道:“畢竟這結了婚的人跟沒結婚的自然有些不太一樣。”
葉枳作一頓,終究是將耳墜摘了下來,戴了一天,墜得有些疼,了耳垂,被溫窈這話逗笑。
“能耐啊你,秀什麼都秀到我面前來了,這地兒晏隨給你安排的?”
溫窈沒否認,好整以暇的嗯了聲。
葉枳點點頭,“的確不太一樣,這嫁得好底氣都足了。”
溫窈:“……”
葉枳又打量了一番,而后皺眉,湊近了些,指了指的臉,“臉怎麼回事,有人打你?”
溫窈輕描淡寫解釋,“被溫雨眠了一下。”
“打回去沒有?”
沒打,溫學閔打了,今晚這事應該算是贏家,便點頭,“打了。”
葉枳:“又發什麼瘋?羊癲瘋治了這麼久都還沒治好嗎。”
葉枳這脾,說話有時候難聽的,溫窈沒忍住笑,“放心,我沒吃虧。”
言簡意賅的把今晚發生的事跟葉枳說了一遍。
葉枳這才臉好了些,甚至有些幸災樂禍:“現在這溫雨眠不得哭死,活該了是,你爸也真不是個東西,這都能讓姜淑柳懷孕,不過你現在跟晏隨結了婚,估計他們對你也不敢怎麼樣。”
“但愿,反正我馬上就會搬出去住,拿到份之后跟那對母倆也沒什麼關系。”
葉枳:“你房子找好了?”
溫窈清了清嗓子,看著,面上似乎有那麼點不好意思,“那個…我住晏隨那里。”
葉枳似笑非笑的看著,調侃意味十足。
像是把給看穿了似的。
溫窈盡量面不改的轉過臉避開的視線。
“現在就別來那一套純了啊,誰你不早點談,有了經驗也不至于臉皮這麼薄。”
溫窈聽見這話,想起之前問過葉枳,在國外有沒有談過這件事。
對方說沒有,本就沒聽提起過,溫窈雖然對于答案有點憾,卻也是在意料之中。
們這里的位置視野很好,能清楚的看見萬千燈火,極其惹眼的是對面那副碩大的led玻璃幕墻,線耀眼,上面掛著個代言化妝品的明星,被熒屏擴大,五冷艷致,眼尾勾人。
溫窈無意識的抬眼,被這一幕所吸引,視線尋著看了過去。
葉枳也轉頭,看了一眼又興致闌珊的收回視線,見溫窈一副目不轉睛欣賞的模樣,笑了笑,“有那麼好看?呆這樣。”
溫窈也笑,回過神來說:“誰不看,我當時見你不也是這樣的,險些沒走得路。”
說起這個就想起一些往事,于是話題扯得更遠。
后面溫窈又頻頻看向那幕墻,距離有些遠,微微瞇起眼去盯人旁邊的黑字。
大概是看出什麼想法,葉枳在旁邊解釋,“一個小明星,好像姓林,林安禾?前段時間似乎因為拍戲傷還上過熱搜。”
溫窈對娛樂圈這方面的興趣并不是很大,關注也很,不比葉枳搞服裝設計的,會接到一些時尚界的人,連著演藝圈,所以并不是特別了解。
頷首,“漂亮的。”
葉枳也不低調謙虛,“我倆要有那個心思,直接出道好嗎。”
溫窈不置可否,覺得說得也對。
到最后葉枳還是忍不住喝了些酒。
期間的手機響了好幾次,被直接掛斷拒接。
再次響起來的時候,溫窈看過來,盯著上面的備注,稍稍遲疑了下,問:“真的不接?萬一是有什麼急事呢。”
“無關要的人,接它干嘛。”
聽得出來話里的不屑,溫窈便不再過問。
但打電話的人鍥而不舍。
終于把葉枳給惹惱了,啪的一下拍了筷子,拿起手機,疾言厲:“有屁快放。”
電話那邊不知道說了什麼,葉枳冷冷一笑,“你覺得可能嗎?我說了我不答應就絕對不會做,懂?”
溫窈也停下吃東西的舉。
“滾,神經病。”
葉枳直接撂了電話,一張漂亮的臉全是怒意。
“怎麼了?”
葉枳沉了沉呼吸,放下手機,很快的收斂好緒,淺淺的勾了勾,“沒事。”
溫窈盯著。
葉枳被那眼神看得漸漸了心思,有點無可奈何,“沈灼為要我幫他辦點事,我不答應,真的沒其他事,我好的,你別這麼看著我。”
溫窈輕聲:“我發現你變了,到他就不怎麼能控制得住緒,如果不開心直接把人甩了就行,跟他那種人糾纏做什麼。”
之前在醫院溫窈被沈灼為威脅得坑了一把,開始就覺得這人有些戾氣,如今更是不甚喜歡。
葉枳站起來把自己的包拿過來,從里面出了煙,這會兒臉上才有點真實的緒。
“狗皮膏藥,不好甩。”
葉枳這人玩得開也瀟灑,喜歡好聚好散,沈灼為大概是上的第二顆釘子,黏得不行,最初只覺得跟他玩玩還有意思,只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就變了。
那個狗崽子變狼崽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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