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自己記憶這件事,雖然溫窈想不明白有些郁悶,但也沒那個時間傷風悲秋,因為杭銳的項目又出了岔子。
秦總的兒子秦康因為挪用公款參與博|彩事件,鬧出了不小的靜,看著像是個人所為,但這個不孝子頂用的卻是他爸的名字,于是秦總便了眾矢之的。
部門急開會,晏隨不在,南絮就是大頭,發號施令一切由定奪。
唐夢為項目主要負責人被批得狗淋頭,公司里的氣氛終日恍恍低沉,也沒人敢嘻笑打鬧。
跟著熬了幾個通宵,最后在一次晨會上,南絮宣布杭銳項目即刻終止。
就代表,以往員工們所付出的所有努力和心通通化為長江水,一向東去不曾回。
參與了這個項目的職員們都有些低迷,畢竟打水漂的事,落在誰上都會心里不舒服。
秋分過后,陵川接連下了幾場雨,拂散了空氣中的燥熱難耐。
溫窈捧著熱可可在天臺,ida不知何時也了過來,靠在邊,長長的喟嘆:“多事之秋啊。”
溫窈哭笑不得,挲著杯取暖,“也好的,現在輕松多了。”
ida煞有介事的點點頭,“說得對,我頭發掉好多,一洗就是一大把,這麼下去遲早得禿頭。”
溫窈不置可否,問:“夢姐呢?”
“還說呢。”ida低了聲音,“我今天上午還看見眼睛都紅了。”
溫窈垂眸盯著冒著縷縷熱氣的熱可可,鼻息間充斥著濃郁香醇但又苦味明顯的氣息。
ida:“夢姐想著這次項目結束升職加薪來著,你不知道吧,家里況不太好,都指著一個人呢。”
溫窈緩緩搖了搖頭,“沒聽說過。”
ida也不再繼續講,畢竟私事,背后議論不好,抬眼眺遠方,突然指著一個方向,憧憬道:“有生之年,我要是也能在這里買棟房子就好了。”
溫窈順著看過去,沉沉呼出一口氣,見竟然是淮南灣的別墅區方向,由衷的笑了笑:“肯定會的。”
晚上回到家,溫窈累得躺在床上不想,頭作痛,格外不舒服。
休息片刻后,拿了手機想給晏隨打個電話,問問杭銳的事還有沒有回旋的余地,至今還記得當時杭銳被顧洵搶走時,晏隨帶著他們又奪回來的喜悅與榮耀。
指尖落在屏幕上又倏地一頓。
該明白的,南絮的態度那麼明顯,晏隨不會不知道這件事,他沒靜,就代表他也是認可的。
像kz這樣大的券商公司,不會把時間浪費在沒有利益獲取的項目上,一旦上雷區,肯定是快刀斬麻的放棄,更何況,kz也不缺項目。
溫窈頭又疼起來,放下手機,皺著眉了額角。
接著去醫藥箱里找之前吃過的止痛藥。
應該是最近熬夜熬得太狠,引起了腦部神經的不適,溫窈看了眼手機上的日歷,心想還是該找個時間去一趟醫院看看。
這麼疼下去也不是個辦法。
好在沒過兩天就到了公司團建,溫窈沒去,趁著這天去了一趟醫院找陳醫生。
溫窈找到陳醫生的辦公室時,他正在給一位老太太號脈看診。
溫窈以前也只在電視上見過把脈看病的,覺很新奇還有意思,就不免站在那里多看了會兒。
對方覺察到的視線后抬起頭微微一笑,“你先坐,稍等片刻。”
溫窈莞爾:“我不急,你忙。”
找了位置坐下,好整以暇的看著陳醫生與患者的互。
“您的脾胃虛弱,回去以后記得吃辛辣油膩的,飲食方面一定一定要注意。”
老太太出一口假牙,笑得格外燦爛,眼睛都一條:“小陳醫生說的都記得住,記著呢!”
陳醫生正的叮囑:“我會讓您兒子監督您。”
老太太臉上的笑登時落下,不滿瞪他一眼。
陳醫生無奈:“好啦,您老年紀大,千萬記得保重,走吧,我帶您出去。”
接著他站起來扶著老太太往外走。
不多時回來,關上門時莫名松了一口氣。
溫窈都看在眼里,覺得有點好笑:“想不到神經科的陳醫生還管調理康健啊?”
陳醫生笑笑道:“一個朋友的媽媽,過來看個方便。”
溫窈的視線落在他的手上,“還會把脈?”
挑眉:“中西結合,小陳醫生真厲害。”
陳醫生清咳一下,扶了扶眼鏡坐下:“略懂皮罷了。”
溫窈出自己的手,“那麻煩陳醫生幫我也看看,有沒有什麼問題。”
陳醫生失笑搖了搖頭,手指落在的腕,一邊空問:“你去掛號預約做檢查了嗎?”
溫窈:“還沒有。”
陳醫生低頭看了眼手表,“剛好我現在有空,我帶你過去吧。”
“好,我最近經常頭疼,先去做頭部ct吧。”
過了半分鐘,溫窈偏了偏頭,“把出什麼來了?”
陳醫生笑著正開口,倏地一頓。
溫窈等了等,“嗯?陳醫生?”
陳醫生皺著眉,神有些凝重。
溫窈也跟著張起來,心想該不會自己真有什麼大病吧。
又過了片刻,陳醫生收了手,出聲道:“先做常規檢查吧,ct不著急做。”
溫窈下意識問:“為什麼?”
陳醫生靜了靜,然后雙手抵在桌面,抬眼看著,“你的脈象,順溜,如盤走珠,像是脈。”
“啊?”
溫窈本就聽不懂。
陳醫生:“也就是喜脈,通俗來講,這是已經懷孕的跡象,溫小姐已有孕至一個月。”
溫窈猛地怔在原地,臉上的神都僵凝住,眼睛不由自主地放大,腦子像是被人狠狠揍了一拳,嗡嗡的神志不清。
陳醫生繼續道:“這種況是不建議做ct檢查的,有電輻會對胎兒不好。”
良久,溫窈找回自己的神智,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牽了牽角:“陳醫生,你說的應該不是真的吧……?”
陳醫生沉幾秒,而后建議道:“樓上就是婦產科,你若是不信,可以去做個hcg檢查,不過你也不要有太大的心理力,號脈也不一定準確。”
溫窈心里墜墜的,頭又痛起來,像是有小錘子敲打著的后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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