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枝先去看了羅夫人,魏無雙也在羅夫人這邊,母子二人俱是愁雲慘淡的模樣。
羅夫人雖保持著貴婦人的儀態,但臉眼可見的憔悴,見了連枝,歉疚的道:“無憂,如今,國公府沒了,偏偏趕在你將要出嫁的時候,本來想著,把你認回來了,必要把以前欠你的補償給你,現在,娘都擔心,是不是反而害了你。”
連枝正要開口勸解,魏無雙搶先道:“娘,您怎麽能這麽說呢,一家人本來就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羅夫人道:“可是魏國公府有榮的時候,無憂也並沒有的。”
魏無雙吶吶的閉了。
連枝上前道:“沒事的,娘,我不在乎。”
羅夫人擔憂的道:“也不知道,此番會不會影響你與陳家的婚事,但願陳家是守信之人。”
連枝十分樂觀,道:“本來我還擔心,那陳士皋是不是看我做了國公府的兒,才要跟我親,這下我反而不必擔心了,願意便願意,不願意就算了。”
羅夫人微微笑了,見連枝當真毫不影響的樣子,心中寬不。
連魏無雙也略驚訝的看向連枝,這從小在外長大的妹妹,竟然如此想得開,仿佛被衝擊到了,難道真的是太執著了嗎?
若是沒有執著的一定要嫁給皇帝哥哥,惹了皇帝哥哥厭煩,皇帝哥哥究竟怎麽會對魏家存疑呢?會不會魏家不是現在這個結局?
魏無雙心頭煩不已。
連枝一直在細細開解羅夫人,哄羅夫人開心,雖然剛認回來不久,但連枝能覺到羅夫人對的慈母之心,加上脈相連的關係,連枝現在很是心疼羅夫人遭遇的變故。
連枝剛把羅夫人哄的高興了些,外麵,魏國公突然跑了過來。
得知連枝過來了,魏國公便急忙趕了過來。
等不及連枝給魏國公見禮,魏國公便急急直衝著連枝道:“無憂,我聽說你跟那束...跟皇後娘娘關係很好,你去找皇後娘娘求個吧。”
連枝聽完便犯起了難。
羅夫人急忙阻止道:“老爺,皇上下的旨意,皇後娘娘也改不了啊,您這不是難為無憂嗎。”
憑著與皇後的分,將來無憂嫁陳家,說不定還可以過的順遂些,若是讓無憂去為難皇後,耗掉了這點分,以後再無國公府庇護,無憂將來可怎麽辦?
魏國公怒道:“便是隻有一點希,也要盡力一試啊!皇上寵敬重皇後,甚與當年太上皇對舒言,這是目前最好的辦法了,為府中一份子,國公府好了,無憂以後才能好。”
聽到父親提起姑姑,魏無雙有點臉發燙。
這件事,皇上沒有言明,現在府中除了/他們父二人,便連母親,也不知曉,這樣的事,父親不讓告訴,正好也不想說。
羅夫人臉上閃過猶豫,但思慮片刻,仍舊堅定阻止道:“無憂與皇後,說是有,也不過泛泛之,便是皇後當真有這個本事,也不會為無憂使。”
“老爺還是想想別的辦法吧!”
羅夫人又憂心忡忡追問道:“究竟是什麽事?讓皇上這樣雷霆震怒,還是需要從子上解決問題。”
聽羅夫人又問原因,魏國公惱怒不已,不再多言,甩甩袖子走了。
羅夫人見狀無奈極了,轉向魏無雙道:“無雙,那日你在宮中,你一點消息也沒有打聽到嗎?”
魏無雙強自鎮定的搖搖頭,羅夫人隻好不再追問。
連枝見羅夫人剛心暢快了一些,這會兒眉頭又不自覺的皺了起來,任憑怎麽逗,也舒泛不起來了。
也暗暗歎了口氣,心中糾結極了。
是不願進宮求束姐姐的,這樣的事,束姐姐怎麽好手,這不是難為束姐姐嘛。
此時陳尚書府中。
陳尚書一家子,也說起了魏家的事,與旁人觀的態度不同,他們家是馬上要和魏國公府做姻親的。
陳夫人猶豫道:“也不知魏家是如何惹怒皇上的,咱們皋兒與魏府的婚事...”
陳士皋急忙的道:“娘,婚期已近,這個時候不好退婚的,否則不是旁人說咱們家見風使舵,無無義。”
陳夫人嗔道:“你這孩子,要不是你不上進,你爹本來去年便該致仕了,便是為了你的婚事,才一直舍著老臉強拖著。”
陳大人年歲到了,皇上明顯有意讓陳大人致仕,好皇後父親束侍郎上去,但偏偏兒子這個年紀了,也沒有親,若是陳大人致仕,便更不好找了,隻好舍著老臉,與皇上說尚佳,還能為皇上效力幾年,幸虧皇上仁厚,願意給陳大人臉麵。
陳夫人看向自家夫君,道:“老爺,你說呢?”
陳士皋也著急的看向父親。
陳大人沉默片刻,道:“至今不清楚,魏家究竟怎麽得罪了皇上,我隻怕是什麽了不得的事,將來,恐會連累到皋兒。”
陳士皋道:“連枝隻是剛認回來,便是有什麽事,也與連枝無關啊!況且,連枝與皇後娘娘尚有私,便是連累,也連累不到連枝。”
夫妻二人見陳士皋這般,對視一眼,陳大人道:“既然如此,那這婚事,便照舊往下走吧。”
陳士皋大大舒了口氣,甜哄道:“我便知道,父親母親都是十分講道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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