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是我男朋友咬的

“花完我再來找你，別想跑，你擺不掉老子！”

裴海凡找花了很多功夫，這會拿到錢急著去喝酒賭錢，轉就走。

裏屋傳來老人痛苦咳嗽的聲響。

裴以期進去就見穿著素服的張湘蘭倒在地上，藤椅也倒在地上，顯然是被裴海凡踹倒的。

張湘蘭是個臭臉老太太，倒在那裏也不喊，繃著一張滿是皺紋的臉，見進來還損，“真是不如惜兒，比你聰明，從小到大都和那臭男人著說話，不會被打。”

惜兒，寧惜兒。

寧家的真千金。

外婆很喜歡被一手帶大的寧惜兒，裴以期早就知道。

“是是，寧惜兒最好。”

裴以期隨口敷衍著，過去把瘦弱的小老太太扶起來，攙到床邊坐下，“醫生說您年紀不算大，也還算不錯，能做換腎手。”

“我不做手，我和裴海凡早點死了你也清靜！”

張湘蘭板著臉道。

有尿毒癥，天天茍延殘，而裴海凡坐牢出來後徹底喪失鬥誌，也不工作了，整日就酗酒好賭，他們兩個人就像兩隻螞蟥一樣死死吸在裴以期的上。

“活著吧。”

裴以期對張湘蘭很有耐心，“等您換了腎，我們就回鄉下老家，種種紅薯，養養魚。”

十八歲那年麵臨失學，老太太把鄉下房子賣了給學費，以至於現在隻能跟著到漂泊。

“都說了不做手，死了幹淨！”

“我現在是檀家檀硯絕的書，手費不是問題。”

裴以期知道是擔心錢。

在北洲有句玩笑話，就算是隻狗，都想去檀家看門，檀氏的待遇真的很好。

“檀硯絕？七年前拋棄你的那個未婚夫？”

張湘蘭震驚地看向，見額頭上烏青一大塊，還凝著珠，頓時紅著眼又激又憤怒地抬起枯木般的手打——

“前幾年裴海凡你去寧家、檀家要錢，你寧願被打斷都不肯低頭，你骨頭不是很的嗎？怎麽，現在為我一條命就了，送上門給人糟踐？你給我辭職！辭了！你管我老太婆死不死！”

七年前，如果不是那位檀家爺放話，怎麽會倒在雪地裏差點死了都沒人扶一把，還落下病。

“我隻是去打工。”

裴以期任由打，不以為意地笑笑，“而且好消息，他已經不記得我了。”

大白天不能說人，下一刻就收到信息。

【下午三點，到檀總辦公室，檀總有話問你。】

要命。

……

裴以期化了個淡妝，換上職業套裝出現在27層總裁辦公室。

辦公室冷調風格，落地玻璃隔絕大片日。

檀硯絕坐在辦公桌前，昨日的虛弱然無存，墨襯衫規整地束到最上麵一顆紐扣，襯著一張臉棱角分明，深不可測。

“檀總。”

裴以期站在離他一米多的地方，低了低頭。

檀硯絕打量著，深眸森冷而邪佞。

淡妝在臉上是個拖累，將原本清幹淨的五描摹寡淡，額前的劉海下出一點烏青，沒什麽的上傷了個口子，凝著珠，鮮紅似玫瑰花瓣，是在臉上唯一的鮮亮。

“昨天在郵上，是你來的總統套房？”檀硯絕開口，嗓音低磁，沒什麽喜怒彩。

“是的，檀總。”

裴以期從容點頭。

“除了替我換服，還有沒有發生過什麽？”他問。

“沒有。”

裴以期回答得十分肯定。

檀硯絕盯著上的傷，回憶到一些零碎片斷，不太確定地道，“你的……”

“是我男朋友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