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是孟府……不是孟參政府上?”唐嫻再次打斷老大夫。
一直以為老大夫說的孟府是指孟嵐府上,這麼一來,就與白湘湘有了點兒關系。
仔細聽了半天,哪知越聽越糊涂,到這時才明白老大夫說的不是以為的孟府。
“是前年高中狀元的孟思清孟大人府上。”
唐嫻一下子歇了打聽的心思。
這位狀元郎與沒有任何關聯,將與樓千賀結親的若是這個孟家,那就沒有打聽的必要了。
老大夫沒看出失了興致,將聽見的事一一道出。
樓千賀為尋雙兒姑娘輾轉于登月樓良久,那日喝多了酒,撞見個小姑娘,不知怎麼的就糾纏了起來。
姑娘自然不遠搭理他,推搡中不慎撞壞了欄桿,小姑娘險些墜樓,幸好被府中下人拉住,有驚無險地救了回去。
唐嫻沒了興致,心不在焉,云裊相反,最聽故事,催著老大夫繼續講。
“人是救上去了,就是吧,拉扯的時候姑娘的裳撕破了……登月樓每天晚上燈火不熄,樓上樓下行人無數,一個小姑娘眾目睽睽之下了脊背,以后如何嫁的出去?”
“說起來這全是樓大公子的錯,樓大公子也是愧,礙于孟狀元的臉面,當眾承諾要將那姑娘迎娶回府。聽說已經去孟狀元府上下了聘禮,估著婚事不遠了。”
“又是用清白威脅。”唐嫻暗暗磨牙,云停要留下,靠的不也是軀清白?
不同的是,他是用他大男人的清白,而非一個姑娘的清白。
唐嫻每次記起他那義正辭嚴維護清白的話,都很氣惱。可深夜時分輾轉榻上時,又覺赧。
就是不知云停究竟是認真的,還是把這作為不愿放走的借口……
不愿再想他,唐嫻心里思考片刻,道:“家既遠在西北,回去便是了。左右無人知曉的名號,收拾行囊回西北去,總能尋到合適的人家,何必要嫁給樓千賀?”
“若是那姑娘上沒什麼記號,這的確是個法子。回了西北,遠離京城,就是這事傳回去了,誰也沒法指認出。”
老大夫嘆息,憐憫道:“壞就壞在那表姑娘背上的胎記了出來了,那日在登月樓的人全都看見了!”
這種帶了香艷彩的閑話傳的特別快,不出半日,已傳遍京城,幾乎所有人都知道孟狀元的表妹背上有個艷麗的蝴蝶胎記,人。
“消息真傳去了西北,都不必提名字,說那背上一整塊的暗紅蝴蝶胎記,傳姑娘夫家的耳中,姑娘就活不了!還不如尋個知曉原委的嫁了呢。”
唐嫻忽然沒了聲。
老大夫當可憐那姑娘,勸道:“孟家家底清貧,那表姑娘又是鄉下來的,名聲也壞了,這樣還能嫁給樓大公子做續弦,算是高攀,該知足了……”
老大夫打心底這麼覺得,也就是樓大公子肯負責,這姑娘又與狀元郎有點親緣,換做別家普通姑娘遇見這事,怕是只有死路一條了。
沒法子,這已經是最好的選擇了。
嘆息完,見唐嫻不說話、云裊噘著,老大夫跟著收了聲。
唐嫻的眼睛診療不過數日,還未見明顯效,閑話說完,診治也結束了。
老大夫收拾好脈枕和銀針,洗凈手后,與侍叮囑了唐嫻的用藥,便請辭離去。
沒走出多遠,唐嫻急匆匆追了出來,急聲喊道:“大夫留步!”
朱紅長廊兩側的花樹被狂風拍打著,雨水侵襲進廊下,在唐嫻上留下斑駁水跡。
恍若未查,支開送客的侍,不知為何,聲線不太穩當。“先生可知曉孟狀元府上的表姑娘如今是何年歲?相貌如何?”
“老朽未見過那位姑娘,都是從別人口中聽說的,說那姑娘有沉魚落雁之貌,就是年歲小了些,如今才十五……”
“多謝大夫。”唐嫻與大夫見禮,讓侍送人離去。
回到閣樓上后,坐在桌邊,對著面前熏黃的燭燈,眼底流轉著燭,人卻許久沒有彈。
一旁的云裊字已寫完,沒見夸贊,搖搖手臂問:“,你在想什麼?”
“在想樓千賀……”唐嫻下意識回答。
“想他做什麼呀!”云裊還記得那個仗勢欺人的公子哥,大聲道,“他是壞人,不要想他!”
唐嫻被吵回神,剛要答應不想他了,云裊嚷嚷道:“你要想就想哥哥,哥哥比他好看!你想哥哥呀!外面在下雨,說不準哥哥在淋雨呢,你不心疼他嗎?”
“你真是……”唐嫻哭笑不得,“你可真是他親妹妹……”
夸過云裊,把哄去吃東西,唐嫻對著雨幕細致分析從老大夫口中聽來的事。
什麼登月樓、樓千賀,這些都不重要。
擾心神的是那個被樓千賀糾纏、險些墜樓的小姑娘。
唐嫻不認識那位孟思清狀元郎,更不認得他表妹,什麼背上有蝴蝶胎記的姑娘,也沒遇見過。
見過的,只有蝴蝶胎記。
在親弟弟背上。
弟弟時,親眼所見,千真萬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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