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嬸不說我都忘了，的確是我介紹賀雲開給小泗的。

當時，我不知道江翱對小泗的，我怕小泗步我後塵癡心錯付，才了賀雲開。

也不知道我做的是對是錯。

客廳裏其樂融融，大家在吃水果喝茶，若若讓我陪看畫片，我就跟他們打了招呼上樓了。

一部畫片看完，我幫若若洗漱，聽到窗外的樓下傳來車子發的聲音。

我去窗口去看，他們準備走了，小泗杵著拐杖靠在賀雲開的肩膀上，手牽著手還十指扣。

從小泗的後背我都看出了濃濃的幸福，我也不知道小泗是不是上了賀雲開還是隻是有好，但能看出來是真的已經放下江翱了。

賀總和二叔二嬸他們都走了，我媽意猶未盡地進來跟我匯報剛才他們聊天的結果。

“你二叔他們決定讓小泗和雲開在下個月結婚。”

我嚇了一跳：“下個月？他們才談十天！而且現在已經是月底了。”

“等到下個月不就有二十多天了？”

“是不是太倉促了，小泗又沒有懷孕，不需要奉子婚。”

“小泗是不會奉子婚，所以才要早點結婚生孩子，讓你二叔二嬸早點抱孫子，你知道嗎筱棠。”我媽挨著我坐下來：“這段時間在外麵，你二嬸沒有一個晚上能睡個好覺的，半夜就醒了，然後就坐在那裏流眼淚啊，看得我心裏真難。”

“可是，小泗怎麽說？喜歡賀雲開到和他結婚生子了嗎？”

“差不多了。”小泗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一跳一跳地跳到床邊坐在地上趴在床上：“筱棠，我答應了。”

我驚愕，都不知道說什麽才好了。

我媽笑盈盈的：“好了，我回去洗洗睡了，你們小姐倆聊聊吧。”

若若睡著了，我把往裏麵挪了挪，坐在床上看著燈下的小泗。

頭發長長了，服帖地垂在耳朵邊，也不炸了，從這個角度來看，好像變得溫和了很多。

讓我也有點陌生起來。

“小泗，你真的想好了？你和賀雲開才談就準備結婚？你夠了解他嗎？”

“時間能說明什麽？我和江翱認識時間倒長，我也不見得了解他。”

“是啊。”我喃喃的：“我們都不了解他。”

“是吧。”小泗把臉在床單上，燈照在烏黑發亮的頭發上：“所以時間算什麽呢？你和顧言之..”

“打住，不要拿我和顧言之打比方，我們是錯誤示範。”

“有你這個錯誤示範還不夠了？”

“但是，你賀雲開嗎，到能跟他結婚生子？”

“應該吧！”

“應該？”

“我也沒談過啊，我也不知道到底啥滋味，我隻是暗江翱，但是暗不是，這個滋味你知道的筱棠。”小泗仰著臉看著我：“所以我也不確定我有沒有過江翱，現在也不確定我是不是上了賀雲開。”

我憂愁地看著：“那要怎麽確定？”

“結婚生子啊，心甘願跟他長相廝守就是啊。”豁然開朗起來，幹脆爬上我的床仰麵躺下看著天花板：“我爸媽特別想讓我結婚，他們想家裏多個孩子，如果我能像你一樣生雙胞胎的話，我爸媽肯定要樂死了，最好一次生上個五六個，把我哥也生回來。”

小泗聲音哽咽了，我也不作聲了。

決定結婚的想法裏有一半是為了二叔二嬸，還有泳哲哥。

剩下那一半呢，我不曉得有沒有跟江翱賭氣的意思。

我試探地問：“那你還喜歡江翱嗎？”

“江翱是誰？”翻了個：“我要睡了。”

“喂，你別在我這睡，你要死我？”

“我很瘦的，不占地方。”

小泗不再說話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睡著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三人睡太了，我一個晚上沒怎麽睡好。

第二天早上起來，我看看鏡子裏的自己，黑眼圈就像是烏賊往我眼睛上噴了兩團墨一樣。

小泗一大早就在跟賀雲開通電話，他們決定結婚的日期隻有三個禮拜不到，有很多事要籌備。

我聽我媽說，小泗他們決定結婚後先跟二叔二嬸住一段時間，畢竟泳哲哥走了，小泗再出嫁，家裏就太冷清了。

賀總他們很善解人意的，立刻就同意了。

我媽忙的腳打跌，一大清早就要跟我二嬸去訂酒席，我說：“這種事給別人好了，我讓羅書去訂。”

“這種終大事怎麽好給別人？我和你二嬸親自去訂。”

小泗讓我下午陪去拆石膏，我說還沒到時間吧，說：“早點拆沒事，反正我就是骨裂又不是骨折，拆了過幾天還要去試婚紗。”

這一瘸一拐的籌備婚禮真是絕了。

小泗的婚事是我見過的決定的最倉促的，從家長見麵到拍板結婚就一天的時間。

兩個星期前小泗還在為了江翱要死要活，現在就要嫁做他人婦了。

我上午把事做完，下午陪小泗去拆石膏。

我問為什麽不讓賀雲開陪去，說：“我讓賀雲開看我的大腳板啊，我都多天沒洗腳了。”

居然在異麵前也注意形象了，我不由地看看：“你該不會真的喜歡上賀雲開了吧？”

“你這話說的，我都要跟他結婚了，難道還不喜歡？”

我不知道喜不喜歡賀雲開，估計連自己都搞不清。

小泗拆石膏的時候，我就去看江翱。

剛好在一個醫院裏，我不曉得要不要把小泗準備結婚的事告訴他。

我來到江翱的病房時，發現他的床上空無一人，我的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呆立了幾秒鍾立刻轉去找醫生。

慌慌忙忙地走出房間卻在走廊裏看到了江翱，他穿著藍白條紋的病號服，寬寬大大的飄在他上，顯得道骨仙風的。

他抬頭看到我下意識地看看手表：“別說你是特意翹班來看我。”

我一脖子的冷汗，也不知道我瞎張什麽。

我了幹燥的：“你怎麽到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