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硯哥,裴以期的神核遠強大過你
隻不過紀明桉的出現,給予他最大程度上的心坦然,讓他能說服自己他的反複順理章、理所應當。
恐怕硯哥自己都不知道,他的心態早已在七年時中扭曲變形。
他自以為能熬住一年一年克製下去不回這個頭,可真當裴以期去選擇一段與他毫無關係的人生旅程時,任何藥都控製不了他……
“說啊,怎麽不說了?”
檀硯絕看著他問,聲涼如冰。
“……”
再說他就真要給自己選個死法了。
席歲聲在他仄的視線中敗下陣來,起默默地去煮茶。
檀硯絕沒有喝茶的質,拿起桌上的糕餅往外走去。
席歲聲夾出茶葉,一夾夾多了,他有些心煩意地一邊挑出來,一邊還是忍不住提醒,“能走到散的人不需要重逢。”
“……”
檀硯絕的步子頓住。
席歲聲緩緩抬起頭去看他,眼中染著對他的擔憂,“這話是裴以期說的,硯哥。”
他不明白裴以期和硯哥現在糾葛到什麽程度,怎麽暗在一起,但他看得出來,裴以期的眼裏沒有硯哥。
聽到這話,檀硯絕提著袋子的手猛地握,青筋猙獰,如墨的眼底有什麽在,向來高高在上的麵龐幾乎穩不住一點緒。
良久,他道,“無所謂,人到了一定高度,做什麽都可以,什麽也都可以得到。”
這個道理他懂得很早。
席歲聲不皺起眉,他大概能猜到一些兩人又糾纏上的原因,“這對不公平。”
“我知道。”
檀硯絕的嗓音變沉。
他親手做的選擇題,他比誰都清楚那個被劃掉的答案有多無辜,有多需要公平。
“……”
知道,清醒,但就是要犯,是麽?
席歲聲無可奈何,“老實說,比起裴以期,我現在更擔心你,硯哥。”
“擔心我?”
檀硯絕側目看向他,冷笑一聲,仿佛他在說什麽好笑的話。
“是。”
豪門裏一個不起眼且弱多病的小孩通過各種明爭暗鬥的廝殺為最高掌權者,擁有這樣經曆的人聽起來確實不需要擔心。
但席歲聲還是無比堅定地道,“我是你的醫生,我認識裴以期有一定的時間,我很清楚一件事,那就是……”
“……”
“硯哥,裴以期的神核遠強大過你。”
以期是屬於那種敢死也敢活的人,知道自己要什麽、不要什麽,行事幹脆利落,從不糾結。
而檀硯絕治療多年,隻字不提裴以期三個字,隻說要的是權勢地位,不讓任何人擋路,決絕地舍一個念頭,從未後悔選擇,甚至拒絕承認自己的病是心結所致。
可若真是這樣,他給出的止痛藥怎麽能次次解掉的劇痛?
那藥……從一開始就被他換維生素,隻是個安劑罷了。
他本比他上說的要更在意裴以期,更在意七年前的那個選擇。
“所以呢?”
檀硯絕反問,黑眸森冷。
所以他的神世界早就外強中幹了明白嗎!
所以他就耗不起去和一個眼裏已經沒有他的人玩一場遊戲!
席歲聲在心咆哮,但到底不敢說得這麽坦誠,他放下手中的茶葉,委婉地道,“硯哥你有沒有想過,假如有一日,你必須再做這道選擇題,死了心的人不會再疼一次,可你……怎麽辦?”
再來一次,裴以期不會怎樣,他怕是能活活熬死自己。
“……”
原來就擔心這個。
檀硯絕勾了勾,“席歲聲,你是不是忘了,我已經不是七年前的檀硯絕。”
“……”
席歲聲皺眉。
“誰再我做題,誰就去死。”
檀硯絕輕描淡寫,“無論是誰,我說的。”
說完,他便徑自離去。
席歲聲站在那裏,唯餘一聲歎氣。
……
下午兩點,城市代言曲的評選正式開始。
午休時間還沒過,裴以期就同許願、溫明雨抱著文件急急來到評選現場。
現場是一公裏外的一家六星級酒店,宮殿般奢華外觀。
即使有心理準備,今天來的參選者還是比想象中的多,安保都有些不夠用。
三人進會議室開展工作,門外不時有人走過,都是參選者。
激增的參選者是今天最大的意外。
“沒想到寧家出事,還會影響城市代言曲的評選。”
溫明雨一邊整理著厚厚的名錄一邊歎氣道,“早知道把征曲截止時間提早幾天,也不至於今天突然有這麽多人現場投稿。”
牆上的大屏幕亮著,正無聲地播放新聞。
【寧秉山名下多家音樂教育機構被曝出天價學費、師資造假,在年初更是有一名學生從校區跳樓亡,據悉是不堪老師的神折磨,現在警方已經介調查,停所有課程,本臺將跟蹤報道。】
【寧家別墅目前人去樓空,許多被坑騙的學生家長聚集在警局門口要個待。】
【期神不曾麵,隻在社平臺發布了一句話:一切需要時間來給出答案。】
寧家熱度不停,殺了幾天的,懸在猴子頭上的刀終於落下來,開始進行淩遲。
之前很多學音樂做音樂的人都認定寧惜兒是代言人不二之選,沒有投稿,現在寧家一出事,大家都想一試。
許願紅著眼一臉憔悴地看向們,“以期前幾天提醒過我要預防,我……我給忘了,對不起。”
接不了寧家的出事,這幾天一直熬夜和期神、等期神塌房的人在網上爭論吵架,神恍惚得做不好本職工作。
“先想辦法補救,今天人這麽多這麽,萬一出點事你就要丟工作了。”
裴以期看一眼,拿起遙控將屏幕關掉。
一聽這話,許願拚命拿手拍打臉頰,強提神整理今天多出來的參選者名錄。
裴以期打電話聯係增加安保維持秩序,然後道,“一天的評選周期肯定不夠用,得延長,許願,你和評委老師們及時做好通。”
“好,我這就去。”
許願抱起文件匆匆離開。
“明雨,你去增加人手做登記,地上引導線,將他們分類到各個等待區,不能所有人都堵在大廳裏。”
“好。”
溫明雨也忙小跑出去,怕擔誤事。
裴以期站在原地想了想,還有後勤,人一多,後勤就容易跟不上。
也轉往外走去,一個單肩背著大提琴的年輕男生站在門口,戴著口罩,迷茫地四張,見到有些張地問道,“你好,請問你是工作人員嗎?請問那個比賽的地方在哪裏?”
“這邊走到底就行。”
裴以期低頭看著文件邊說邊往外走。
忽然,一白霧猝不及防地噴向的臉。
什麽鬼……
想都不想地抓著文件反手就去打人,狠狠扇過去第一下,大腦就失去所有意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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