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泗誤會了,江翱說的忘了他不是理解的意思。
江翱是讓小泗完全忘了他,忘掉世界上有江翱這麽個人。
他對這次手就這麽沒信心,絕對自己不可能是那百分之三十?
我回了家,我爸媽還在二叔家裏,他們今晚要打通宵麻將。
本來小泗要跟二叔他們住一起的,但二嬸說要給他們私人空間,他們就暫時住在外麵。
今晚是小泗的房花燭夜,而此刻江翱正在天上飛往另一個國家。
今天家裏就我和筱安還有若若。
我都把若若給忘掉了,還好筱安靠譜,把若若帶回來了。
若若一看到我就問我:“傅筱棠,你去哪裏了?你怎麽把我丟下來了?”
我蹲不下來,隻能歪著子的腦袋:“我有點事,我沒把你丟下來,筱安不是帶你回來了嗎?”
“我跟傅筱安不。”
我笑起來:“你天天晚上膩著他跟你玩,你還跟他不?”
一到晚上若若就有點黏我,我帶回房間洗漱。
電話在外麵嘶我沒理,十之八九是小泗打來的。
顧言之他們在天上沒辦法給我打電話。
若若的臉從我的巾中出來:“傅筱棠,你的電話一直在響。”
“嗯,不用理。”
我給若若洗完才出去,小泗打了七八個電話來。
今晚是的新婚之夜,總是打電話給我做什麽。
我打過去,接的很快:“你在幹嘛?”
“春宵一刻值千金,你不度你的春宵,幹嘛要打給我?”
“筱棠,我張。”聲音鬼鬼祟祟。
“神經,你第一次?”
“是啊,我沒談過你又不是不知道。”
對啊,今晚還真的是小泗的第一次。
不知道為何,我的心有點悶悶的。
我沉默著,小泗又說:“喂,筱棠,你比較有經驗。”
“屁話,我也就一次,後來顧言之就去找溫采音了。”這種傷心事還總是提起來:“我沒經驗,不然你去看小電影吧!”
“筱棠,我是問你,你怎麽一擊即中立刻就能懷孕的?”
“嗯?”
“我想像你一樣一下子就懷孕。”
“為什麽?”
“我想生孩子啊,這樣我爸媽的神也好有個寄托。”小泗的聲音幽幽的:“最好今晚就能懷孕,然後十個月生下孩子之後再生,一個接一個。”
“你養豬?”
“這就是姐們結婚的使命。”
小泗說的不是人話,但我好像搞清楚了這麽急著要結婚的真正意圖。
這廝就是想給二叔二嬸生外孫,把自己當作生育機了。
居然有人結婚的目的這麽不純潔,完全是衝著生孩子去的。
男歡這種事應該不需要教學的吧。
從明天開始,小泗就是貨真價實的人妻了。
有人終眷屬這種事也隻能是好的願,我現在隻求江翱手功活下來,像以前那樣刻薄又冷淡地懟我們。
第二天一大清早,天還沒亮呢小泗就給我打電話。
我幾乎一夜沒睡都在等顧言之的電話,好容易四點多鍾的時候他打給我說到了,已經把江翱送進了醫院,而剛好那個患者腦死亡,然後立刻開始進行手,時間剛剛好。
手時間很長,二十幾個小時,我接完顧言之的電話才睡,冷不丁小泗打電話來,我的心髒突突跳,還以為江翱的手已經做完了。
看到小泗的電話,我狂跳的心才逐漸平穩下來。
我坐起來接通:“幹嘛?這麽大早你失心瘋?”
“筱棠,我昨晚做了一個夢。”
“春夢?”我打了個哈欠。
“我夢見江翱被開膛破肚,我,好腥。”
我愣了下,我一直覺得我們這幾個從小一起長大的孩子彼此都有點心靈應,不是特異功能,是對彼此太悉太關心。
我幫睡的若若掩好被子從床上下去,走到窗邊把窗簾挑開,今天是個好天氣。
我深吸一口氣:“你不是說你早就不喜歡江翱了,怎麽還總是夢見他?”
“我是夢到他被人開膛,說明這個人多可惡?昨晚他連再見都不跟我說就走了,太沒禮貌了。”
我靠在窗邊,一隻黃白尾的小雀兒落在我的窗臺上跳來跳去的,我看著它愣神。
“筱棠,你在聽我說話嗎?”
“嗯,盼人家點好,他招你惹你了?”我心思煩雜,岔開話題:“昨晚的春宵怎樣?”
“怪不好意思的,昨晚我去睡了客房。”
“哈?”我打起神:“你說啥?”
“畢竟我和賀雲開才認識一個多月,你也知道我慢熱啦。”
“你不是要生孩子?”
“慢慢來嘛,我發現這種事有點難,我得學習學習。”
“那賀雲開呢?你這樣他沒生氣?”
“當然了,他還給我講完故事回房間睡的。”
我看,不是小泗有病就是賀雲開有病,要不然就是兩個人都有病。
“筱棠,你等會來我家好不好?”
“你新婚第一天我才不來。”
“我收到了一大箱子的禮,也不知道誰送的,從我一歲送到我八十歲,整整八十個禮,我,拆的我累死了我才拆到二十歲的,筱棠,你過來幫我拆。”
我立刻就意識到是誰送的,還能是誰,肯定是江翱啊。
我慌慌忙忙地給顧言之打電話,問他:“昨天晚上在直升機前麵江翱跟我說了一句話,你知道是什麽嗎?”
“我也沒聽清。”顧言之說:“你怎麽這麽早就醒了?不用擔心江翱,他的手還有很久才能做好。”
我掛掉了電話,等若若醒了之後我幫換了服說帶去看新娘子。
若若說:“昨天結婚的,已經是舊娘了,不算新娘。”
不管新娘還是舊娘,我都要去瞻仰小泗一歲到八十歲的禮。
我和若若出門的時候,我爸媽剛進門,他們打著哈欠問我們:“這麽一大早去哪裏?”
“去舊娘家!”若若說。
我媽笑著的臉蛋:“什麽舊娘?”
“去小泗那裏。”
“人家新婚,給人家一點空間啊。”我帶著若若出門,把我媽的聲音丟在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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