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戲廣告一共有兩款服裝,一紅一白。
因為是古風仙俠遊戲,服裝清靈有特,並不暴。
因而當助手又取來第三套服裝時,聞笙是有點驚訝的。
看向造型師:“合同上並沒有說,還有第三套服裝。”
造型師是個三十歲左右的人,笑著上前解釋:
“孟老師,您應該聽過《我心永眠》這款乙向手遊吧?
和您今天拍攝的這款古風遊戲,是同一家公司製作的。
所以這是一套聯服裝。”
聞笙皺了皺眉:“可是……”
一旁的助手突然道:“孟老師,您有微信消息。”
小姑娘將手機遞了過來。
聞笙解鎖,發現是孟寒徵發來的:
【妹妹,他們說還有一套聯服裝,得先拍完。】
【過一會兒跟你匯合。】
見到這條微信,聞笙倒是多放心了幾分。
雖然心裏有點別扭,到底還是朝造型師點點頭:“我去換。”
進到試間,抖落開,聞笙從鏡中看到後的景。
整個人愣住:“……婚紗?”
助手手上捧著的,是一條很複古腔調的歐式婚紗:
上采用設計,輔以百合花式蓬鬆泡泡袖,領口和袖口,都以珍珠點綴。
下擺則運用金古董蕾製作而,襯以褶。
繁複且致的手工刺繡,非常有維多利亞時期複古婚紗的質。
聞笙心跳微微加快,幾乎目不轉睛地盯著那件婚紗,甚至連呼吸都慢了。
助手也忍不住“哇”了一聲:
“我之前隻見過設計稿,沒想到他們真的做出來了!”
“也太了!”
聞笙靜靜打量著眼前的婚紗,甚至未曾留意到助手話裏的。
“孟老師,我幫您換上。”
這樣真材實料的婚紗,一個人本無法穿上。
後來還是造型師也跟著幫忙,才總算將婚紗穿好。
聞笙扶著助理的手,踩上高跟鞋,整個人有點:
“有點太高了。”
“正合適。”造型師忍不住笑,“這個高差,拍出照片才好看。”
聞笙愣了一下:“高差?”
造型師“啊”了一聲,哈哈一笑:“我在腦補遊戲裏的幾個男主角。”
聞笙覺得哪裏怪怪的。
冷不防,想起剛剛孟寒徵發來的微信,作一滯:“是我們要拍合照嗎?”
一想起昨晚在書房的種種,聞笙忍不住臉頰微燙——
昨晚不過就一場戲,他就醋那樣。
直到將抱上書桌,那樣的時候……還在問:
“寶貝,我是誰?”
攬住他的臂膀,斷斷續續地答:“廖、廖宗樓。”
結果他偏偏還要較真:“還要引梁先生嗎?”
直到著親口說出“隻會引他”,他的作,才收斂了幾分。
一想到那時的形,聞笙整個人都熱了起來。
小助理握著小風扇,送到臉畔:“孟老師,很熱嗎?您的臉都紅了。”
聞笙從手上接過手持小風扇,一邊輕聲說:“沒有。”
“是這件婚紗太重了。”
*
“呀,這個忘記戴了!”
造型師讓小助理扶著聞笙坐在沙發上——
因為擺太大,加上有撐,是坐下來,都要費一番力氣。
造型師小心翼翼地起擺,一邊道:“這條鑽石腳鏈,是很搭配……”
話未說完,迅速起,轉走到化妝臺附近。
聞笙正想問怎麽了,一抬眼,剛好瞧見鏡中的自己——
上的婚紗,層層疊疊的蕾簇擁著,愈發襯得瑩白。
在外的小,靠近腳踝的位置,幾枚指印,格外清晰。
一旁的小助理眼都看直了。
聞笙整個人都僵了,一時臉如火燒,也不是,不也不是。
好在造型師很快折返,在腳踝撲了些霜——
作輕得很,片刻功夫,就將那些指痕全都遮住。
隨即,又幫係上那條玫瑰切鑽石腳鏈。
一共七顆鑽石,因為玫瑰切割工藝,顆顆鑽石剔又溫,宛如春日晨——
係在生生的腳踝,好看得讓人移不開眼。
聞笙卻不敢多看,扶著沙發扶手,快步站了起來:“我們走吧。”
“等等,孟老師!”
造型師都被逗笑了:“還有發冠和頭紗呀!”
“您的妝容也得相應調整一下。”
這位孟小姐,還是太容易害了。
不就幾枚指印,而且還是在腳踝的位置——也不是什麽大事。
隻不過,背後的那位,終究占有太重了。
……
半小時後,終於一切收拾妥當。
在助理的陪同下,聞笙提著擺,步行走過一道長長的走廊,終於走到了位於湖邊的一片花園——
值得一提的是,今天拍攝的外景場地,對聞笙而言,並不算陌生。
正是不久前他們一行人玩過劇本殺的城堡莊園。
因為前日的一場大雨,撲麵而來的微風,帶著涼爽的氣息。
湖水澄碧,宛如一塊巨型的翡翠,一對黑天鵝頸嬉戲著。
遠近的花叢,花朵皎白,清芬陣陣。
聞笙聞到有些悉的香氣,打眼看去,這才發現——
周遭這片偌大的花園,栽種的並非白玫瑰。
而是一無盡的雪白茶花。
花叢的盡頭,站著一個穿白西裝的男人——
朦朧樹影掩映,男人形高大,背影卻著悉。
聞笙不由朝對方走去:“孟……”
因為口而出的這個字,男人形微僵地提前轉過。
俊又倜儻的臉上,眸熠熠,怒極反笑:“你喊誰?”
聞笙:“……”
不由看向四周……就算反應再慢,這會兒也漸漸回過味兒來。
所謂的“聯婚紗”,心準備的王冠和首飾,清香陣陣的山茶花叢……
本就躁的心,在這一刻突然狂跳不止——
他這是準備向求婚呢!
廖宗樓深看了一眼,突然調頭就走。
聞笙見狀,提起擺就追。
不遠的高空,突然響起直升機盤旋的聲音——
花瓣雨,在這一瞬飄然落下。
皎白的玫瑰花瓣,浪漫又唯,模糊了聞笙眼前的視線。
廖宗樓走得極快,聞笙踩著足有七公分的高跟鞋,幾乎要追不上他。
經過一道鋪滿花瓣的長廊,用繡球花拚的“MarryMe”花柱格外顯眼。
聞笙忍不住喊了他一聲:“廖宗樓——!”
“我要追不上你了!”
聞笙是真的要追不上他了,又怕他生氣——
上的婚紗很重,頭頂的王冠也重,整個人雖然得驚人,也累得驚人!
幾乎在喊出來的一瞬間,男人已經轉過。
聞笙急著追他,因而錯過了那一句話嚷出,男人角流瀉的笑意。
更沒留意,正走一個巨大的心形之中——
幾乎在高跟鞋落地的一瞬,遠的天空,突然亮起白日煙火——
巨大的櫻心,一朵接一朵,連綿了心的海洋。
廖宗樓站在麵前,他著,臉上全無怒,反而蘊著清淺的笑。
他鮮穿這樣一純白的西裝,鬢發向後梳,本就深邃的眉眼五,愈顯鋒銳。
俊,英氣,姿筆直。
風一吹,卷起地上的花瓣,漫過他修長軀,彌過兩人彼此對的雙眼。
時間在這一瞬間模糊了歲月的刻痕——
一切恍如兩人初見那日。
他是清冷如玉年,
而是純澈。
廖宗樓笑著,握住的手,
隨即,單膝下跪。
攤開的掌心正中,是一枚璀璨的心形鑽戒指。
與今日頸間和腕上的鑽首飾,渾然一,璀璨如星。
他仰起臉著,他著,麵上全無怒,漂亮的眸,定定住——
“孟聞笙小姐,請問你願意給我一個吻嗎?”
更遠一點的歐式城堡,突然落下一道巨型條幅——
花英文翻譯過來,意為:
“若你願吻我,星月山河都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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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你願吻我,星月山河都失——雪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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