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寧道:“剛才我看到這對面有咖啡吧,我約了個朋友去坐坐。”
林遠道:“是林漫雪小姐嗎?”
溫寧冷聲道:“林管家,我要和誰一起喝咖啡,用不著向你匯報吧?”
“我就在街對面,所以,不要跟著我!”
林遠不敢吭聲了。
溫寧走后,他敲開了旁邊的房門。
“晏總,小姐出門了,說是要對門喝咖啡,還不讓我們跟著。”
陸晏辭臉有些難看,轉頭對李楠道:“派兩個平時不在我邊的保鏢跟著,不能跟丟了。”
“是!”
咖啡廳里,溫寧剛坐了一會兒,林漫雪就到了。
大晚上,也戴著墨鏡和遮帽,一直到進咖啡廳才取下來。
看到溫寧,激的拉住的手,“是真的嗎?”
溫寧點頭:“是真的,兩個,雙胞胎。”
林漫雪又驚又喜,“沒想到子通隨口說的話,竟然真了,他說你肚子里有個小弟弟和小妹妹,莫不是龍胎?”
溫寧下意識的上小腹,角含笑,“最好是龍胎,不過,不是也沒關系,我喜歡小孩,男都可以。”
林漫雪嘆了一口氣,撇撇:“這姓陸的還是運氣不錯,竟然能喜得雙胞胎,他應該高興壞了吧?”
看了一眼四周:“不對,他竟然舍得讓你單獨出來?”
溫寧垂下眼簾,低低的道:“林漫雪,我記起以前的事了。”
林漫雪愣了半天,才緩緩開口:“所有事都記起來了?”
溫寧道:“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事都想起來了,不過,我想應該都差不多了,周言,溫業良,沈蘭玉,陸雪,櫻,他們對我做過那些事,我全都記起來了。”
林漫雪沉默了。
想起以前的事,溫寧又恨又難堪,死死的抓著手中的牛杯子,低低的道:“我真的好恨,我以前過的日子竟然是那種畜生都不如的日子,難怪厲風行說我當時太過痛苦,還不如忘了好。”
“我現在不知道要不要把這些事告訴我的父母,他們要是知道我以前過的是那種日子不知道會有多自責和傷心……”
林漫雪皺眉道:“那以后你打算怎麼辦?”
溫寧眼里閃過一迷茫和痛苦,搖頭:“我也不知道,但我一想到以前的事,就恨死陸晏辭了!”
林漫雪輕嘆一口氣,輕聲道:“其實我也不喜歡他,但我還是要說句公道話,他當初并沒有拿你去換櫻,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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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能怨他,他已經不容易了。”
“當初,原野渡的勢力也不小,用了一些外和政治手段,做了許多過份的事,這事當時可以說是涉及到了兩國國家層面上的事了,他不可能明著把原野渡做了,只得暗地里用了一些你的替。”
“有一個和你長得很像的,被選中去和原野渡換你,但被櫻了手腳,所以才錯誤的把你送了過去,寧寧,別的事你可以恨他,但這事……”
嘆了口氣,沒再說話。
溫寧也沉默了。
過了很久,才道:“你說的也許全是對的,但我過不了心里的那道坎,我當時的絕和恨,沒有人能會!”
“他們踢斷了我的肋骨,把我綁在炸藥邊,我到現在還能清楚的會到彈片刺穿皮的滋味。”
“也許他真的沒有拿我去換櫻,但如果他從一開始就認清了櫻,沒有選擇幫和偏袒,我也不會出事,說白了,這一切,還是因他而起,你們都原諒他,覺得他沒錯,那我呢?我是不是就活該承那些痛苦?”
深吸了一口氣,聲音有些發,“他也許和櫻沒什麼,但我的痛苦也是真的,我當時斷了幾肋骨,墜海里,肺部嚴重染,九死一生,當時因為過不了自己心里的這道坎,產生了嚴重的自我懷疑,已經快要人格分裂了。”
閉上眼睛,死死的抓著手中的杯子,臉蒼白得可怕。
一想到當時的景,就覺得那些苦難還歷歷在目。
陸晏辭也許沒有錯,但也不想原諒。
林漫雪輕拍了拍的手,低低的道:“好了,不說了,這事兒慢慢再說,先把養好,現在寶寶最重要。”
溫寧輕聲道:“還好有孩子這件事讓我開心一些,不然,我真怕自己又陷那種痛苦的回憶中無法走出來。”
突然,一個悉的聲音傳了過來:“寧寧?”
竟然是厲風行。
他到溫寧,驚喜不已,快速的走過來:“你怎麼在這里?”
溫寧看了一眼跟在他后的何夢里,向點點頭,“你和何小姐來這里喝咖啡?”
厲風行皺了皺眉,看了一眼何夢里,強忍住想要罵人的沖,好脾氣的道:“這家咖啡廳是一
個朋友開的,正好路過,就順道進來看看,沒想到你也在。”
溫寧道:“你好些了嗎?這麼快就出院了?我這兩天有事,所以沒去看你。”
厲風行心中苦,強笑道:“沒事,你看,就算你不來看我,我也會自送到你面前,這算不算很有緣分?”
何夢里看到溫寧,也高興的,剛要上來打招呼,厲風行便向冷聲開口:“你說了進來買一杯咖啡就走,怎麼還在這里?”
何夢里臉上有些難看,但還是笑著向溫寧道:“溫小姐,謝謝你那天送我的禮,讓你破費了。”
溫寧笑了笑,“也不是什麼貴重的東西,朋友間不必言謝。”
空氣中,似乎有些尷尬的氣氛。
林漫雪輕咳了一聲,低聲道:“何小姐,我有點事想請教你,能和我去旁邊細談一下嗎?”
何夢里笑道:“當然沒問題。”
們離開后,厲風行在溫寧對面坐了下來。
“寧寧,你還記得我和你說過的,有人說我稅務方面出問題的事嗎?”
不等溫寧開口,他便憤怒的道:“是陸晏辭搞的鬼,這個王八蛋,為了拖住我,不讓我回新國和你訂婚,竟然用這種下作的手段來搞我,我特麼的真想弄死他!”
溫寧皺了眉頭,“你確定是他?”
厲風行氣道:“當然是他,不然,這世界上哪有這種巧合的事,而且,我打通了一些關系,上面只說我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那人故意把我困在這邊,不讓我離開。”
“你也知道,我才來這邊不久,能得罪誰?思來想去,只有陸晏辭了,這邊是他的地盤,他想要搞我太容易了!”
“而且,他也有理由搞我!”
溫寧臉冷了下來,“這事我會和他說,如果真的是他做的,他會賠償你的損失并向你道歉。”
厲風行心中痛苦不已,死死的握了拳頭,“怎麼補償?他把你奪走了,他要怎麼補償我?寧寧,你到現在還在護著他!”
溫寧輕聲道:“厲風行,我沒有被誰奪走,我是我自己的,我自己的事是自己在做決定,我和你的婚事,即使沒有陸晏辭,也走不到一塊兒……”
握住了杯子,“我已經想起以前的事了,厲風行,你敢說,你一點問題也沒有嗎?”
厲風行手抖了一下,似乎不太相信說的話,“寧寧,你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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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寧看著他,一字一字的道:“我第一次看到你,是我們學校的停車場,當時我怕極了陸晏辭,就躲到你車邊,是你把我拉到你的車上的。”
看著厲風行一點一點變白的臉,冷聲道:“還要不要說我們去山上看了一場雪的事?”
厲風行的握住了拳頭,又慢慢松開。
他聲音低啞,“寧寧,我是騙了你許多事,可是,當時你的況太糟糕了,如果讓你繼續沉浸在以前的事里,你會活不下去的。”
溫寧道:“所以,你給我催眠,讓我忘記所有的事,包括我的朋友和孩子,你也讓我忘記了。”
“所以,你用催眠的事告訴我,我和你以前就是?這也是為我好?”
溫寧看著他,緩緩的,一字一字的道:“厲風行,你撒謊的時候,大概是沒有想過,我有可能會恢復記憶,你說的那些,把我和我父母騙得團團轉,看著我們都相信你,依賴你,你一定覺得很好玩吧?”
厲風行痛苦的搖頭,手抓住溫寧的手,“寧寧,你相信我,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害你,從來沒有!”
溫寧嘆了一口氣,出自己的手,輕聲道:“所以,我原諒你。”
厲風行大喜,“寧寧……”
溫寧道:“可是,原諒你,并不代表我能接你,厲風行,我說過,無論是以前還是現在,我都對你沒有男之,以后也不會有,希你能早點明白這個事實。”
厲風行變了臉,“你只陸晏辭,只他是不是?即使你記起了以前的事,即使你知道他以前是如何傷害你的,即使他把你到絕路上,你還是他,是不是?”
溫寧垂下眼簾,沒有回答。
過了很久,才輕聲道:“我只是想說清楚我們之間的事,別拉扯上別人。”
厲風行冷笑,“溫寧,我說過,我不會放手的,只要我不放手,你就永遠都是我名義上的未婚妻。”
說完,他站起來,憤怒的離開了。
事談到這個地步,溫寧也沒有心再呆下去,和林漫雪約了下次見面的時間,便回了酒店。
一進酒店大門,就看到大門口站了一個人。
白黑,修長拔,又尊貴無比。
就好像,周圍奢華的裝飾,都只能淪為他的陪襯。
斑駁的燈落在他俊的臉上,好得讓人覺得有些不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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