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親昵的語氣,卻更像是一種命令。
祝鳶勾了勾,抬起手喝了一口,走到他面前,俯下來。
池景行眸加深。
祝鳶看著他深褐的眼眸,湊近了些,對上他的。
很快,一酸甜的沒池景行的口腔中,帶著楊梅的清涼和的甘甜。
池景行并沒有閉上眼睛,他的眼眸一直鎖定著祝鳶,觀察著臉上的表。
幾秒鐘之后,祝鳶的微微離開他的,輕輕一笑。
“喂完了,”揚起臉問他,上還沾染著酸梅的,“好喝嗎?”
他評價道,“意猶未盡。”
“那……”祝鳶正想說話,池景行卻打斷了。
他接過手中的水杯,一飲而盡,隨后攬過的腰便站了起來。向前走了幾步。
跌倒在的床榻之間,池景行的手掌撐在祝鳶旁,俯視著。
“祝小姐的醒酒沒什麼用,”他吻住,輕聲呢喃,“因為我更醉了。”
……
不知過了多久,窗外忽然一道響雷,祝鳶從黑暗中驚醒,眼神有些惶恐地看向窗外。
微微平復了一下心緒,看著旁的池景行睡的臉。
池景行有著一張很好看的臉。
無論是他淡漠的時候,的時候,甚至是對著冷嘲熱諷的時候,祝鳶都會想,就算他沒有擁有那麼多名利,他也會是一個讓人很愿意發展一段關系的人。
祝鳶被自己這個突如其來的想法弄笑了。
可能在不知不覺之中,和池景行待久了,也鬼使神差的變得吊兒郎當起來?
又閃過一道閃電,祝鳶瞇了瞇眼睛,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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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去,背對著池景行。
腰腹間忽然搭上一只手臂,祝鳶還沒反應過來,便到那力量將往后面扯,直到落一個溫熱的懷里。
池景行濃厚的氣息噴薄在的脖頸間。
祝鳶的心跳陡然加快,他很在事后對這樣親昵,以為他是又想做些什麼,他卻沒有再繼續做別的作。
他的呼吸慢慢變得均勻起來,祝鳶側過去看了看他。
池景行的臉近在咫尺,好看得有些過分。
松了一口氣,想著他可能是做夢了。
正要閉上眼睛,卻忽然聽見,他低喃地說出了一句話。
不,嚴格來說,是兩個字。
雷雨加的夜里,他的聲音很低,但祝鳶聽得很清晰。
他說,“蘇梨。”
祝鳶一整夜都沒怎麼睡得著。
說不出來為什麼,原本困頓的思緒在聽見池景行口中的那兩個字時瞬間清醒了過來。
的略微有些僵,卻又被他摟著,彈不得。
蘇梨……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蘇梨就是時麥曾經告訴的那個,池景行曾經的朋友。
記得那個人后來嫁給了池景行的大哥。
饒是如此,池景行依然會在睡夢中的名字。
祝鳶忽然就有些明白了,為什麼時麥會說那句
話。
——“池景行這個人,很瘋的。”
祝鳶閉上眼睛,心里彌漫出一道濃稠的緒,說不清那是什麼,只覺得腔悶悶的,不舒服。
上班的時候,時麥給祝鳶發了一張照片。
就是先前找要的,相機里賀嶼的全家福。
有些張,專門挑了杜春華沒在辦公室的時候點開照片來仔細比對那家公司的法人證件照。
可讓失的是,那個做杜長軍的男人,并沒有在賀嶼的全家福里面。
難道只是想多了?
那家有問題的公司和賀嶼沒什麼關系?
祝鳶的心一下子變得有些煩躁。
說不上來什麼覺,好像從昨晚開始,在聽見池景行了另一個人的名字之后,就沒來由的覺得有些悶悶的,好像口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一樣,不舒服。
去茶水間倒了杯咖啡,沒想到回來的時候,竟然遇見了尹漫。
“鳶鳶,我剛好找你有事。”尹漫遠遠的就沖揮手,臉上雖然是笑著,但眼神之中略微有點苦的緒。
祝鳶不免覺得奇怪。
一直以來,尹漫這個池家唯一的大小姐向來都是無憂無慮,有池景行的疼庇佑,集團里沒有人敢和不對付。
就連賀嶼那樣的人渣在面前,也要裝一副深難抑的模樣。
很難想象,像尹漫這樣的人,會有什麼煩惱。
祝鳶猜得沒有錯,尹漫剛站在祝鳶面前,便沉沉地嘆了一口氣。
祝鳶覺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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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怎麼了?工作上遇到難題了?”
尹漫搖搖頭“鳶鳶,這幾天,你要多哄哄小舅,我很擔心他。”
祝鳶一愣。
回想起昨天池景行有些反常的模樣,估計是出了什麼事。
尹漫繼續說“昨天的家宴,我外公外婆又吵架了,還險些手打起來……”
尹漫垂下眸,小巧致的臉上出難過的表。
“可能是大哥大嫂要回來了吧,我很擔心小舅……”
祝鳶的心微不可聞地頓了頓。
喝了一口咖啡,佯裝不經意地問“大嫂?是蘇梨嗎?”
尹漫抬起頭來“鳶鳶,你認識蘇梨姐啊?”
祝鳶隨意地笑了笑“不認識,只是聽小麥說過。”
尹漫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又嘆了一口氣“是啊,蘇梨姐懷孕了,在國外有些水土不服,孕吐很嚴重,外公說蘇梨姐可能要回國養胎。”
所以,昨天晚上池景行之所以興致缺缺,就是因為蘇梨馬上就要回國的緣故嗎?
不由自主地想起了一個看似無關要的問題。
如果蘇梨回來了,還能待在他邊嗎?
思緒游走之間,聽見尹漫在的名字。
祝鳶回過神來,扯了個角笑笑“你放心,池不是不懂得控制自己緒的人。”
尹漫的眼神一瞬間變得有些復雜。
看著祝鳶,言又止,好不容易才憋出一句話來。
“可是蘇梨姐,是唯一一個會讓小舅喪失理智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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