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媽的相親大會來的猝不及防,第二天下了班我就被我媽拽到餐廳。
我們到的時候,對方已經來了。
那個阿姨姓柳,是我媽以前的牌搭子,後來居家移民,這幾天才回來。
兒子高高壯壯,像是一堵牆,他坐在我對麵我連後麵的服務生都看不見。
他看到我眼睛一亮,立刻向我出手:“你好,小姓何,何為。”
“你好。”我也出手跟他握,他樣子滿誠懇就是有點油膩。
他的手掌厚,掌心還有汗。
我沒有一點歧視胖子的意思,隻是他握著我的手不肯鬆開,我尷尬地用力了出來。
我媽也有點尷尬,柳阿姨目不轉睛地盯著我:“好多年沒見了,筱棠越來越漂亮了,比電影明星還要漂亮。”
“小為和小時候也不太一樣了。”我媽笑著說:“小時候瘦瘦的。”
“那太瘦了,現在正好。”
可能柳阿姨對正好有什麽誤解,我跟我媽換了一下眼神,彼此笑的都有點言不由衷。
“點菜吧。”何為殷勤地把菜單遞到我麵前:“他們家的鵝肝很好吃,配上帝嚳兒紅酒,味道是一絕。”
“我不喜歡吃鵝肝。”那玩意膩膩的,我真心沒覺得哪裏好吃。
“那就焗蝸牛。”
“生蝸牛怎麽看都是一團鼻涕。”我頗嫌棄:“你不用管我,我就吃牛排。”
“好,我幫你點這個澳洲小牛,取的是牛的這一塊。”他在自己上比劃一下,然後哈哈大笑。
他可能覺得自己幽默,笑的就停不下來。
我隻好尷尬地陪著笑,我點完了菜,發現柳阿姨沒點,我猜等會肯定要借口有事拉我媽離開。
果不其然,柳阿姨對我媽說:“喲,這裏我也吃不慣,我在外國待了這麽久還是覺得我們中國的東西好吃,那邊有個廣東館子,要不然我們去那裏吃,讓倆個孩子好好聊聊?”
我媽便我的手,在我耳邊小聲說:“好好聊,小為小時候很乖的。”
也說是小時候,但不管怎樣一頓飯是要吃完的,基本的禮貌問題。
我媽們走了,何為就開始跟我聊天。
他很健談,天南海北的都在說自己這些年的長曆程,有過什麽就之類的,我聽的意興闌珊。
我覺得他不是相親,而是帶著炫耀的口氣做述職報告。
我的履曆如果慢慢娓娓道來,能說一晚上。
他說我就聽著,時不時附和一句,但難免有點走神,眼神往門口一飄,卻看見了一個悉的影。
那個穿著深西裝材拔的男人不是顧言之嘛!
真是人生無不相逢,沒想到我相個親還能遇見他。
他後跟著的人我也悉,是杜茜茜,我們的大學同學。
哎,他們倆這麽快就在一起了嗎?
我趕扭過頭,這種場麵遇到真是太尷尬了。
但誰知杜茜茜已經看到我了,興地跟我直揮手,我隻能跟訕笑。
走過來跟我打招呼:“嗨,筱棠,這麽巧啊。”
“是啊。”我看向顧言之,他走到了靠窗的位置坐了下來沒過來跟我打招呼。
“你朋友?”杜茜茜小聲問我。
“是啊,朋友,你和顧言之...”
“最近政府有個招標項目,我問問顧言之不興趣。”
“你這是公私用?”
“哪裏。”笑的:“同學嘛,有了消息當然先通知他。”
“我和你也是同學,你怎麽不找我?”
杜茜茜捂著笑:“不跟你說了,我先過去,你們慢慢吃。”
杜茜茜走了,何為問:“你同學?”
“大學同學。”
“哦,同樣是同學,差別很大啊。”
“什麽意思?”
“看起來比你大好多,也沒你漂亮。”
人家誇我,我隻能跟他笑笑,雖然我覺得他沒什麽禮貌。
好不容易熬到我的菜上來,我埋頭苦吃,他忽然切了一塊羊排遞到我邊,我都給弄愣住了。
我有點懵地看著邊的羊排,他說:“嚐嚐,味道不錯。”
“我自己有。”
“你的是牛排,不一樣。”他的笑很膩,我覺得我都要飽了。
我用我的叉子把他的叉子擋開:“謝謝,真的不用了,我吃自己的就行了。”
他有些悻悻地回叉子,把羊塞進裏。
“我的況你都了解了,我沒結過婚,談過幾次都無疾而終,我隨時都能結婚,你呢?”
“嗯?”這麽快就談到結婚了?我又不恨嫁,我低頭切牛排不理會他。
他的兩條在桌子下麵不停地抖,抖的整張桌麵都在抖,我切個牛排都切不好。
我隻好禮貌地問他:“你的是有什麽疾病嗎?”
他愣了一下,臉有點不好看:“習慣了,男人不都這樣嗎?”
“至,我邊的人都不這樣。”
他頓了頓,我也覺得再這樣下去這頓飯注定是不和諧的,不管怎樣柳阿姨是我媽的朋友,怎麽也要撐下去。
於是,我笑著跟他說:“吃吧,別涼了。”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笑容讓他誤解了,他振起來,忽然我覺到有什麽東西在磨蹭我的,低頭一看是他在用他壯的小我的小。
我驚呆了,愣在原地,他的笑容可以用猥瑣來形容:“那,我的這樣你喜不喜歡?”
這就是妥妥的擾了,我立刻回,我是看在他媽和我媽的份上沒有甩他一耳。
看來,我隻能跟他說清楚了。
我說:“何為,很高興認識你,也很高興可以跟你做朋友,但是我們隻能是朋友,不會有下一步延的關係。”
他的笑容僵在角,非常難以置信地看著我。
仿佛我是一個傻瓜,白白舍棄了一件稀世珍寶。
“你什麽意思?”
“就是你理解的意思。”這個飯是吃不下去了,我放下叉子站起來,從皮夾子掏出一疊鈔票在盤子下麵:“我來買單,幫我跟柳阿姨說聲再見。”
我拿起包包就向門口走去,忽然,何為發了,在我後大聲說:“你不就是個離過婚的拖兩個油瓶的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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