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吸一口氣走進了那個別墅的院子,按了門鈴,很快就有人來開門,是一個材壯碩的男人。
他看著我很有禮貌地說:“傅小姐,裏麵請。”
我想他應該是保鏢之類的人,我跟著他走進去,他輕輕掩上了。
客廳裏麵非常的寬敞,基本上沒什麽家,隻有兩個相對而立的單人沙發。
那個人對我說:“傅小姐,你在這裏等一下,我上樓去跟先生說您來了。”
我就站在客廳那裏等著,沒多一會兒那個人就下來跟我說:“傅小姐,我們先生請您上樓。”
我就跟著他上樓,轉過彎彎曲曲的樓梯,扶著梨花木的扶手一直走到了一個房間的門口。
他輕輕地敲敲門,裏麵傳出來一個男人低沉的聲音。
“進。”
然後那人才輕輕推開門,跟我點點頭說:“傅小姐請進。”
弄得還像那麽回事兒的,我走進去,保鏢隨即關上了門。
這是一個書房,書房裏的線有點暗。
本來就是淩晨,窗簾閉,房間裏隻有書桌上開著的一盞綠的小燈,讓整個房間都充滿詭異的覺。
我往前看去,有一個男人背對著我坐在了一張皮椅裏,噱頭做的足足的。
此刻我忽然非常的平靜,莫名其妙的連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麽會如此這般平靜。
我走到桌邊,對他說:“你好,顧先生。”
那個人才慢慢地轉過來,他大約30歲左右,戴著一副無框的眼鏡,眼睛片在幽幽的綠燈下閃著令人琢磨不定的。
他長得不難看也不算不上多英俊,不知為何我忽然覺得這張臉和我想象的不太一樣。
他微笑著跟我點點頭,示意我坐下。
我說:“你就是那位顧先生?”
他說:“我不一定姓顧,傅小姐這麽想見我?不惜半夜12點一個人到這裏來,一個孩子真的有勇氣的。”
我抱著雙臂端詳他,他西裝革履,深的西裝加深藍暗金條紋的領帶,顯得威嚴又正式,但是卻給我一種很怪異的覺。
哪有人這麽晚了在自己家裏還穿這樣?
就連剛才那個保鏢穿的都比他隨便。
我看著他,他推了推眼鏡問我:“傅小姐有什麽想知道的?”
“我想知道的事你能告訴我嗎?”
我反問他,他似乎愣了一下,然後就笑了。
“傅小姐好像很喜歡打啞謎,那你半夜12點來找我就是來猜謎語的嗎?”
我忽然意興闌珊。在口袋裏的手,到了司機的手機,然後我便掏出來在桌子底下撥了那個人的號碼。
通了之後,房間裏並沒有響起電話鈴聲,幾秒鍾之後電話接通了。
我在對方的麵前拿起了電話,放在耳邊裏麵傳出了那個悉的哈哈笑的聲音。
“請按個免提,傅小姐。”
我按了個免提放在桌上,裏麵的男人愉快地對我對麵的那個人說:“老林,你的戲太差了,和傅小姐過招還不到三個回合就被人家給識破了。”
對麵的那個男人有些尷尬,摘下了眼鏡放在桌上,把電話接起來,語氣畢恭畢敬。
“不好意思先生,不過傅小姐真的很聰明。”
“我又不是來測智商的。”我有點慍怒,我大半夜的不睡覺一個人開車來到這裏,結果他卻找了一個人來假扮他。
如果我沒有識破的話,那我就像傻子一樣要跟他周旋半天。
我拿過對麵那個男人手裏的電話,對電話裏的人說:“我猜你應該有一張特別醜陋的臉。”
電話裏的人問我:“為什麽?”
“不然你怎麽不敢出現在我麵前?”
他又哈哈笑,笑得非常的開心:“傅小姐,用激將法一點都不好使。”
“算了吧。”我說。
他愣了一下:“怎麽了?傅小姐?”
“忽然不想見你了,覺得一點意思都沒有,我一個流之輩都敢半夜隻過來找你,結果呢你卻不敢麵,在背後躲躲藏藏的。”
他頓了一下,隨即說:“傅小姐,你今天穿的連很漂亮。”
我抬頭下意識地在房間裏麵看了一圈,沒有找到任何類似攝像頭的東西,卻看到了窗簾中間有一條隙。
我走到窗邊用力拉開窗簾,對麵有一棟別墅,窗口相對的那個窗戶裏麵亮著燈。
我冷笑著對他說:“隻有變態才會用遠鏡窺別人。”
他忽然說:“是的,我在對麵,傅小姐請過來吧。”
我掛掉電話走出了書房,門口的保鏢我快步下樓也跟著過來。
“傅小姐。”
我不理他,徑自跑出了花園,又跑進了對麵。
保鏢攔住我,這時他的電話響了,他接通了之後連連說是是是,然後他就讓開了。
大門沒鎖,我直接推門進去。
客廳沒人,樓上有個房間裏亮著燈,我噔噔噔跑上樓,推開房門,有一個男人站在窗邊背對著我。
我知道這個人一定是他,不知道為什麽我從背影就覺得是他。
雖然我們從來都沒見過,隻是在電話裏麵周旋,但我卻仿佛非常了解他,很悉他一樣。
我敲了敲敞開的門,對他說:“不一定姓顧的顧先生。”
他轉過來了,穿著煙灰的睡袍,兩隻手在口袋裏。
型瘦高,頭發略長,長的有一邊頭發都遮住了一隻眼睛。
我便走了進去,當我離他近一點的時候,我發現他戴著墨鏡,遮住了他大半張臉,出來的鼻子高,皮白皙。
是一張好看的臉,好看到也許他十惡不赦,但是也會輕易獲得別人原諒的臉。
我不是以貌取人,也不是因為剛才那人相貌普通而麵前的人氣質不凡就覺得是他。
我一直走到他的麵前,他很高,而我隻穿著球鞋,他比我高了半個頭。
他的墨鏡鏡片上反著我的臉,我對他說:“我覺得,戴著墨鏡待客好像不怎麽禮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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