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媽一直在昏迷,也沒有過危險期,醫生說就看這幾天的況了,如果一直醒不來就有植人的風險。
今天顧氏和傅氏有個合作會要開,我和顧言之都必須得走,反正我們留在這裏也沒用。
我們一邊往外走,小九一邊跟他匯報:“到現在也找不到鬱冬,他可能畏罪潛逃了。”
我倒是覺得他不是畏罪潛逃,但是他不想讓別人找到他的時候,誰也找不到他。
我正走著,忽然顧言之停下來了。
我奇怪地回頭看著他:“怎麽了?”
他看著前方,我也把目往前方看去,便看見了鬱冬從醫院大門口走進來。
我沒想到鬱冬會突然出現,這應該是顧言之和鬱冬多年後的第一次見麵。
我也下意識地站住了,鬱冬戴著墨鏡,穿著黑的大,和顧言之穿的那件的款式居然一模一樣。
他走到我們麵前,看上去心不錯,看到我就攬住了我的肩膀,將我摟進他的懷裏去。
“嗨,昨晚睡得好嗎?”他語氣輕鬆地問我。
我沒心跟他寒暄,從他懷裏掙紮出來,顧言之的臉相當難看。
“你到這裏來做什麽?”我低聲音問鬱冬。
“顧太太出了意外住院,我當然得來探,畢竟我以前過媽媽的。”鬱冬笑著回答我,然後摘下墨鏡看著顧言之。
“嗨,六,好久不見。”他說話間就開搭在他眼睛上的頭發,出了那些虯結猙獰的疤痕。
我曾經設想過倆人見麵會是什麽場景,或許劍拔弩張,或許平靜如水,但此刻呢,我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
我打算先把鬱冬給拉走,顧言之沒有跟鬱冬直接對話,隻是對邊的小九說:“跟警察說,嫌犯找到了。”
鬱冬笑了,順手牽住我的手,大步流星地從顧言之地麵前走過去了。
“鬱冬。”後終於傳來了顧言之的聲音:“你對我媽做了什麽?”
顧言之衝了過來,他對我吼了一聲:“筱棠,你躲開!”
然後他推開了我,便一拳向鬱冬砸過去。
他一拳就把鬱冬給砸倒了,鬱冬仰麵倒在地麵上。
顧言之愣了一下,估計沒想到鬱冬這麽不堪一擊,他彎腰揪住鬱冬的領口把他給拽了起來,我從來沒有見過顧言之如此盛怒的模樣,他舉著拳頭一拳一拳地向鬱冬砸下去。
鬱冬居然不還手,估計他那天了傷,不能劇烈運,所以他現在隻有挨打的份。
四周圍了一圈人看熱鬧,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我過去拉顧言之,但他像一頭盛怒的獵豹,我剛靠近他就被他給推開了。
我趔趄了好幾步差點摔倒,朝邊的小九喊:“還不把顧言之拉開,傻站著幹什麽?”
小九卻充耳不聞地站著,我隻能再一次衝過去,抱住了鬱冬的腦袋,擋住了顧言之砸下來的拳頭。
他的拳頭不偏不倚地砸在我的後背上,我的眼前一片漆黑,差點要暈過去了。
耳邊模糊地響起顧言之惱怒的聲音:“傅筱棠,你在做什麽?”
我忍著劇痛直起來,回頭看著盛怒的顧言之:“你就算把他打死又能怎樣?”
“傅筱棠,你在護著他?”顧言之用一種匪夷所思的語氣問我。
“如果你懷疑他,就讓警察去查好了。”我掙紮著把鬱冬扶起來,他角破了,臉頰也有點紅腫。
他用手角,不在意地笑著說:“習慣了,我們家六小時候經常揍我。”
“鬱冬...”
顧言之剛開口,鬱冬就打斷了他的話:“鬱冬的名字是我後來的養父給我起的,你應該我顧言之,因為這個名字是我先的。”
我在顧言之再一次手之前把鬱冬給拉走了,我知道他今天是來挑釁的,雖然他挨揍了,但是他看上去很開心。
因為他笑的像個變態,即便每次角揚起的時候都會痛,但他仍然笑的非常愉悅。
我把他拽到我的車上麵對麵地坐著,他抱著雙臂目不轉睛地看著我:“你的後背怎麽樣,我看看。”
“昨天晚上的事,跟你有關係嗎?”
“昨晚我們在一起啊,我有不在場證據啊。”鬱冬挑了挑眉道:“難道不是嗎?”
我看著鬱冬,看著他好看的眼睛,看著他立秀氣的鼻峰,看著他角上揚像一隻菱角一般的,我好像明白過來了。
“你昨晚把我喊出來,其實隻是製造出你的不在場證據,是不是?”
“那我的確不在場啊,事發淩晨,而那時候我們在一起。”
“你可以找別人代替你,然後引顧媽去圖書室。”
他聳聳肩膀,未置可否的模樣,不否認也不承認:“傅筱棠,你可以去做偵探了。”
“你為什麽要這樣做?已經過去這麽多年了....”
“過去的事就可以既往不咎嗎?你知道當初發生過什麽嗎?”
“失火的事和顧媽有關嗎?”
“你猜啊。”他用手掌撐著下看著我笑:“冤有頭債有主,不是不報時候未到啊。”
“所以說,是你做的了?”
他揚揚眉:“就算警察把我捉住了,他們也要講證據的,而你就是我的證人。”
他忽然出手住了我的下:“我誠實的傅筱棠,從來不撒謊的不是嗎?”
我怎麽覺得,他說從來不撒謊的這幾個字的時候,眼睛裏的是肅殺的,而他臉上帶著笑,眼中卻閃著寒。
他的笑容,讓我的心裏涼涼的,的。
他很快就鬆開了手,垂下了眼睛:“傅筱棠,對不起,我剛才態度不好。”
他就像是有神分裂,瞬間的緒能夠轉化無數次。
這時,胡師傅在車外敲窗戶,我打開車窗,他對我說:“小姐,有警察找。”
我向外麵看去,幾個警察站在車外,不用說是找鬱冬的。
我轉頭看他,他笑笑就開門下車了。
警察帶走了鬱冬,我作為證人也跟著去了,坐著警車從醫院門口離開的時候,我看到顧言之站在臺階上麵無表地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