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答道:“據朕查到的線索,刺殺你的幕後真兇,並非指向彭府。但大理石問出來的結果,跟朕查到的並不一致,恰好這個時候彭家的醜事便被揭了,朕想不懷疑都難。”
沒想到皇上查到了線索,其實太子心中也有猜測,但安王遠在蜀郡,並不需要著急。
太子問道:“父皇查到的線索指向誰?”
“父皇既然知道,又為何還要將彭府抄家下獄?”
皇上目視遠方,答道:“朕沒有確鑿的證據,隻有一些不足以定罪的線索和猜測,便不跟你說了。”
接著又道:“至於彭家,朕已經準備傳位與你,既然你覺得留不得,隨你便是,何況彭家做出這種事,也該罰!”
太子沒有一點被抓包的不自在,隻是覺得自己還是要多向父皇學習。
皇上接著又道:“朕隻希,朕辛辛苦苦一輩子,才治理的海晏河清的大靖,到了你手裏,會更加強大富足。記住,權謀是一部分,更重要的一部分,是讓百姓安定富足。”
太子聞言認真道:“兒臣謹遵父皇教誨。”
皇上鬆了神,笑道:“好了,謹兒,朕該代你的都代了,朕已經找欽天監算過,下個月十八,就是個好日子,便在那日禪位與你。”
太子有些猝不及防,道:“父皇...”
皇上擺了擺手:“不必多言了,朕已經決定了,禪位之後,朕就搬到西山行宮去住。”
說著,皇上的神中,帶出了一點期待來。
“至於彭府,你看著辦吧,朕也不想再管這個事兒。”
直到回了東宮,太子都略還有些沒回過來神。
皇上一下子給他的衝擊有點大,說實話,他還沒做好這樣的準備,雖然父皇說準備禪位於他,但他以為,怎麽也要三五年的時間,畢竟父皇還年輕。
束玉綰見了擔心道:“阿謹,你怎麽了?”
太子收斂了一下心神,把事給束玉綰說了一遍。
束玉綰便沒有太子這樣含蓄了,瞬間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阿謹,這是好事啊,如此,我們便不用再提心吊膽了。”
束玉綰心中,把諸天神佛都拜了一遍。
見束玉綰如此高興,太子也不由的笑起來,調侃道:“孤瞧著你比孤還高興。”
束玉綰俏皮道:“殿下做了皇上,臣妾就是皇後了啊,皇後可是天底下最尊貴的人,臣妾這個未來皇後還跟別的皇後不一樣,連皇帝夫君都不用跟別的人分,臣妾能不高興嗎!”
太子很高興,之前玉綰對他說的一生一世一雙人都是可有可無的態度,現在終於不再這樣了。
......
第二日早朝,皇上便正式頒布了聖旨,將在下月十八,正式禪位與太子。
一時間,滿朝嘩然。
眾位大臣極力挽留皇上,但幾位重臣卻知道,皇上早已定下主意,略略勸了幾句便作罷。
果然,無論朝臣怎麽說,皇上不過是一句“朕意已決”便結束了議論。
一下朝,太子便被大臣圍住了,同樣的,還有束府的人,魏國公府看著勢頭要超過自家的束府,麵上維持著微笑,心中卻不是滋味。
太子就要做皇上了,若是當時,太子娶了無雙做側妃,下個月太子登基,他便可以聯合其他大臣,以束氏二嫁為理由,求太子改立皇後了!
現在,隻能眼看著束府風。
將來束氏封後,又有皇長子傍,哪還有人會把他們國公府放在眼中。
瞧瞧,現在這些牆頭草,就開始結區區一個侍郎了!
賢妃和張貴妃接到這個消息,如遭雷擊。
賢妃醍醐灌頂般對著殿中呆愣的五皇子道:“難怪對付我們彭家,原來是要給他的寶貝兒子鋪路!”
說著眼神有的鷙起來:“就為了給太子登基鋪路,就毀了彭家,皇上對本宮,當真是絕至極!”
又轉向五皇子,二人也沒有了往日的心,演母慈子孝的戲碼,直接激道:“太子一登基,你又未到出宮立府的年紀,往後你便隻能在你的太子哥哥手底下討生活了!”
五皇子卻不接這茬,早在賢妃讓他去為彭府求,他不肯去時,二人其實便已經撕破了臉,五皇子想的明白,賢妃和彭家已經沒有大用了,他不能為了他們,把自己搭進去。
就算太子登基了,他還可以繼續做毫無威脅的無辜皇弟。
真的往後沒機會,也還是個富貴王爺,沒必要為了一個注定沒用的彭府,把自己搭進去。
於是愧的回道:“是啊!都怪兒臣無用,不得父皇喜。”
賢妃見了五皇子這做態,便知道慫恿不。
人小,心眼兒卻十足。
賢妃不想撕破臉,勉強回道:“不能怪你,往後隻能靠你自己了!”
籌謀這麽多年,被皇上一個禪位,打破了所有的計劃。
賢妃恨皇上的狠,卻無計可施。
隻能暫時蟄伏。
當跟敵人的實力懸殊太大時,忍住一時之氣,是最好的選擇。
張貴妃也是一樣。
經過太子下毒一事,張貴妃被至今,本就逐漸被邊的勢力拋棄。
張貴妃在宮中大罵了皇上一頓,便用出自己僅剩的一些勢力,急忙把消息送到了蜀郡安王那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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