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啊。”含含糊糊地回答我。
“分了多久?”
“月後。”
“我。”我忍不住說的口頭禪:“那你還讓賀伯母帶你去看中醫,吃個屁中藥啊,你是傻子啊!”
“分房歸分房,偶爾生孩子的時候還會睡在一起的嘛!”
“所以,你是以配產卵為目的才結婚的?”
“說的好像我是蟲。”鬱悶地看著我:“你還讓不讓我吃飯?”
不必再問了,我已經可以斷定,小泗並不賀雲開。
所以,無論賀雲開晚上不回家,還是生病的時候打電話打不通,小泗都不生氣。
好像隻把賀雲開當做有夫妻關係的這麽一個人,不依賴他,分開久了也不思念他。
如果我把我的發現告訴江翱,不知道他是高興還是懊惱。
他以為他給小泗安排了好的姻緣,以後會幸福,但誰知是這樣的。
小泗食很好,我卻食不佳,大多時候都是看著吃。
“你幹嘛不吃?”
“吃你的吧,別管我。”我轉著手裏的杯子:“等會我們去賀雲開的公司。”
“幹嘛?”
“做人家老婆就有做老婆的樣子,等會點一點宵夜給他還有他公司的員工送過去。”
“會讓人覺得像查崗。”
“查崗又怎樣,老婆查崗老公很正常的一件事,小泗,別忘了當初是你要嫁給賀雲開的,你就要好好經營,你這樣算什麽?”
“我又沒出軌,我怎樣了嘛!”鬱悶地盯著我:“你搞的我都吃不下了。”
“嗬,我才不信。”
事實上,魚頭煮好了之後,一個人吃了大半個,我好不容易才搶了小半個回來。
吃完飯,我押著小泗點了很多東西,然後大包小包地送去了賀雲開的公司。
他的確在加班,全員工基本上都在加班,我們送東西過去的時候,他們很驚喜,整個公司的人都在歡呼。
賀雲開公司的員工基本上都很年輕,有的比我們年紀還小,剛剛大學畢業的也有。
賀雲開也意外的,他沒想到小泗會來給他送東西吃。
我對他說:“小泗特意給你點了蔥油和老火湯。”
“我吃炒飯就行。”他笑嘻嘻地指了指桌上吃剩的半盒蛋炒飯:“樓下大排檔,很好吃。”
好吃才有鬼,我就不信飯店大廚做出來的沒有樓下大排檔做的好吃。
我捅了捅小泗:“去,跟賀雲開說讓他晚上回家。”
小泗扭扭,我使勁瞪,才慢慢地過去跟賀雲開說話。
我站在一邊冷眼旁觀,看了一會我忽然發現一個重要的問題。
小泗和賀雲開之間,好像不。
對,就是不,我從來沒見過這麽生分這麽不的夫妻了。
小泗三言兩語就說完了,賀雲開笑著跟我們揮揮手說:“你們早點回去吧,我們還有一會。”
“你不是還沒吃飯?讓小泗陪你吃完飯再回去,我們又不急。”
“沒事沒事。”他搖著手說:“不用陪,我吃飯很快,兩三分鍾搞定。”
我發現這兩個人真是,一個枝大葉,一個不解風。
我再管他們閑事肯定要被氣死,我先出去,眼不見心不煩。
我剛走到門口,後就傳來小泗的聲音:“筱棠,等我。”
“怎麽這麽快就出來了?不是讓你陪他吃飯?”
“吃飯有什麽好陪的?他又不是三歲...”
我瞪,才把後麵的話給噎回去:“每對夫妻都有不同的相模式啦,我覺得我和賀雲開這樣,沒什麽不好的。”
我覺得小泗就在自欺欺人,哪對正常恩的夫妻是他們這樣相的?
我開車載小泗回家,悶悶不樂,要跟我回去,我說:“你想都別想,滾回你家等你老公晚上回家。”
“你說的像繞口令。”
我送小泗進家小區,忽然發現了一輛悉的車停在離小泗家不遠的別墅門口。
我經過那輛車的時候特意探頭看了看,好像是江翱的車。
小泗沒留意,在低頭打遊戲,我就沒跟說。
我把送進去,家裏阿姨煮了紅豆湯,我喝一碗就走了。
小泗還留我跟一起睡,我直接丟給一個白眼仁。
我不知道小泗心裏是不是後悔的,嫁了一個不的人。
而賀雲開呢,也不是那麽懂小泗,還有點不解風。
我走出小泗家,沒有直接出小區,而是站在江翱的車前給他打個電話。
他接通了:“喂,這麽晚?”
“你什麽況?怎麽搬到小泗家小區來了?出來,我在門口。”
很快江翱就走了出來,他穿著家居服,看來是真的住在這裏了。
我打量著他:“你想幹什麽?為什麽搬到小泗隔壁來住?”
“沒什麽。”他淡淡的:“要進來喝杯茶嗎?”
我總不能站在悶熱的風裏跟他說話,我就跟著他走了進去。
他家房子格局和小泗家差不多,我特意去他房間裏看了看,站在他的窗口正好可以看見小泗的房間。
我轉過,他就站在我的後,我剛要說話他就說:“我不是變態,我也沒想窺探小泗,但是那天的事之後,我覺得賀雲開太不靠譜了。”
“所以,你就打算護花?”我能理解他,但又覺得這樣不是個辦法。
“別告訴小泗,我也不會影響他們的生活。”江翱靠在門框上,兩隻手在上的口袋裏:“分寸我還是有的,你放心。”
我對江翱是放心的,可是他現在的樣子,又讓人覺得心疼。
我要不要告訴江翱其實小泗並不賀雲開呢?
然後,江翱告訴小泗他,我知道小泗心裏還是喜歡江翱的。
兩個相的人在一起,總好過像這樣。
但是,我張了張始終一個字都沒說。
小泗畢竟和賀雲開結婚了啊,我怎麽能做破壞人家婚姻的事?
我還想說什麽,江翱的目卻從我的耳邊過去,我轉過,小泗房間的燈亮了。
雖然距離不遠,但也沒到什麽都能看得一清二楚的地步,隻能看到小泗的影在房間裏走來走去。
江翱的眼神頓時和了起來,他專注地癡癡地看著對麵。
這才是一個人的目啊,這才是一個人的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