傭人的笑容很有深意，我沒等回答就逃回房間。

我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在房間裏轉圈。

完蛋了，我把筱安的同學給睡了，這算怎麽回事？

真的睡了嗎？應該是有覺的吧，我好像又沒什麽覺，但是看看我的服，從裏麵到外麵都換了個遍，說什麽都沒發生自己都不信。

我打開手機，小泗的微信千上萬地發過來。

“你在哪？”

“你怎麽關機了？”

“筱棠，你搞什麽飛機，你再這樣我要報警了。”

“我打給顧言之，他說你安全，你他媽到底在哪？”

我趕給小泗打過去，一聽到我的聲音就咆哮：“我，你現在可以啊，都學會夜不歸宿了，你在哪？”

“小泗。”我鬱悶致死：“姐們這次完蛋了。”

“怎麽了？”

“我好像把筱安的同學給睡了。”

“臥槽！”小泗的聲音高八度，差點沒刺穿我耳：“那個小平頭璞玉？”

“好像是。”

“什麽好像是？”

“就是。”我也說不好，看著外麵湛藍的天空歎了口氣：“我昨晚斷片了。”

“沒覺？”

“沒什麽覺。”

“脖子上沒小草莓？”

我去照了照鏡子，也沒有。

“沒有。”

“臥槽，小朋友玩的夠直接的啊。”

“你給我閉。”越說我越鬱悶：“你來接我，我沒車。”

“發定位給我。”

我發了定位給小泗，去洗手間洗漱的時候璞玉的電話打過來了。

看著他的名字在手機屏幕上跳躍，我的心髒也在狂跳。

這也太尷尬了，我深吸一口氣接通電話，璞玉說：“你電話開機了就應該醒了，怎樣，昨晚睡得好不好？”

“你說的睡，是詞還是名詞？”

“睡不一直是個詞嗎？”他還跟我科打諢，我關掉水龍頭，有話想問他但不知道從何說起。

他又說：“我讓家裏的阿姨給你煮了梅子茶，你去喝一杯會舒服點，對了，你的服我讓阿姨給你洗了，櫥裏有新的服，是你的尺碼。”

“你怎麽知道我的尺寸？”

“你的材真的好，睡穿的正合適。”

他的語氣忽然有點曖昧，我快要抓狂了，也顧不得太多直接問他：“昨天晚上我們倆發生了什麽嗎？”

“當然，你昨晚跟我回來不就是要睡我嗎？”

我的腦袋嗡的一下，我按住砰砰跳的太，好像有人掐住了我的脖子，我不能呼吸了。

“你撒謊。”

“我沒撒謊。”他說：“昨晚你還答應了做我朋友，傅筱棠，從現在開始我們就是最親的關係了。”

“親你個大頭鬼。”我掛掉電話，腦袋嗡嗡響，快要炸掉了。

我打開櫃，裏麵真的有式的服，標簽都沒下。

雖然不是我喜歡的款式，但現在也沒的挑的。

我換了服拿了包包就下樓，傭人很熱地讓我喝梅子茶，我說不用了就匆匆走出璞玉的家。

小泗的車已經到了，在門口等我，看到我出來就迎了上來：“什麽況，穿的像托車騎手。”

“你廢話。”我上了小泗的車，跟著上來坐在我的邊打量我：“什麽覺？”

“什麽什麽覺？”

“和小男生那個的覺啊！”笑的好賤，我真想踢死。

我挫敗地歎氣：“對了，這個去醫院能不能檢查的出來。”

“檢查什麽？有沒有那種行為？你又是，你去醫院檢查個什麽？”

我捂住臉：“不是有那種檢查，可以在服上驗出來什麽的？”

“你都裏裏外外換了個遍了，驗什麽驗？”

我哭無淚地從掌心中把我的臉抬起來看著小泗：“我下次再也不喝酒了。”

“你昨兒怎麽了，什麽刺激了去喝酒？”

“也沒什麽，昨天去參加蔣子卿的婚禮，他夾槍帶棒了幾句，顧言之聽不下去幫我出頭，但...”

“你不領還覺得他多餘，所以去喝酒？”

“嗯，打給你又沒空，正好璞玉打電話來我就讓他過來了。”

我連死的心都有了，我把臉在車窗玻璃上：“開車啊，打算在人家家門口多久？”

“去哪？”

“先回家換服啊，難道讓我穿著這一去上班？”

回去的路上小泗一直在勸我。

說：“都是年人，幹嘛這幅要死不活的死德？”

“我發現，我這方麵真的不順的。”我鬱悶地看著小泗：“第一次和顧言之在新婚之夜，還沒完事他就走了，這一次我也不知道發生了沒有，稀裏糊塗地就過去了。”

“沒完事你還生了包子麵條，天賦異稟啊。”功地把話題跑偏了：“教教我唄。”

我不想跟多說話，我怕我會掐死。

回家換了服吃了點東西就去公司，運氣那麽不好，我在地下停車場遇到了顧言之。

我以為今天我去公司夠晚的了，沒想到顧言之跟我一樣晚。

我逐漸想起來昨天晚上的事，在酒吧裏的時候記憶還算深刻。

我借著酒勁親了璞玉，被顧言之給看到了。

我低著頭當做沒看見顧言之就準備溜之大吉，誰知他喊我的名字：“傅筱棠。”

我隻能站住，裝作剛剛看見他：“這麽巧？”

“昨晚小泗給我打了很多電話...”

“我知道，早上去接我的。”

“你昨晚...”他言又止，黑漆漆的地下停車場裏，我們看不清彼此的臉。

“昨晚非常愉快，我和璞玉之間完了質的飛躍。”我接過他的話頭，我知道他想問什麽，我就告訴他什麽。

雖然我不確定，但是忽然我也覺得這是件好事，至能夠讓我和顧言之徹底劃清界限，隻是普通朋友，普通到不能再普通。

他不說話了，看了看我說：“那，一起走。”

我踩著高跟鞋的腳步聲回在空曠的停車場裏，一直走到傅氏門口顧言之都沒有說什麽。

最後，我對他說：“再見。”

然後我飛快地跑進了大門，仿佛後麵有鬼在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