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麽知道?
我又沒有經驗。
我看了一下說明書,抖抖索索地告訴:“兩條。”
小泗看了看手中的驗孕棒,又把所有的都看了一遍。
再看向我的眼神的時候,呆若木。
看的表,我就知道大事不妙。
“說!”反正我不敢過去看。
說:“真不知道是該恭喜你,還是該安你。“
“到底幾條杠!”我跟吼。
“兩條。”高舉起來給我看:“筱棠,你中招了。”
我都了,背靠在冰涼的瓷磚上,冷汗都流出來了:“你別嚇唬我。”
“真的,不信你看。”把驗孕棒塞進我手裏。
我低頭看了一眼,真的妥妥的兩條杠,所有的都是。
怎麽會發生這種事?
我蹲下來捧住自己的臉:“我也太好生養了吧,我跟顧言之就睡了一次,就中招了。”
“你屁也不大啊,怎麽這麽好生養?”小泗跑過來把我拽起來:“大姐,你打算怎麽辦?”
“等會,容我想想。”
我回到房間裏爬上床,托著腮冥思苦想。
“我去搞碗湯喝喝。”
我都愁死了,還有心喝湯。
我坐在床上很鬱悶地看著小泗唏哩呼嚕地喝湯,還配上炒米,其實我的肚子也得咕咕。
我還以為我晚上是被那兩個人給惡心的才吃不下東西。
但沒想到我懷孕了。
“別吃了。”我聽到喝湯的聲音就心煩。
“你也吃點,現在你需要營養。”
“我要跟顧言之離婚了,現在卻出了這種幺蛾子。”
“你怎麽能我大侄子幺蛾子?”小泗從湯碗上抬起頭來:“其實也沒什麽好煩的,兩個方向。第一個,你離婚,那你就別告訴顧言之,孩子是你自己的,你生下來養就是了,又不是養不活。第二個,你不離婚,剛好你有了孩子了就有了資本,顧言之暫時絕對不會跟你離婚的,還有顧家所有人都會站在你邊。”
“那。”我幹燥的:“顧言之會因此上我嗎?”
“因為孩子?”
“嗯。”
“絕無可能。”小泗搖搖頭:“他為什麽會為一個孩子而上孩子的媽?不合邏輯啊。”
“就是了,我隻是用孩子把顧言之拴在我邊而已。”
“問題在你自己,想不想拴住顧言之。”
“他又不我。”和一個不自己的人生活,真的是很可怕的。
顧言之看我的眼神,冷的像冰。
我不會為了一個孩子鎖死自己,我用了幾分鍾就決定了:“我要跟他離婚。”
“孩子呢,生下來嗎?”
“當然了。”
“漂亮!”小泗從沙發上蹦起來:“我幫你養!我可以扮男裝當他爸。”
“切,他有爸,等離了婚我會告訴顧言之的,但現在得保。”我去洗手間把所有的證據都消滅掉。
正在毀滅證據的時候,忽然顧言之敲我的房間門,嚇得我腳打跌。
剛才我們太專注了,都沒聽到顧言之回來了。
我強裝鎮定去開門,顧言之帶著一椰子味站在我房間的門口,聞起來有點惡心。
我捂住口鼻,冷冷地問:“什麽事?”
“傅筱棠,你的協議書我收到了,你確定...”
“我確定,一定以及肯定,顧言之,你不是早就想跟我離婚了嗎?是因為協議書上的條件你覺得你不能接?”我打斷他的話:“不要急你,我們可以打司。”
“傅筱棠。”他微擰著眉頭:“現在不是談離婚的時候,有件事我要跟你求證一下,你...”
“三年前的事是我做的。”我再次打斷他:“其實你不用跟我求證,你這次出去就是查這件事的,不是嗎?”
顧言之的臉頓時變得很難看,他一隻手撐著門框低頭看著我:“真的是你?”
“我沒想到會有那麽嚴重的後果,但...”我還沒說完,顧言之猛的拍了一下我的房門,咣當一聲響,把小泗都從房間裏驚出來了。
“顧言之,你幹嘛,你知不知道筱棠...”
我及時捂住小泗的,顧言之臉鬱,我從來沒見過他臉這麽難看過。
是,三年前的事我有錯,我也想跟他說,但又覺得沒說的必要,反正事也過去了。
現在顧言之翻舊賬,還這麽生氣,也有點氣到我了。
溫采音做了那麽多可惡的事他都可以既往不咎,偏偏到我這裏就不行了。
“傅筱棠,我真不知道你這麽沒有底線!”他咣的一甩門,就轉走進了他自己的房間,又用力甩上門。
我覺得整個房子都要被他震三震了,震得我頭皮都發麻。
“什麽人嘛!”小泗把我拖進來,也用力關上門:“至於嗎,那件事有那麽嚴重嗎?後來事搞那樣,跟你有什麽關係?”
三年前的那件事,是我人生中唯一的汙點。
當年顧氏分公司一個新的研究技被盜,賣給了魯森,我當時正好跟魯森有點,我就把這個技買過來了,準備給顧言之的時候,誰知道中間出了點問題,我和魯森都被人給坑了,這個技已經被別人做出來了。
我是打算跟顧言之代清楚的,但當時溫采音忽然不告而別,顧伯父又因為這件事大發雷霆,揚言要把顧言之開除董事局,那時候顧言之邊特別需要人陪伴。
我怕我說了,他不原諒我生我的氣,就一直沒說,然後就拖到了今天。
沒想到,這件陳年往事還是被挖出來了。
我頹喪地托著腮坐在沙發上,小泗倒了杯水給我,在我邊坐下來。
“其實當年的事你有什麽錯?唯一的就是沒直接告訴他,我知道你是想給他一個驚喜,誰知道打了個時間差,被別人搶了個先。”
“我也有私心,因為魯森是買家,我怕顧言之誤會我和魯森是一夥的。”
“你為了買那個破技花了多錢,還一夥的?顧言之真是個錘子,三年前的這件事還拿出來說,我看他就是找理由而已。”
不管他找不找理由,這件事捅破了,顧言之的態度就是不原諒我。
所以說,無論我做對多件事,隻要錯一件,就萬劫不複。
和不,真的區別很大。
他出了事,溫采音溜之大吉,出國環遊世界風流快活,現在跑回來了顧言之還照單全收。
當年的事,頂多可以算好心辦壞事,就算我不買回來他的技,也是被魯森給做出來了,反正顧言之也是那樣的結果。
我就是那種,花了錢費了心還不討好的那種。
我鬱悶地想一頭撞死,現在想起顧言之剛才的眼神,再加上那天晚上跟我說的話。
“你為了得到我,什麽都做的出來嗎?”
還有剛才的那句,你真是沒有底線!
我承認我是弄巧拙了,但事後我也補救了啊,我拿出整整三年的時間,我的全部心來幫助顧言之東山再起,難道這些不能抵消我的錯嗎?
“筱棠。”小泗摟住我的肩膀:“別難過了,反正你都要跟顧言之離婚了,這樣豈不是更好,你徹底對他死了心,這種男人你還對他死心塌地做什麽?應該一腳踢到太平洋。”
“不一個人,做錯了就是錯上加錯,做對了也會被曾經犯的錯給淹沒,是不是?”我靠在小泗的肩膀上喃喃自語。
“我都說了,你那不算做錯,隻能說是顧言之時運不濟,事巧了。誰讓過幾天就是顧言之的生日,你想把那個技當做生日禮送給顧言之,然後就被別人給搶先了?誰也不知道事會發展那樣啊,錯不在你。”
隻有小泗會覺得錯不在我,或許全天下的人都這麽覺得,但隻要顧言之不那麽認為。
我就挫敗到底。
曾經以為,自己這輩子都等不到了——世界這麼大,我又走得這麼慢,要是遇不到良人要怎麼辦?早過了“全球三十幾億男人,中國七億男人,天涯何處無芳草”的猖狂歲月,越來越清楚,循規蹈矩的生活中,我們能熟悉進而深交的異性實在太有限了,有限到我都做好了“接受他人的牽線,找個適合的男人慢慢煨熟,再平淡無奇地進入婚姻”的準備,卻在生命意外的拐彎處迎來自己的另一半。2009年的3月,我看著父親被推出手術室,完全沒有想到那個跟在手術床後的醫生會成為我一生的伴侶。我想,在這份感情裡,我付出的永遠無法超越顧魏。我隻是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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