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場合不對,周穎真想給溫黎鼓掌。
太牛啤了,竟然能搞定霍遠琛這尊大佛。
雖然跟霍遠琛不是一個學院的,但學校里但凡資歷久一點的老師都知道,生命學院最嚴苛,最不近人的霍教授,在上卻是個弱水三千,只取一瓢的大圣,這些年無論霍家長輩怎麼催,他一直拖著不結婚,也不和異往,就是為了等遠在國外的白月回國。
溫黎竟然能把他拿下,太令人佩服了。
周穎只佩服了一瞬,等看到霍遠琛對著溫黎的目時,心里又不免為溫黎了把汗。
實在是,霍遠琛的神太冷淡,一丁點對溫黎心的跡象都沒有,反而著一抹不耐。
就像他以前無數次拒絕那些和他表白的人時一樣。
“周教授。”霍遠琛從周穎點點頭,“開會的資料我放在你辦公桌上了。”
說著,邁步往門口走。
經過周穎邊時,目淡淡掃過手里的牛仔,上挑,眼里的譏諷清晰可見。
周穎腦子嗡地一下炸了。
等霍遠琛一走,立刻鎖了門,沖過來就要掐溫黎脖子。
“小黎,你是不是被霍教授的迷住了?別啊,我叮囑過你的,千萬別招惹霍教授,你惹不起的。”
又生氣,又擔憂,又為溫黎不值,“你看看你,都這樣了,他還不是無于衷。你別看他一副斯文做派,實際上就是個斯文敗類,私下里不知道傷了多人的心。你就是再為叔叔的病發愁,也別去打他的主意啊。”
溫黎被掐得不過去,拍了好幾下的手,才終于讓松手。
冷靜下來的周穎又愁得不行:“都怪我。我不該告訴你普瑞特就是霍教授的團隊研發出來的,我也不該告訴你,霍氏制藥80%的專利都在霍教授手里。我要是不告訴你,你就不會在他面前這麼丟臉了。”
頓了下,又長吁短嘆道:“好在今天這事只有我看見了,我不會說出去的,霍教授應該也不屑說出去,所以,小黎,你可以當做什麼事也沒有發生過,不用有心理負擔。”
溫黎已經換好了子,聽絮絮叨叨說完,突然沒頭沒尾地吐出一句:“霍遠琛已經給過我一次藥了。”
周穎瞬間瞪大了眼睛。
“你是說,你和霍教授,你們……”
張了張口,半晌也沒能把剩下的話說完。
溫黎替說了:“我們睡過了。睡過以后,他想打發我,我問他要了普瑞特。”
“所以,你剛才是……打算繼續找他要普瑞特?”
“沒錯。”
周穎覺得溫黎有點太樂觀了。換句話說,并不覺得霍遠琛能對溫黎產生不一樣的心思。
溫黎和霍遠琛認識的時間短,還不夠了解他,不知道這個男人絕起來有多可怕,也不知道他對那位白月有多癡心。
“總之,普瑞特的事,我再幫你想想辦法。條條大路通羅馬,你也不必就在霍教授這棵樹上吊死,總還有別的辦法。”
周穎上這樣說,心里卻愁得要命。
忘了是聽誰說的了,幾年前,霍家曾經給霍遠琛找了個聯姻的對象,兩人見了面,方對霍遠琛很滿意。
后來不知道聯姻的消息怎麼傳到了國外那位白月的耳朵里,白月只在電話里跟霍遠琛祝賀了一聲,霍遠琛就跟聯姻對象提了分手。
據說方不死心,找霍遠琛鬧了幾回,把他惹煩了。跟著方家的生意就一落千丈,聯姻的事不了了之。
那位聯姻對象好歹還是有錢人家的大小姐呢,溫黎這種沒錢沒勢的,霍遠琛想要整,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
周穎不想看著閨倒霉。
而溫黎那邊,原本只是想吊霍遠琛一晚上胃口,等第二天就聯系他“有空”的,誰曾想,一語讖,真的沒空了。
溫母去醫院食堂打飯的路上被雪倒,把摔斷了。好在人就在醫院里,當天就做了手。
只是苦了溫黎,不得不樓上樓下兩個病區地跑,同時照顧溫父溫母兩個病人,累得實在沒力去惦記霍遠琛。
等好不容易找到護工,半個月已經過去。
一回家,就給霍遠琛發了第一條消息。
“霍教授,我今晚有空呢。”
信心滿滿地按下發送鍵,卻詫異地看到聊天框里亮起一個刺眼的紅嘆號。
霍遠琛把拉黑了。
溫黎急得不行。眼看溫父的藥已經見底,霍遠琛又是一副和徹底劃清界限的態度,一時沒了辦法,難地在床上躺了一下午,枕巾都哭了。
哭歸哭,到了晚上,還是得強打起神,用底遮住眼底濃濃的黑眼圈,扛著相機出門工作。
今晚有個富二代大小姐過生日,的工作室接下了給生日宴拍照的工作,負責留下大小姐和朋友們歡聚的瞬間。
周穎開車來接,一見面,就被紅腫的眼睛嚇了一跳:“霍教授這麼快就把你甩了?我就說麼,你們兩個長久不了。他那個人太難搞,就算是你,也hold不住。”
溫黎白了一眼,道:“跟霍遠琛沒關系,是我家里的事。”
周穎也知道溫父的不太好,要不然也不會給溫黎出主意,讓從霍遠琛上想想辦法。雖然本意是提議溫黎去找孟瑾年幫忙,讓孟瑾年去求霍遠琛。
誰知道溫黎這麼勇,直接繞過孟瑾年,把霍遠琛給睡了。
周穎不想給溫黎添堵,忙轉移話題:“你今晚先安心工作,反正我也沒事,就充當你的跟班,跟你去見識上流社會的世面。”
溫黎點了點頭。
沉默地坐了一會兒,忽然開口:“你為什麼覺得,我hold不住霍遠琛?因為他心里有人?”
周穎專心開車,一時沒出聲。
頓了下,又自言自語:“可是我聽說,他那個白月要和別人結婚了。”
周穎瞥了一眼,意味深長道:“那又怎麼樣?霍教授喜歡就行了。不瞞你說,我有次聽見霍教授和人打電話,他親口說,不會讓嫁給別人的。”
溫黎沒想到霍遠琛還有這麼偏執的一面,忽然吃了個大瓜,回味了一會兒,忍不住慨:“要是我也能讓霍遠琛念念不忘,那就好了。”
有點嫉妒那位白月小姐了。要是能把霍遠琛吃得那麼死,哪里還用為了幾盒藥發愁呢?
把第一次和第二次都給那個男人了,結果反手就被他拉黑了,妥妥渣男做派。偏偏這個渣男還對另一個人一往深,更襯托得一無是。
溫黎嘆了口氣,依然沮喪得要命。
本來就夠打擊了,等到生日宴上,又遇到了人,溫黎心越發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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