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在湖邊,我已經跟你說的很清楚了,我對你的失是很多東西積攢在一起的,就好像羅馬也不是一天建的一樣。
最傷我的那一次,應該是我們新婚的那個晚上,當你得知了溫采英的消息之後,你毅然決然地從我的邊離開轉就去找你的心上人,那一刻我會覺得自己這三年就像是一個小醜。
我來這例假陪你淋雨,肚子痛了整整半個月,被醫生罵的狗淋頭。
醫生說我本來就宮寒,長此以往會影響生育,不過我還好生養的。”
我自嘲地笑了笑,我隻看見顧言之的臉一寸一寸地白下去。
我看得出他眼中懊惱和疚,但是又有什麽用呢?一切為時已晚。
“我始終都不明白,我陪了你三年,我的生活重心全是你,無時無刻都著你,但是始終走不進你的心裏,你明明知道溫采英是個怎樣的人,但是還是那麽不顧。”
“那天晚上。”他低著頭,長長的睫遮住了他的眸。
顧言之有一雙非常漂亮的眼睛,他的睫又長又翹又卷,好像是個孩子。
“我收到的溫采英的消息是快死了,奄奄一息,希我去見最後一麵。當時我是抱著見最後一麵的目的去的,我沒有想那麽多,也沒想到會給你帶來這樣大的傷害。”
“你明知道不會死。”我嗤笑了一聲:“溫采英的生命力有多頑強,你又不是不知道,那樣明的人怎麽會讓自己於危險的境地?如果上戰場打仗,所有人都死了,還活著。顧言之,現在說這些已經沒有意義,你要麽鬆開我讓我回房間睡覺,要麽我就自己開車回家。”
他鬆開了我,但是還不死心地扣著我的手腕。
他的睫閃:“筱棠,我們可以從頭再來嗎?不要和那個璞玉在一起,他並不適合你。”
“那如果我跟他睡過了呢?”
“那天晚上發生了什麽我不在意,我承認那天晚上每一分每一秒我都過得非常煎熬,但那是我應得的,我應該到這樣的懲罰。”
不,好像哪裏不對,我飛快地反駁他:“你不要搞錯了,顧言之,不管你放沒放下,我已經放下了,我做的所有的事都不是在懲罰你。我隻是在過我自己的人生而已。”
“我知道。”他慌的,我第一次看到顧言之也有語無倫次也有詞不達意的時候。
他扣著我手腕的手指是冰冷的,而且還在微微地發著抖。
“筱棠我錯了。”他低語,忽然他打了個噴嚏,現在我才注意到他還是著上半的。
我立刻說:“我說過很多遍了,其實你沒錯,你隻是不我而已。”
“我你筱棠。”他忽然低聲跟我說,他說的每一個字都很輕,但是都非常清晰地傳遞到我的耳朵中。
我記得我好像聽過顧言之跟我說他我這三個字。
我沉默著,他握著我的手:“你不相信嗎?我跟自己確認了很多遍,我是真的上了你,我不知道從哪一刻起我就上你。也許是從你真的已經下決心離開我的時候。那時我才慢慢發現我有多你。”
“那,”我抬起頭直視他的眼睛,他眼中升騰的霧氣和曙讓我完全相信他的真誠。
我笑了:“你的很賤啊,隻有當失去的時候,你才追悔莫及。”
我想起了那句著名的電影臺詞,很多人視為神祗,但是對我來說那隻是一句我讀起來隻覺得搞笑而並不走心的臺詞。
“是啊,我很賤。”他也自嘲地笑道:“不過,還好我知道了我的心意,現在還不算太晚,是不是?”
他殷切地看著我:“怎麽不算晚?”我笑著搖搖頭:“顧言之,你到現在還這麽自信,這麽自私呀。為什麽你我的時候,我就一定要給你機會呢?因為現在我已經不你了呀。或者我這麽說,當你殺了一個人之後,你對他說對不起,我不該殺了你,請你再給我一次機會活過來,這次我不殺你了可以嗎?你覺得行嗎?”
顧言之眼中的亮迅速暗淡下去,我的比喻打的夠切,也夠直白。
我努力的把我的手從顧言之的手心中掙出來,逐字逐句地告訴他。
“我早就跟你說過了,顧言之,我們兩個之間已經不存在什麽原不原諒,我自始至終都沒有恨過你,但是我們兩個這篇真的已經翻過去了。如果你覺得你真的沒辦法釋懷的話,那我們兩個可能連朋友都做不了。”
我走到自己的房間門口拉開門,他靠著冰涼的牆壁上目不轉睛地看著我,說實話現在顧言之的眼神很令人心碎。
小泗就曾經說過顧言之有一雙會放電的眼睛,當他無比深的看著另一個人的時候,那個人必定魂飛魄散。
但是我現在卻沒魂飛魄散,我對顧言之已經免疫了。
這對我來說是一個好消息。
我打開門走進了房間,把顧言之的話關在了門外。
他說:“筱棠,可能我還沒有學會如何一個人,等我學會了,如果你還一個人的話,你能不能給我機會?”
我很想說,別,你當初溫采英的時候就的好呀,人是一種基本的能力,不用學習,隻是看你想不想給那個人。
我回到了房間,關上了門,手裏的那本日記始終都沒有燒掉。
我看了看然後丟進了我的包裏。
現在我居然有一種為自己曾經那樣舍忘我地過,有種恥的覺。
太忘我地一個人把自己丟了都不知道。
我躺在床上發呆,小泗大半夜發微信來:“筱棠,你說江翱是不是有病?”
我馬上問:“又怎麽了?”
“剛才賀雲開在醫院大門口遇到他,他說他來看病,大晚上來看什麽病?”
江翱是有病,而不得,不能說不能表現出來,深埋在心裏的病。
我歎了口氣:“你留點口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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