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踢一腳：“滾蛋。”

小泗老老實實滾到我對麵繼續吃東西。

我暫時忽略我的覺，不能糟蹋了小泗的火鍋。

我踏踏實實陪吃東西，涮完肚涮百葉，刪完百葉涮黃，涮完黃涮鵝腸，反正吃了一肚子的下水。

汕火鍋酣暢淋漓地結束，小泗扶著我走出火鍋店：“怎麽樣，這裏味道還不錯吧，下次我們外賣到我店裏吃，這裏牛味太大了，熏的慌。”

“吃牛還不喜歡聞牛味，你是不是自相矛盾？”

“自相矛盾的人多了。”話裏有話：“有的人口口聲聲說放下了，但行為卻沒有。”

“證實給你看。”

“怎麽證實？”

“你去拿車，然後暗中觀察，暫時別出來。”

“啥意思。”

“就是你聽到的意思。”我推：“我在原地等你。”

小泗去停車場拿車了，我就站在路燈下麵等。

小泗覺得我出現了幻覺，我心裏清楚本沒有。

我今天非要把我心裏的鬼給揪出來。

我站了一會，雖然我不確定他在不在附近，但演戲嘛，既然已經開場了就得演到底。

我往前走了幾步，裝作扭到了腳，痛苦地蹲下來捂住腳踝。

一秒鍾兩秒鍾，沒人靠近。

三秒鍾四秒鍾，也沒人來。

我肚子大有點頂得慌，該來的人再不出現我就撐不住了。

這次，我是真的痛苦，快要蹲不穩馬上就要栽倒了。

我一隻手撐住地麵準備站起來，萬一我在大馬路上摔個狗吃屎，我還要麵子不要？

我正要站起來的時候，忽然聽到了急促的腳步聲，有人匆匆跑過來扶住了我。

他的掌心微涼，這種覺我再悉不過了。

他把我扶起來，我趁機扣住他的手腕，仰頭看著麵前已經很明晰的廓。

我咬著牙一字一句地問他：“顧言之？”

對方沒說話，看來他熱衷於做孤魂野鬼，存心跟我捉迷藏。

我一隻手在口袋裏搜尋：“好，你不說話，我就報警說你非禮我，要不然我就大聲喊。”

顧言之好歹也是個公眾人，他應該要臉。

我也想過，如果這次我仍然認錯了人，那我認命。

我再也不會說顧言之總是會出現在我邊了。

“小泗。”他不講話我很惶恐，我被這種窒息的覺纏繞著真的很難，他有種就明磊落地站在我麵前告訴我：“是我顧言之，我是為了溫家的事來的。”

那我還敬他是條漢子。

但是他卻畏首畏尾手腳，想當婊子還想立牌坊。

世界上哪有這種兩全其的好事？做夢吧他。

“小泗！你丫的快滾出來！”

小泗終於滾出來了，氣籲籲地離我不遠地站著，我兩隻手扣住對方的手腕，歇斯底裏的，估計青筋都從腦門上出來了。

“小泗，你看到他了嗎？”

“唔。”

“是個人吧？”

“唔。”

“那，告訴我他是誰！說，說！”我要瘋了，再不搞清楚，我真的要瘋了。

“還，還真是顧言之。”小泗結結地回答我。

終於，他說話了：“是我，傅筱棠。”

在這一瞬間我泄了氣，鬆開了手。

“問你。”

“是我。”他不等我問就回答了：“在馬德裏的人是我，醫院裏的許醫生是我，療養院裏的葉護士也是我，還有剛才我在總經理室，從攝像探頭看的你。”

我向小泗的方向看過去，看不清的表，但我看到的張的像隻蛤蟆。

破案了，我不用看神科了。

我長舒一口氣，轉頭向小泗走過去。

我隻需要求證我沒瘋，但我不想知道他為什麽這麽做。

他幹嘛幹嘛，對我來說什麽理由都沒意義。

我走到小泗邊，抓住了的胳膊：“走了，傻站著幹嘛？”

我上了小泗的車，索了半天安全帶都沒到，非常惱火：“幫我係安全帶啊，你跟我一樣瞎嗎？”

還沉浸在驚訝中：“筱棠，你怎麽知道是他？”

“我說了我的覺很準的，是你一直不肯相信。”

“他幹嘛要那麽做，為什麽跟著跑到馬德裏去？為什麽要扮護士和醫生？幹嘛要尾隨你？他有病？”

“你去問他，你問我做什麽？”

“剛才你怎麽不問他？你不好奇嗎？”

“不好奇。”我氣定神閑，現在搞清楚了我心裏就舒服了，不然總是鬱結在，怎麽都說服不了自己。

“開車。”我說。

“筱棠，我真的懵了，你說顧言之想要幹嘛啊？”

“救溫家啊，現在除了我還有誰能幫他？”

“他不會這麽渣吧，在你麵前演深的戲碼，然後讓你去幫小三？”小泗一驚一乍地尖。

“見多怪。”我拍一下：“快點開車，我了。”

“我拿水給你喝。”

“你快點開車就行了。”

小泗終於發了汽車，過了好久忽然來了一句：“顧言之真的好渣啊，我好想出我八十米的長刀砍死他。”

“八十米不止能砍死他，還能剁餡。”

“就是要剁餡，然後包包子喂狗。”

“直接喂狗得了，何必那麽麻煩還要包包子？”

科打諢了一會，我靠在車窗玻璃上昏昏睡。

證實了自己的覺沒錯，現在我心舒爽。

可是小泗卻很惶恐地拉我：“筱棠筱棠，你怎麽樣？”

“好好開車。”我很困，要睡覺了：“趕快送我回去，老娘要睡了。”

“筱棠，你不要這樣，你這樣我好擔心，顧言之那個渣男，既然你知道他要幹嘛就千萬不要被他迷，傅筱棠...”

吵得我沒辦法睡覺，我睜開眼睛看一眼，這一眼可把我嚇得魂飛魄散。

因為這廝完全不在看路，整個子都探到副駕駛來了，恨不得把的臉在我的臉上。

“傅泳泗，你丫的看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