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了一顆心,帶給江翱的變化是巨大的,某些時候,變得我都不認得他了。
隔著朦朧的夜,我問他:“你打算怎樣,就這樣隨跟著你不管嗎?”
“對我沒有惡意,隻是想離人的心髒近一點。”
“江翱。”我歎口氣:“你現在變得溫暖了,讓我好不習慣。”
他笑了:“先隨吧。”
“那萬一開始不滿足隻是跟在你的後呢?想要跟你接,甚至再提更進一步的要求。”
“什麽要求?讓我做男朋友?”江翱關上車窗,他的聲音也被悶在了車裏,我都沒聽清他最後一句說的是什麽。
江翱走了,我進家門,小泗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咦,誰送你回來?”
“你怎麽還在這?”
“我不在這裏在哪裏?”
“賀雲開出差還沒回來?”
“三天。”往裏塞著薯片含糊不清地說:“今晚吃飯怎麽樣?”
“什麽怎麽樣,水足飯飽。”我從後走過去:“我睡了,電視聲音關小一點。”
我上了樓,往下看了一眼,小泗正在看韓劇。
以前從來不看韓劇的,難道現在這麽空虛寂寞,連韓劇都看上了。
換了顆心髒可以改變一個人,結婚也可以改變一個人。
小泗變得,比以前更加害怕孤獨了。
我不讓跟我睡,第二天早上起來,李姐跑來告訴我:“堂小姐昨晚在寶寶房裏打地鋪。”
“啊?”我過去看,躺在兩個搖籃的中間,蜷的像顆恐龍蛋。
包子麵條都醒了,咿咿呀呀的要吃,我讓李姐抱出去喂,我坐在小泗的邊看著睡。
忽然就醒了,了眼睛:“筱棠,你幹嘛在我房間?”
“這是你房間嗎?”
坐起來環顧四周:“咦,我怎麽在包子麵條的房間?可能我夢遊。”
裝蒜,抱著枕頭被褥回房間了。
我去上班的時候,讓胡師傅先送我去公司,然後他再去璞玉家拿車。
但我的車開出我家大門口,卻發現璞玉就在我家大門外,站在我的車邊。
我讓胡師傅停車,下了車向他走過去。
“不是說讓我家司機過去拿?你不用特意跑一趟。”
“所以,你連再見一麵的機會都不給我?”他靠在車門上怏怏地道。
“我要去上班。”我抬手看了看表:“要不然我捎你去學校,我快遲到了,沒時間陪你演瓊瑤戲。”
“瓊瑤是什麽?”他莫名。
你看,這就是代。
四歲也有代,真是絕了。
他還是上了我的車,我低頭翻看文件,等會要直接去項目上視察,我得把基本資料了解了。
我知道璞玉坐在我對麵在看著我,他的眼神很熱,不過我都習慣了。
我頭也不抬地說:“小朋友,我最後再跟你說一遍,我和你永遠不可能是你想的那種關係,今天也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麵。”
“最後一次,是你要死了還是我要死了?”他很鬱悶的表。
“隨便。”他吵的我看不進去,我真後悔捎上他。
這時,給駱安安上課的老師給我打電話,我知道十之八九是告狀的。
老師隔三差五地打電話告狀,說駱安安不聽課,不寫作業,基礎差,就不是讀書的料。
我請老教授給上課,課上化妝,把老教授氣的再也不肯教。
我請老師教,跟老師吵架,我請男老師教,居然穿低領的服勾引男老師。
總之,駱安安就是一塊糊不上牆的爛泥。
本來江翱回來了我真不想管,但是現在江翱後那個生一直跟著他,分乏。
果不其然,老師很悲憤地細數駱安安的各種罪狀,一條條一樁樁,說到生氣的地方,都被氣哭了。
這可是一個四十歲的男老師,也能被駱安安給氣哭。
駱安安真是天賦異稟,令我對刮目相看。
我怎麽勸老師都不肯再教,還苦口婆心地跟我說:“傅總,就是一塊朽木,不要在上浪費時間了,要是能讀大學我的腦袋擰下來給當凳子坐。”
人頭凳子也太驚悚了,我不敢坐。
我哄不好老師,隻能再另請高明。
我花了大價錢人家都不肯教,可見駱安安有多頑劣。
我現在沒空,等下了班我一定會過去揍一頓。
我掛了電話,忍不住歎了口氣。
璞玉目不轉睛地看著我:“怎麽了?什麽人這麽有本事能讓霸道總裁也連連歎氣?”
我跟他笑笑:“學校到了,下車吧!”
“那,我今天下課還能見到你嗎?”
“不能。”我毫不留地拒絕:“再不下車,我讓胡師傅扔你下去了。”
他悶悶不樂地下車,兩隻手在牛仔的口袋裏,我不等他耍完帥就讓胡師傅開車了。
我和他不同,他的年紀隻需要讀書,談,順便揮霍爹娘給他的錢就行了。
但我作為一個年人,我肩負著傅氏的重任,我還是兩個孩子的媽媽,我肩上的重擔比任何人都要重。
所以,我沒時間陪他玩。
下班之後,我直接去找駱安安。
我給安排的是一個公寓,一百多平夠一個人住了,還安排了保姆照顧的飲食起居。
我敲開門,保姆看到我就苦連天。
“傅總啊,我做任何一家都沒有這麽累,事本做不完,我從來沒見過這麽邋遢的孩子,簡直就是垃圾製造機,我一刻忙個不停,還得做飯給吃,還挑剔的要命,這個不吃那個不吃的。”
“駱安安在哪裏?”我打斷保姆的話,如果任說下去,能說上三天三夜。
“在裏麵。”保姆向房間裏努努:“躺在床上一整天了,把劉老師氣走了之後就一直躺著。”
“嗯,我知道了。”我推開的門,一煙味飄過來。
我已經沒收了的香煙和所有零花錢,從哪搞來的煙?
駱安安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房間裏七八糟的,服和書本扔的到都是。
我過地上的東西走到的床邊,冷冷地跟說:“起來。”
被迫與他結婚,卻在大婚之夜發現這位新郎有點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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