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溫伯母已經走了,我問我媽溫伯母後來又跟說了什麽。
我媽歎了口氣:“你何必問,你沒走的時候不都說出來了嗎?今天來我們家就兩個述求,第一個是退貨第二個就是要跟我們傅氏合作。”
我不想問我媽是怎麽拒絕的,我媽是看在以往的誼上才沒把溫伯母給趕走。
晚上我跟小泗吃火鍋,我媽讓我喝點涼茶再走,說火鍋上火。
我喝了一肚子涼茶赴宴,一肚子的水,走路都在咣當咣當響。
我到的時候小泗也已經到了,把菜單遞給我,我說:“我靠鼻子聞啊?”
“哦,我忘了。”
“你隨便點,我又不挑食,我去個廁所放個水,出門前我媽非讓我喝涼茶。”
“十二月份喝涼茶。”
“我媽的母好涼。”我站起來,小泗立刻也跟著站起來:“我陪你去。”
“哦。”小泗牽著我的手,我們穿過長長的走廊去洗手間。
走著走著,忽然奇怪的覺又來了。
我停下來,小泗詫異地問我:“幹嘛不走了?還是已經尿了?”
我沒心跟說笑話,我扭頭在大廳裏看了看,雖然什麽都看不清楚。
“怎麽了筱棠?”
“我總覺得,有人在看著我。”
“筱棠,你是不是有被迫害妄想癥?”
“妄想你的頭。”
我討厭這種覺,真的令人很不安。
去洗手間的時候,我對小泗說:“你看,進了廁所那種覺就沒有了,我不是時時刻刻都會有那種覺的。”
“那你覺得什麽人在看著你?”
“顧言之。”
“臥槽。”又說髒話:“筱棠,我真是...”
“打住。”不信就算了。
回到桌邊,小泗點菜:“吃牛霖還是牛腩?”
“隨便。”
“上腦好不好?”
“都行。”
“筱棠。”用筆丟我:“你怎麽心不在焉?”
我當然心不在焉了,我總覺得有人在看著我,我能集中神嗎?
“你快點點完,幫我找找顧言之到底在哪。”
“筱棠,你真是神經過敏了。”
我是神經過敏嗎?
不,這種覺不是隨時都有的,比如我在一個封的空間裏,那種覺就會消失。
我相信我的直覺,但我寧願我的直覺是錯誤的。
小泗喪心病狂地點了一堆,這是把我當做獅子那麽喂。
但我們絕對能吃掉,我和小泗的戰鬥力一向表。
可是,那種若有似無的覺影響了我的發揮。
我吃了幾片後居然有點吃飽了。
小泗在呱唧呱唧地嚼著肚:“你怎麽停下來了?”
“中場休息。”
“你哪裏到中場了嘛!這才開始嘛你就不行了,你怎麽搞的嗎!”
“幫我找出那個眼神來自於誰,不然這飯我真的吃不下去了。”
小泗無奈地丟下了手裏的筷子:“好,你坐在這裏,大堂裏肯定是沒有的,我一個包廂一個包廂去找,如果再沒有的話,大姐,麻煩你好好吃飯。”
小泗去捕獵了,我坐在座位上喝湯,我喜歡喝火鍋湯,雖然他們總是說沒營養。
小泗半天才回來,一屁坐在我麵前,氣籲籲。
“你去爬山了?”
“我每個包廂都推開找了,別說顧言之了,稍微長的像個人的男的都沒有,還有一桌人拉著我跟他們喝酒,臥槽!”
“你不會揍他們了吧?”
“為什麽不呢?”
怪不得去了這麽久,我也有預小泗找不到。
顧言之好像變了鬼,一直飄在我的四周,隻有我一個人能知,任何人都看不到他。
小泗我的手:“筱棠,你振作一點好不好?”
“閉,我振作的很。”
“我去個廁所,憋死我了。”小泗去洗手間了,我索著桌子上勺子繼續喝湯。
我不小心把勺子到在地上了,便彎腰去撿。
勺子是不鏽鋼的,地麵也是深的,所以我有點看不清楚,手就在地上來去。
正著呢,這時有一隻手撿起了勺子,並且一隻手捂著我的額頭不讓我撞到桌子把我扶起來。
對方扶起我就想走,我一把就抓住了他的手臂。
“給我抓住了吧,你不是演孤魂野鬼麽,可惜你不是啊,被我抓住了吧!”我太興了,就像是抓住了一直在我東西的賊。
那個賊看不見不著,但每天我的東西都在,所有人都覺得我瘋了。
現在,他終於被我給抓住了。
跟我拉扯間,那個男人居然說話了:“小姐,我幫你換一把勺子。”
這個聲音,不是顧言之的。
怎麽回事?
我仰起頭看著我抓住的人,雖然看不清,但還是能分辨出他的個子沒有顧言之高,他不是顧言之。
在我還沒放開手的時候,小泗就跑過來了,把對方從我的手裏解救出來:“筱棠,你別發瘋,人家是服務生啊。”
“小姐,我幫你去換把勺子。”對方走開了,我挫敗地趴在桌上。
小泗憂心忡忡地坐在我邊:“筱棠,上次我讓你看神科,你去了嗎?”
“你才要去看神科,我讓你跟江翱說清楚,你說了嗎?”
“現在是說我的事的時候嗎?你的況很嚴重了啊。”
“等我眼睛好了,什麽妖魔鬼怪都休想逃出我的眼睛。”
“哎。”小泗重重地歎口氣:“看來不把顧言之現在的況告訴你,你還在做夢。顧爸爸已經正式對外宣布和顧言之斷絕父子關係了,所以才有溫采音的媽一大早去你家退貨的事。”
“你說這個幹嘛?”
“從顧爸爸和顧言之鬧翻到現在有快一個月的時間,也就是說顧爸爸給了他足夠的時間去反悔,但是顧言之並沒有。試想,他為了溫采音不惜讓自己變得一無所有還堅持這樣,你覺得他會像你想象的這樣,時時刻刻出現在你邊嗎?筱棠啊...”小泗拉長了聲音,痛心疾首:“我知道你很努力地在忘顧言之,如果實在是辛苦,那你就慢慢來好不好,別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