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駱安安笑容可掬:“江翱說,我能在這裏住到他死。”
小泗掛掉了電話,我小心留意的神:“你別跟一般見識。”
“你覺得我在生氣?”小泗冷笑:“我犯得著跟生氣?”
“雖然犯不著,但是你在生氣。”
“啊!”小泗尖一聲,把臉埋在了枕頭裏。
屁撅的高高的,像一隻把腦袋藏進沙子裏的鴕鳥。
我拍了一下的屁:“喂,把腦袋藏起來有什麽用,屁不涼嗎?”
“家裏不是有暖氣?”的聲音藏在枕頭裏麵嗡嗡的,我都聽不太清。
估計小泗得開展另外一段才能忘掉江翱,我們姐妹倆太像了,在方麵都有點死心眼。
第二天年初二,我醒了發現小泗比我起的還早,正坐在梳妝臺前愁眉苦臉。
我問怎麽了,說:“我等會去接展風,是不是得化個妝表示禮貌?”
“那你化啊。”
“如果化了,是不是又覺得太隆重,萬一我實在喜歡不起來他呢。”
“那就不化。”
“可是人家特意大過年的跑來,我素著一張臉過去豈不是沒有誠意?”
“那你就化。”
“可是如果化的太致,他是不是會覺得我已經喜歡他了?”
就這點破事,糾結了這麽久。
我穿上拖鞋走過去,告訴解決方案:“簡單,你就化一半,你這張臉一半化一半不化。”
“臉啊?”
“那不然呢,他幾點到?”
“十點半。”
“你再不決定時間要到了。”
小泗不是這麽墨跡的人啊,一點破事折騰到現在。
我下樓吃完早餐了,才磨磨蹭蹭下樓。
牛仔和牛仔襯衫以及羽絨背心,也看不出來化沒化妝。
“你準備去加油站加油?穿這樣?”
“筱棠,你陪我去好不好?”
“你忍心我這麽大的肚子跟你堵在高架上?”
“忍心。”
沒辦法,小泗沒談過,比我還慘。
我雖然沒談過,但好歹是離過婚的人。
不過這麽想起來,我好像比還慘。
我陪去接展風,一路上都心事重重。
我說:“小泗,你猜你現在像什麽?”
“像什麽?”莫名地問我。
“就像是古時候被老鴇子賣給恩客的花魁,特別是你現在苦大仇深的表。”
“呸。”啐了我一口,我給小鏡子讓照,看了看笑了:“還真他媽的像。”
“這麽不不願的,掉頭回去好了。”
“說好了接人家的。”
到了機場,剛好十點半,今天居然沒有晚點。
我對小泗說:“看來你和展風有門,要不然不會這麽巧。”
“飛機準點不是應該的嗎?”
“在天上飛的事本來就虛無縹緲,哪來這麽多應該?”
說話間,一個穿著黑牛仔夾克的高大男生出現在我們麵前,我抬起頭,正是展風。
他今天的穿風格居然跟小泗意外地搭上了,我跟他打招呼:“嗨,新年好。”
“新年好。”他笑得出八顆牙齒,他立刻轉頭去看小泗,向出手臂:“嗨,好久不見。”
小泗沒跟他擁抱,接過他手裏的行李箱,很高傲地從我們麵前走過去了。
“害。”我對展風說。
“我們又不是網友奔現,本來就認識,為什麽害?”
“以為你來娶。”
“我取你狗命哦!”小泗居然聽見了,回頭罵我。
耳朵這麽好,展風低聲音:“很恨嫁?”
“被男人傷過的人一般來說都想跳過這一環節直接嫁人。”
展風麵為難之:“我是不婚主義。”
呃,好尷尬,我隻是胡說緩解尷尬,但沒想到更加尷尬。
接上了展風,我的使命就完了。
我坐在副駕駛閉目養神,車子裏安靜的很。
我們開了輛商務來,後麵的座位是兩兩相對而坐,我從後視鏡裏往後看一眼,展風在注視著小泗,而小泗卻在玩手機。
我清了清嗓子:“嗯哼。”
小泗懶洋洋地開口:“筱棠,你嗓子不舒服啊。”
“嗯哼。”我又清嗓子。
發微信給我:“幹嘛?”
“你聊聊天,說話啊。”
“說什麽?”
“總之別說今天天氣不錯。”
小泗哼哼哈哈的終於開口了:“最近,好的?”
我服了,五投地。
展風暫時住酒店,他是要在西城長住的,準備買房,小泗順便跟他推銷傅氏旗下房地產開發的樓盤。
這下好了,好好的網友見麵又變了售樓。
展風放了行李之後,小泗說一起吃飯,我表示不摻和,小泗一直跟我使眼挽留我,眼角都要風了我都不理。
我和展風不,我又不打算跟他對象。
我先溜為敬,但我沒回家,去了江翱的家。
我倒要看看那個駱安安是不是已經登堂室住進他家去了。
我真不知道江翱在搞什麽,我一直覺得江翱對人不興趣,但駱安安又怎麽說?
如果他能和駱安安在一起,那為什麽不能選擇小泗?
我心裏氣不順,在花園門口讓胡師傅猛按喇叭。
江翱家的保安認得我的車,開了花園門讓我進去。
我氣勢洶洶地下車拍門,江翱家的蔡姐過來開門:“喲,是傅小姐來了啊。”
“蔡姐新年好。”我遞給一把紅包:“幫我給大家分了。”
“好咧好咧,謝謝傅小姐。”蔡姐快樂無比,我卻不怎麽樣。
我沒換鞋就直接進去,我知道江翱有潔癖,但我就是惡心他。
江家三層樓,他住在頂層最裏間,我在走廊裏看到了衫不整的駱安安。
看到我愣了一下,隨即就笑了:“嗨,傅總。”
“江翱呢?”
“我不知道啊,一大早就沒人了。”著腳,穿著吊帶的睡,連個睡袍都不披一下,雖然屋子裏都是暖氣很暖和,但是大冬天的穿的這麽清涼看上去實在是有點紮眼。
我冷冷的:“你剛做完手沒多久,還是小心點。”
“兩個月了,打下來的胎都投胎轉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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