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為何，他的懷抱竟然是悉的。

而且，並不讓我討厭，我也不想反抗。

我低頭看著他十指扣在我腰間的手，白皙修長骨節分明，但右手的手背上有一條長長的細細的疤痕。

他上的疤痕好像特別多，不留神就會找到一個。

我居然輕輕了一下他手背上的傷痕，問他：“這條疤也是煙花炸的嗎？”

“不，水果刀劃的。”他說。

我沒問是他自己劃的還是別人，他的年是被孤獨和冷待還有傷充斥的。

我開著車帶著他在大馬路上穿梭，在這個初冬的夜晚尋找吃紅豆冰的地方。

我欠他的紅豆冰，足足欠了十幾年。

他坐在我的後座上，我開著車時不時從後視鏡裏看他一眼，等看了第N次的時候，他忽然笑了。

“你放心，我不是鬼，忽然就消失了。”

我很想說，我怕你是個屁，不小心就被放掉了。

但又覺得太俗，還是忍著沒說。

終於我在一個甜品店門口的牌子上看到了紅豆冰，我把車停下來請他去吃紅豆冰。

我點了兩份兩種口味，不知道為何，我和他並不，但我當時想的是兩種不同的口味，我們可以一起吃。

在窗邊的位置上坐下來，我對麵的鬱冬有種不真實的覺。

他像畫裏人，五致，優，頗符合現在流行的那種撕漫男的覺。

其他桌的小姑娘時不時回頭看他，然後不好意思地捂著互相竊竊私語。

我都猜到們在說什麽，肯定在說：“你看那個帥哥，長的好好看啊。”

鬱冬不止五的好看，他的眼神，哪怕他在認真看菜單的時候，都會讓人有一種想哭泣的覺。

我們點的仙草冰上來了，鬱冬的是紅豆的口味，我點的是雜果，五六的很繽紛，染的白的冰都絢麗起來。

他舀了一勺紅豆遞到我邊，我自然而然地吃下去。

紅豆很綿很甜，沙沙的很好吃。

禮尚往來，我也舀了一勺雜果給他。

他張吃下的時候跟我笑，角有兩隻若若現的小梨渦。

我們就像是熱中的，相互投喂。

吃冰的時候我們沒說話，默默地吃，不但吃自己的還吃對方的。

小冰碴子咬的我牙發酸，大冬天的吃冰，估計回家會竄稀。

雜果很好吃，草莓酸酸的，芒果甜甜的。

但再甜也甜不過他的紅豆，稍稍一抿，甜就從舌尖傳遍口腔。

“好冷。”我快吃完了，打了個哆嗦對他說：“你冷嗎？”

他忽然站起來，向我探過子吻住了我的。

我的腦子一片空白，甚至還白癡地眨了眨眼睛。

來不及做任何反應，他的已經離開了我的。

他笑著問我：“我的冷嗎？”

這算占便宜嗎？

我後知後覺地躲了一下，但為遲已晚。

“用手指也可以知，不必用。”我說。

“手指的靈敏遠遠不如。”

“那你任何東西，為什麽不用而用手？”

“我若是狗，還會用鼻子。”他懂得自嘲，是個聊天的好對象。

所以，他莫名奇妙吻我的事，我沒有繼續追究。

吃完仙草冰，站在甜品店的門口吹冷風。

我問他：“你去哪裏？”

他笑著指了指他的後，我看到一輛車等在那裏。

他馬上要走了，不知道今天見過這一次，他又會消失幾天。

但我沒問他，不然覺得我很想見他一樣。

對於這樣一個神的人，不知道份，不知道機，也不知道他的目的。

所以，他對我來說是有吸引力的，但也是危險的。

他送我到我的車邊，忽然靠近我，這次我反應強烈，立刻向後躲了一下，但是後腦勺不小心到了車子的後視鏡，疼的我直吸氣。

他立刻出手來了我的後腦勺，歎息著道：“你和小時候一樣，總是容易傷，一群人在一起玩，傷的最多的人總是你。”

“你知道？”

“我在窗臺看著你。”在並不怎麽明亮的線中，他的牙齒很白：“我喜歡你穿那條湖藍的子，大多數時候你穿的像個小男生。”

我哪條湖藍的子？我真的不記得了。

我上了車，在他的注視中發了汽車開走了。

開出很遠了，我還覺得他的目還在跟隨著我。

我從後視鏡裏看了一眼，早就沒了他的蹤影。

他沒給我留電話，沒留地址，他想找我隨時隨地可以找到，但是我如果想找他，隻能像今天晚上那樣運氣。

但我找他幹嘛？我想知道的已經知道的差不多了，隻有我那消失的記憶至今還是個咪。

算了，我深吸一口氣告訴自己，不要再找他了。

最起碼我已經證實了他是個人，解了自己心中的疑，我小時候一直見到的是個人而不是個鬼。

這樣就行了。

我的車轉過一個路口，忽然一輛車從那邊過來橫在我的車前，嚇得我立刻踩了剎車，幸好我的速度不快而路上的車輛也不算多，不然肯定會迎麵撞上去。

冷汗從我的額頭上撲朔而下，我頓了頓之後第一個反應就是下車去找對方算賬。

我打開車門下車衝到那輛車前拍車窗：“喂，你怎麽開車的？這樣很危險的不知道嘛？你這樣橫穿馬路...”

然而，車窗搖下來，出來的卻是鬱冬的臉。

原來是他的車，我罵了一半忽然發揮不出來了。

他向我招招手，笑著問我：“你剛才說了什麽？”

我彎下腰對著他的車窗，還沒開口，忽然他從車窗裏探出頭，一隻手摟住我的脖子，吻住了我的。

今天晚上，他第二次吻我。

在這個淒冷的初冬夜晚，一個我見了三次麵的男人頻頻吻我。

我應該大耳刮上去的，但是在這個時刻我短路了。

我忘了我剛才幹嘛下的車，下了車之後要幹什麽。

我什麽都不記得了，天和地都很恍惚，隻覺得他的很，還帶著紅豆的甜甜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