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疼嗎?”
聞笙曲起雙,垂著臉坐在沙發上。
廖宗樓單膝跪在的麵前,將傷的腳,輕輕放在自己的膝上。
涼冰冰的藥劑,噴在傷,隨著男人手掌的輕徐,轉眼又化為一片炙熱。
聞笙咬著,搖了搖頭。
小聲說:“就是有點燙。”
男人眼睫輕垂,目定定看著足踝的紅腫。
比起前幾天,傷已經好太多了。
但因為皮太白,足踝的一抹紅腫,看著就格外目驚心。
“燙,說明藥效起作用了。”
廖宗樓盯著藥瓶外的使用說明研究了一會兒,下了結論。
隨即,他又看向聞笙:“還跑嗎?”
五分鍾前。
因為餐桌上的一句玩笑話,飯還沒吃完,就說今晚要搬回家住。
廖宗樓當時都被給氣笑了。
怎麽就這麽氣?
隨隨便便一句逗弄,就想跑路?
那之前他對的好呢?全忘了?
就一點都不留?
小沒良心的。
廖宗樓在心底念了句,臉上的神卻繃得很淡然:“不許走。”
大約是他那句“不許”,說得略顯強勢。
餐桌對麵的孩子,當即蹙起眉,一聲不吭地就站了起來。
但因為穿著拖鞋,又或許太著急,一時沒站穩。
幸好他反應還算及時,見勢不對,上前一步,直接將人抱了起來。
“忘了方枕風怎麽說的?你還想再一次傷?”
廖宗樓的語氣涼颼颼的,聽起來一點都不客氣。
可聞笙卻沒辦法像之前那樣,繼續跟他置氣。
垂著臉,眉眼間閃過一愧。
是自己的,又不傻,怎麽會想再挨一次疼?
而且明天晚上就是溫泉晚宴,這個節骨眼上,當然不想再節外生枝。
剛剛沒站穩,真的隻是一個意外……
可廖宗樓一生起氣來,氣場太強,這事兒又實在不占理。
所以難得的,沒有再跟他頂著說話,反而垂著臉兒,低聲說了句:“我不想傷。”
“就是真的沒站穩。”
廖宗樓瞧著這副沒打采的模樣,哪裏還舍得再兇。
按著足踝的手指,輕了,微低的嗓音,著淡淡的質詢:“那,今晚還走嗎?”
聞笙輕搖了搖頭。
當時也就是被他頂著說,跟他賭口氣。
本來也不是真的要走嘛。
可一想到今天飯前飯後,他總拿夏姨的話噎,聞笙從心底又生出一點不服氣來。
想起之前自己的躊躇滿誌,和從雲黛那兒套來的一些辦法,聞笙輕咬了咬。
抬起眼簾,清澈的水杏眼,閃耀著盈盈水澤:“如果我不走,我有什麽好?”
廖宗樓挑起眉梢。
明明還是單膝跪地的姿勢,可隨著這個挑眉的作,卻顯出幾分上位者的威勢。
“你想要什麽好?”
真是難得,小貓這是要亮爪子了?
聞笙的目,順著他的眼,徐徐向下,輕巧地落在男人健實的膛,隨之落在他勁瘦的腰腹。
明知是故意在謀算什麽,可的反應,本不容他的理智控製。
廖宗樓吐息微沉,神卻還端得雲淡風輕。
仿佛本不的影響似的:“笙笙想要什麽,我們可以好好商量。”
聞笙不敢抬眼。
他眼神的侵略太強,如果跟他對視,今晚這局,很難再占到便宜。
提著一口氣,嗓音又輕又綿:“你剛剛惹我生氣了。”
“之前我說過,你有試用期。”
廖宗樓瞧著這副打細算的小模樣,嗓音含笑:“所以?”
聞笙輕輕咽了口口水:“所以,我要罰你。”
“哦。”
這一次,廖宗樓連眉眼都蘊起淺笑:“那笙笙說,要怎麽罰我?”
聞笙的目,如同一柄的羽,就圍著他的腰腹打轉。
紅輕啟:“罰你待會,不許。”
約猜到的目的,廖宗樓眼尾輕翹,俊的臉上,盡是等待獵落網的誌在必得。
“好。”
*
一室昏黃。
寬大的咖啡皮質沙發上。
男人雙輕敞,一隻手臂輕垂在沙發的扶手,角勾笑,坐姿慵懶。
男人的坐姿看似大開大合,混不在意,可全,無一不在暗暗繃。
聞笙瞧著他這副模樣,像是一頭猛,乖乖收斂了鋒利的爪牙,心頭稍安。
挪著步子,一手輕攬住男人的肩,輕輕巧巧坐了上去。
勁瘦的腰腹微微繃,著大上輕飄飄的重量,廖宗樓輕挑眉梢,卻仍然乖乖垂著眼簾。
他不說話,臉上慵懶且不在意的神,半分也沒有改變。
聞笙心底覺得安全,一時坐得更放鬆了幾分。
廖宗樓眼眸輕垂,深濃的目,順著孩子子的褶皺,向的小。
貝殼般的腳趾,乖巧地輕蜷著,了主人心底的張。
這個高度,坐在他的懷裏,雙足本沒有著地。
隻要他想,隨時能扣著的腰,將困在懷裏,為所為。
可廖宗樓什麽都沒有做。
這個姿勢,之前他在會議室,倒是攬著的腰,迫坐過。
可像今晚這樣,隻需要靜靜坐著,什麽都不做,就能親眼瞧著主坐他懷裏——
這筆買賣,委實劃算得很。
計算清楚利益得失,廖宗樓吐息平穩,眉眼間的神愈發溫。
他知道那些外人怎麽評價他——
說他隨了母家的基因。
說他模樣是很好看,但不笑的時候,眉眼鋒銳,氣勢太盛。
所以眼下,不論真實的緒如何,他都會端出最令人如沐春風的神。
好不容易才騙到懷裏來的大寶貝,總不能又被嚇跑了不是?
聞笙細白的手指,沿著男人寬厚的肩,緩緩向下。
輕咬著,什麽都還沒開始做,眼底已蘊起淡淡的水霧。
如果他今天穿的是襯衫就好了。
襯衫,方便解扣子玩。
像現在這樣穿著短袖,如果想玩,就隻能更大膽些……
白的手指,如同跳舞,輕巧地過男人呼吸起伏的健碩膛,落在實而繃的腰腹。
男人結輕滾,不由笑了一聲。
他從前倒是不知道,原來這麽喜歡這裏?
好在他雪、賽車,各種極限運都算通。
八塊腹和人魚線……應該會讓滿意?
男人輕笑的聲音,得聞笙耳一。
而且他笑的時候,膛也會隨之微微震,這種親無間的覺……聞笙覺得自己簡直呼吸困難。
沒出息地耳朵發燙,眼睫一陣,手上的作也沒了章法。
腦子一,一把掀開男人上的黑短袖,出了塊壘分明的腹,和人魚線……
覺到腹上,抖的小貓爪子,廖宗樓笑了一聲。
“還可以嗎?”
看都看了,他總要諮詢一下用戶驗。
如此,才能長久進步。
聞笙鼻子一熱。
眨了眨眼,一滴,清晰落在了男人結實的腹上……
廖宗樓:“……”
這個反應,應該算得上,很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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