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你說錯了,我不是不會發瘋
對方聽到後卻很是焦急,“您都忍這麽多年了,就差這臨門一腳,何苦……”
“既然開始做了,我也不差這一步兩步。”
檀硯絕語氣涼涼地打斷他的話,低嗓音,不驚睡的人,“趁老爺子不見寧秉山,把寧家毀了吧。”
“那好吧。”
電話那頭的人頓了頓,又小心翼翼地問道,“那您這個寧家是指寧秉山一家,還是指……”
整個寧氏家族?
“你說呢?”
檀硯絕冷笑一聲,凝視裴以期的眼漆黑幽暗。
當年被寧秉山趕走時,寧家有一個人出來為說過麽?
既然沒有,這些人留著也沒什麽用了。
對方雖然深知檀硯絕的報複向來是連拔起、寸草不生,但還是聽得倒吸一口氣,“這樣靜會不會太大?萬一被老爺子察覺到點什麽……”
“那就按老規矩,把該理的都理了。”
檀硯絕的指尖停在裴以期的耳上,沿著的耳廓慢吞吞地移,英俊的麵容逐漸鷙涼薄。
手機那邊的人聽得又是直吸寒氣,好一會才道,“是,我明白了,五,我這就吩咐人去做事。”
“嗯。”
檀硯絕掛掉電話,也不離開,就這麽坐著,定定地看著床上的人,用眼神臨摹的廓,包括每一發……
良久,他的手指從臉上收回,慢條斯理地道,“你說錯了,我不是不會發瘋。”
“……”
“而是,你沒親眼見過。”
檀硯絕說著,將被子替掖好,俯下來,微涼的薄印在的額上,“晚安,好夢。”
下的人睡得平靜。
燈暗下,一切都陷於靜謐。
……
寧家。
“砰!”
寧秉山一怒之下將家裏砸得七八糟,昂貴的鋼琴被砸到解。
寧惜兒嚇得花容失,大氣都不敢出。
傅文月忙讓家中傭人帶兒下去,然後站在一旁看著歇斯底裏的寧秉山,道,“我早就跟你說過,檀硯絕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年了,你不該去招惹他。”
檀硯絕,檀家即將接班的掌權者,怎麽可能容忍別人打探行蹤,話裏話外地威脅,還試圖做主他的婚姻呢?
“我跟在老爺子邊多年了,他想一棒子把我打死,不可能!”
寧秉山這一晚接連遭到寧惜兒的不聽話、裴以期的玩命以及檀硯絕的威脅、老爺子的回避,這讓他氣到癲狂,“我明天就再去找老爺子!我跪在檀宅外麵,老爺子念舊,我就不信他不看我一眼!”
“……”
“等老爺子再重信我,你看我怎麽教訓他,我讓他連繼承人都做不了!”
寧秉山反手將一個古董花瓶砸碎,“還有那臭丫頭,裝模作樣這麽多年,終於出狐貍尾了,我一個也不會放過!”
“……”
傅文月看著這樣近乎瘋魔的丈夫,隻覺兩眼一黑。
他以前明明不是這個樣子的,在惜兒被認回來之前,在以期還是他們兒的時候,寧秉山是個慈父,溫和的丈夫,是非分明的男人……
搖了搖頭,問出心底的話,“你為什麽從來不告訴我,你對以期下過那麽多手段?”
知道他對裴家設的盜竊局,但以為是裴以期來北洲別有用心,寧秉山才設下的。
從來不知道,那孩子是被整得無可活,才來的北洲。
“我做了又怎樣,那是該的!”
寧秉山瞪向,眼睛都氣紅了,“是裴海凡的種,讓我們惜兒那麽多年的苦,我們惜兒本來有大好的前程,生生……”
“你是恨仇人之,恨當年瞞真相不說,還是怕一天賦才華,終有一日翻,奪回期神名號,讓你的造神之名毀於一旦?”
傅文月問出來。
寧秉山的僵了下,知夫莫若妻,這一瞬間,傅文月就明白他對付裴以期,是恐懼大於憎恨。
寧家是音樂世家,寧秉山卻並不是其中最出的,直到以期出生,那孩子自小展現出來的音樂天賦給寧秉山帶來了希,也給他帶來無限的榮耀。
他太想守著這份榮耀了。
“秉山,你該冷靜冷靜了。”傅文月眼中含淚,“做回一個爸爸該有的樣子吧。”
說完,傅文月轉往樓上走去。
“文月。”
寧秉山忽然,語氣還算正常。
傅文月以為他被點醒了,回頭,卻見寧秉山站在那裏道,“我現在心緒難寧,確實需要冷靜,惜兒練琴的事你多上點心,我會再找些人寫曲子,爭取寫首最好的出來!”
“……”
“要是我得不到老爺子的諒解,那這個城市代言人我們寧家更要拿下!否則,惜兒的前途就停在這裏了。”
寧秉山說道。
“……”
傅文月很想責備他走火魔,但想到惜兒這個寶貝兒的前程,沒再反駁,“我知道了。”
往樓上走去,下麵又傳來寧秉山砸東西的聲響!
……
第二天,裴以期依照生鍾準時醒來。
睜開眼看向眼前華麗的臥室,昨天那個混不堪的生日慢慢回歸記憶。
裴以期躺在那裏,抬手按了按頭,轉,就見床側空空的。
檀硯絕不在。
是昨晚送回來又出去了?
裴以期沒有多想,掀開被子下床,洗漱完往樓下走去。
剛到樓梯口,就停下腳步,隻見眼前的公館變了模樣。
牆麵本來的油畫被取下來,改換當代書法大家林之的作品,“天賜純嘏”四個大字筆走龍蛇、行雲流水。
樓梯一步一階百合盛開,這裏的百合似乎經過特別的挑選,每一支經過修剪大小一致,花仰方向一致,都是微微衝著。
綠托著朵朵純白綻放,一片片花瓣彎曲似小時候紙疊的小鳥展翅高飛,花蕊抹了胭脂為潔白的百合添一抹豔。
裴以期想起,白百合花好像有長壽的寓意。
拾級而下,抬眼去,就見客廳裏更加誇張,原本擺放的綠植全部被撤銷,家也都被移開來。
中央的位置以無數白百合拚一個“期”字,百合的淡雅是被演出華麗的張揚,滿室濃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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