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七點鍾，小泗來拍我的門。

我差不多兩點才睡著，頭疼裂。

我坐在床上，跑過來神采奕奕地跟我套近乎：“今天早上你不忙吧？”

“滾犢子。”我重新躺下來。

“陪我去領證唄！”

“你領證要我陪什麽？你要吃？”

“你現在也沒。”

說的我好惡心，若若從床上爬起來問：“什麽是領證？”

“就是結婚。”

“結婚不是神父拿著聖經問，某某某，你願意娶邊的這個人，無論啥啥啥嗎？”

“那個是宗教婚禮，再說那也是需要法律認可的，我們今天去做的事就是讓法律認可我們的婚姻。”小泗把若若從床上抱起來：“怎樣，要不要做我們法律婚姻的見證人？”

“好哎！”若若立刻歡呼著讚同：“我要做牧師，拿著聖經問你那些話。”

“你做花還差不多。”小泗帶著若若去洗漱了，如此這般我隻能從床上爬起來。

這麽不靠譜，我得跟著。

領證的事不重要，但萬一把若若弄丟了，剝了的皮也沒用。

我打著哈欠陪去領證，賀雲開今天西裝革履穿的特別帥。

小泗也破天荒穿了子，還是的。

這一輩子都沒穿過這麽的，我看著他們倆依偎在一起站在下的樣子，讓再想想的話就說不出口了。

他們頭靠著頭拍了結婚照，小泗的笑容應該是發自真心的。

昨晚吃完飯我問過不賀雲開，跟我說了實話。

說：“我跟他才談了二十多天的，你說能有多？但是我喜歡他，我可以跟他結婚生子，以後我會越來越喜歡他，喜歡也會變，就像是你當時對蔣子卿的一樣。”

我明白的意思，從一段長達十來年的暗中掙出來，和一個靠譜的不討厭甚至是喜歡的男人在一起。

如果是以前，我是百分之百讚同的。

但現在，跟我的況不一樣。

不是單，有個人的比掙紮比小心翼翼。

我還是閉了什麽都沒說，看著這對歡天喜地的小人兒手牽手去排隊，然後手牽手地去領證。

排隊半小時領證三分鍾，很快他們從人群裏出來，小泗高高舉著紅的小本本跟我說：“你看，筱棠，結婚證！”

他們此刻已經是法定夫妻了，賀雲開笑的大都合不攏，出雪白的牙齒。

若若著急了：“我還沒問那些話呢，你們怎麽能結婚？”

“你問你問。”小泗蹲下來的臉：“這個紅本本代表的是法律，你代表的是宗教。”

“那我問你，這個帥哥哥，你願意娶你邊這個不怎麽靠譜的的嗎？如果有一天沒錢了，長的越來越難看了...”若若說著說著沒詞了，抬頭看我：“接下來是什麽？”

“差不多就這個意思。”

“哦，那你還願意娶嗎？”

小泗皺皺鼻子：“這個臺詞不對啊。”

賀雲開笑了，他回答的很認真，仿佛若若真的是婚禮上的神父：“當然，我願意娶，今生今世無悔。”

他忽然捧住小泗的臉，輕輕地吻住了。

我錯愕的同時捂住了若若的眼睛：“兒不宜。”

轉臉的同時，餘卻看到了一個人站在大廳的門口，他今天也是西裝革履的，仿佛來和小泗領證的那個人是他。

江翱，他來了。

我鬆開捂住若若的手，那旁若無人親吻的倆人也停止了，正相對著傻笑。

我再看向門口，江翱已經離開了。

我沒追出去，我不想讓小泗看見江翱。

如果是還沒領證之前可能做這些還有意義，但現在已經完全沒有意義了。

我要做的隻是守護和陪伴小泗，等順利完婚禮，然後江翱去國做手。

我知道他肯定要看著小泗辦完婚禮才會離開的。

小泗站在大門口就發了朋友圈，兩個人兩隻手著兩本結婚證，說：“來祝福的就來吧！”

剛發完，忽然咦了一聲：“筱棠，是不是奇了？你猜第一個點讚的是誰？”

我明知道是誰，還是問了一句：“誰？”

“江翱，他還評論了，說要幸福啊。他是不是人格分裂？前幾天還嘲諷我，現在又說這種話，哎。”搖著頭：“江翱這種男人，哪個人找了他真是倒黴。”

“閉吧。”我啐：“既然已經嫁為人婦了，拜托你留點口德。”

“你幹嘛罵我？筱棠，你最近幹嘛總是幫著江翱，哦。”指著我的鼻子：“你該不會是看上他了吧，我告訴你江翱是個人渣，你別從一個坑掉進另一個坑裏。”

我牽著若若的手就上車，死不斷氣地跟著我：“筱棠，我跟你說。”

“你省省吧，你腦子有病？”

忽然泄了一口氣：“我也覺得我腦子有病，剛才我去洗手間看到一個人好像江翱，你說他到這來幹什麽？不可能的啊，還有，你猜我昨晚做了個什麽夢？”

我拿遊戲機給若若玩，不想讓聽我們的破事。

我說：“什麽夢？”

“我居然夢到江翱死了！我，我也太想他死了吧，他這種人渣怎麽會死？不過我在夢裏還哭了，哭的死去活來的，你說是不是賤的慌？”

我看著小泗不知道說什麽好，我能不能說這是心靈應呢？

“好了，你大喜日子，別死不死的。”

“對對對，說這個幹嘛，都是江翱鬧的，我們中午去大吃一頓！海鮮自助好不好？”

“我要吃自助餐！”在一旁打遊戲的若若聽到一耳朵半耳朵的就大聲歡呼。

其實我沒什麽胃口，但人家好日子總不能沉著臉，我隻能說：“我請客。”

“好咧。”小泗跳上了賀雲開的車，我也讓胡師傅發汽車。

小泗他們先出發，我們跟在後麵。

胡師傅忽然說：“哎，小姐，在我們後麵的那輛車好像是江先生的。”

我回頭看，江翱正坐在他的車裏看著我，他跟我微笑。

他的笑容，瞬間就融化在今天的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