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半夏小說 現代言情 幸得婚後相遇時 第354章 你是真實存在的嗎

《幸得婚後相遇時》第354章 你是真實存在的嗎

後來醫生來了,給我聽了口,又看了我的嗓子,說我嗓子開始紅腫發炎,給我掛了水,開了藥。

我躺在床上,醫生在給我紮針,我聽見他的聲音很輕地對醫生說:“你輕一點,怕痛。”

他好像很了解我,但是我卻不知道他是誰。

一個做知了的,消失在我的記憶裏的人。

我想,我應該隻是燒糊塗了。

我掛了水之後就睡著了,我又做了夢。

但我的夢不是連續劇,而是一個又一個的片段。

一個星期天的下午,我跑到顧家來找顧言之玩,沒找到顧言之,卻在顧爸的書房裏看到了那個知了的男生。

他正坐在書桌前寫筆字,我跑過去看,他的筆字寫的很好,我覺得比我家牆上掛的那些寫的都好。

他說:“傅筱棠,我寫一副字送給你吧!”

我說:“好,你寫什麽呢?”

“翩若驚鴻,婉若遊龍。”

“什麽意思?”

“你很漂亮的意思。”

我興高采烈地看著他寫完,他寫完了把字送給我。

接過宣紙的時候,我的指尖到了他的指尖。

他的指尖好涼,我說:“呀,為什麽你的手這麽涼?”

他挽輕笑:“因為我是孤魂野鬼啊。”

“我才不信,世界上沒有鬼。”

“多出來的那個人,就是鬼。”

他不是鬼,他是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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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昏沉沉,迷迷糊糊,那人始終在我床前。

燒的厲害的時候,我偶爾睜開眼睛,他坐在床前看著我,他的眼神憂愁,仿佛盛滿憂傷。

我太難了,加上藥的作用,又昏睡過去。

也不知道醒來幾次睡過去幾次,等到再醒過來的時候,我流了一的汗。

醫生在給我量溫,高興地說:“淌汗就說明開始退燒了,你燒的都有點失去意識了,如果再燒下去,鬱先生就要送你去醫院了。”

鬱先生,是那個人嗎?

我在房間裏尋找他的影,但他現在不在。

鬱先生,還是餘先生,多餘的餘嗎?

流了汗覺舒服多了,發高燒的時候,那些熱力好像被悶在我的孔裏出不去,現在終於得到了釋放。

門推開了,他端著一隻碗走進來,在我床邊站住了。

“喝點粥。”他說。

他扶著我讓我坐起來一點,他的手還是那麽涼。

粥是白粥,他放了點紅糖,稍微有點甜味不會覺得太苦。

他一勺一勺喂我喝,我沒有拒絕也沒有反抗。

一是沒有力氣,而是我想看看這個男人,到底是不是我夢裏的那個。

“我發燒的時候,”我嘶啞著聲音說:“我做了個夢。”

“唔。”他淡淡地應著,很細心地把粥吹涼了遞到我邊。

“我夢到了一個男孩子,跟我差不多大,個子很高,很瘦,皮很白,他喜歡穿青的襯。”我一說就停不下來,他強行塞了我一口粥,我努力吞下去繼續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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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睛很好看,微微上挑,就像是一片寬寬的柳葉。”我看著他的眼睛喃喃說。

他用小勺舀了一點點的鬆放進粥裏再喂到我的邊。

我多開他的勺子,我要說話,不要喝粥。

“他說他顧言之,但我印象中的顧言之長的不是那個樣子。”我抓住他的手腕,可能是我手心的熱力讓他的手了一下,勺子裏的粥就掉在了我的胳膊上。

他立刻放下碗手忙腳地用紙巾掉我胳膊上的粥,我還是死死扣住他的手腕。

我還在發燒,所以我不太清醒,所以我要把我夢到的事都說出來。

我怕等我徹底醒了,我可能就忘了。

也許,這些全部都是一場夢。

“他說他知了,他也顧言之,那時候的他眼睛沒傷,你告訴我,你到底是誰?”我抓著的手臂把他整個都拖到我麵前來。

他的臉離我的很近,我可以很清楚地到他的呼吸。

他是一個活人,千真萬確的活人。

“你告訴我,你為什麽說你顧言之?”

“有些記憶。”他扶著我的胳膊,溫地低語,溫的仿佛變了一個人:“應該你自己找。”

“我自己怎麽找?”

“就像今天一樣,忽然你的記憶就從腦子裏跳出來了。”

不,如果哪一天我的記憶再忽然消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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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麽一個大活人,一段段記憶會在我的腦子裏消失掉,仿佛從來也不存在?

“你告訴我,你是真實存在的嗎?小時候,和現在?”

他握著我的手,把我滾燙的手在他的麵頰上。

他的臉頰好瘦削,也好涼。

但我能到他的鼻息,涼涼地吹拂在我的指尖中。

他握著我的手在他的臉上緩緩,慢慢地夢囈一半的跟我講數。

“你不記得我,你忘掉了我,我不怪你的傅筱棠,所有人都刻意讓你忘掉我,其實我也想讓你忘掉我。我看著你結婚,生孩子,離婚,瞎掉,又孑然一。”

“別告訴我我的整個人生你都在?”我睜大了眼睛。

“我都在。”他喃喃的。

“全部?”

“全部。”他握著我的手指停留在他的上。

他的,依然沒有溫度。

令我想起他強吻我的時候,像失去了生命的玫瑰花瓣那般,但卻沒有生命力。

這一次,我沒有躲,甚至輕輕地他的

他的涼的令我想哭。

“到底是怎麽回事?”那些水般的記憶又不知道從何方湧出來,占據了我整個腦子。

我去上學的時候經過顧言之的家,他站在高高的院牆裏麵,隔著黑漆雕花大門看著我。

我跑過去奇怪地問他:“喂,馬上要上學了,你為什麽不去上學啊?”

他抿著看著我,了一條直線,令我分辨不出到底是在笑,還是想哭。

他看著我和顧言之他們一起去上學,我問顧言之:“那個人是你的什麽人啊,為什麽他不去上學?”

顧言之回答:“沒有人,你別看了。”

“怎麽會沒有人,我還跟他說話呢!”

“傅筱棠,你是不是生病了?”顧言之我的腦袋:“不燙啊,你怎麽說胡話。”

我著急了,我怎麽是說胡話,我都見過他好幾次了。

手往後的大門裏一指:“我怎麽說胡話了?你看,他不是就在那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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