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鳶昨晚沒等到池景行。
要不是起床的時候看見他換下來的大外套,甚至都不知道他回來過。
上班的時候,祝鳶甚至還突發奇想,可能他昨天本沒回來,是陳明恩把服送回來換的。
就這樣滿腹心事地熬到了中午下班,祝鳶坐在食堂的窗邊吃飯,對面忽然坐下來一個人。
原本以為是方才一起的部門同事,沒想到抬起眼卻看見了尹漫。
尹漫笑嘻嘻地看著,“鳶鳶,不介意我坐這里吧?”
祝鳶只是略微怔了一會兒,隨即便笑道,“不介意啊,你想坐哪坐哪。”
反正整個公司都是你家的。在心里加了一句。
兩個人垂眸吃了會兒飯,余之中,祝鳶覺到尹漫似乎言又止地看了自己好幾眼,終于在察覺到尹漫第三次看的時候,祝鳶笑著看向。
“你找我有事嗎?”
尹漫好像就等著的這句話一樣,眼睛亮了亮,咧開笑得很天真。
“鳶鳶,周末要不要一起去野營?”
野營?
祝鳶怔了怔,有些不解,“我?和你?”
尹漫擺擺手,“肯定不止我們兩個啦!我連帳篷都不會搭!”
笑著看著祝鳶,往四周看了看,湊近了一些,低聲音,“昨天我在家宴上遇見了時麥姐姐,聽說你和時麥姐姐的關系很好,我們昨天就商量著,哪天有空了一起出去玩兒,你和小舅,再加上程牧哥和時麥姐姐,我帶上我男朋友,怎麼樣?”
祝鳶看著充滿期待的笑臉和眼神,臉一瞬間僵了僵。
曾經在大學時候和賀嶼一起出去旅行過一次,當時祝鳶的家境還算小康,但因為賀嶼沒什麼錢的緣故,不想傷了他的自尊心,便照顧他的緒,和他一起窮游,住在一個一堆人在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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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里的簡陋青旅里。
那天晚上因為一莫名其妙的味道和此起彼伏的鼾聲完全沒睡著,賀嶼心疼地看著的黑眼圈,跟說,“鳶鳶,委屈你了,等我以后賺了錢,一定帶你去最好的酒店,沒有人可以打擾我們。”
回想起過往,祝鳶的心里只剩下嘲諷和可笑。
原本想著拒絕,但想起另一件事,給了尹漫一個模棱兩可的回答。
“這件事我說了不算,要看……其他人的意見。”
其他人,當然就是池景行了。
尹漫等的就這句話,得逞地咧笑笑,“只要鳶鳶你沒問題就好啦!小舅那邊,我來搞定!”
祝鳶看著無憂無慮的笑臉,心劃過一羨慕。
尹漫端起餐盤,沖著眨了眨眼睛。
“多帶點好看的服,到時候我給你拍照片!我新買了一個富士相機,還沒用過呢。”
祝鳶笑著說好。
等尹漫走遠,的笑容才一點一點淡了下去。
回到辦公室,覺得有些不太對勁,原本平時這個點,大家吃完飯都在工位上睡覺或者打游戲,現在卻似乎在聊什麼一樣,在坐上工位的時候有意無意地打量著。
祝鳶環視了一圈,有些不解地笑了笑,“我臉上有剩飯嗎?”
幾個同事對視幾眼,一個平時大大咧咧喜歡開玩笑的同事笑著調侃。
“祝鳶,你和公主關系這麼好啊?”
祝鳶怔了
一會兒才意識到,他們口中的“公主”,指的是尹漫。
畢竟是池家的千金,池景行的直系親屬,集團里沒幾個人敢和走得近,害怕自己哪天不小心說錯話,自己的飯碗就沒了。
怪不得尹漫在第一天來公司上班的時候說了句,“鳶鳶你來了就好了,我在這個公司無聊死了。”
祝鳶明白同事們的意思,隨意地笑了笑,面不改地扯了個謊,“我最好的朋友和是同學,之前見過幾次,也不,只是表面客套幾句而已。”
職場都是人,祝鳶一旦被他們定義“有關系”的人,自己會被排出部門的核心圈子之外。
這不是一件好事。
晚上臨睡前,就在祝鳶考慮要怎麼和池景行提起尹漫說起的那件事時,池景行從浴室里走出來,漫不經心地看了一眼,問“周六有什麼安排嗎?”
祝鳶一怔,說“公司不加班的話,就去醫院看看爸爸。”
池景行挑挑眉“漫漫想去郊區營,讓我帶上你。”
祝鳶心里松了一口氣“那明天我收拾一些行李帶著。”
池景行饒有興致地觀察著的反應,調侃道“賀嶼也要去,你不怕尷尬?”
祝鳶表現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他是尹漫的男朋友,關我什麼事?”
池景行笑出了聲“嗯,畢竟大事者,不拘小節。”
他意有所指地看著祝鳶,懶懶地了個懶腰。
祝鳶卻看著他說“難道池很介意我從前的事嗎?”
池景行嗤笑出聲。
看上去在笑,看向的眼神卻沒什麼溫度。
“我只是一向不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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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人我的東西而已。”
祝鳶抿了抿。
他的意思很明顯了。
無關,只是男人的占有。
池景行欺上床,將有些發呆的祝鳶拉了下來。
“祝小姐別忘了,在我的床上,最好不要想別的男人。”
祝鳶還沒來得及說話,池景行便讓再也說不出話來了。
……
周六一早,祝鳶收拾好了自己和池景行的行李,帶了一些的換洗。
想了想,將床頭柜上的小夜燈也裝進了行李箱里。
尹漫發來的定位在宜蘭的一個小森林里,而宜蘭,正是祝鳶和賀嶼的老家。
尹漫就是因為想陪著賀嶼去他老家看看,才提議一起去那邊營的。
祝鳶也有許久沒有回去了,推著兩個行李箱打開房門,發現陳明恩就站在門外。
他笑了笑,說,“池讓我上來拿一下行李。”
祝鳶松了一口氣,“謝謝啊。”
還以為池景行當真讓提著兩個箱子下樓呢。
走出小院,池景行已經坐在車里,祝鳶拉開車門,發現他正在和人打電話。
他瞥了祝鳶一眼,今天穿了條杏的,外面套了一件白外套,看上去很清新,就像是要出去郊游玩耍的樣子。
池景行移開視線,繼續對著電話說,“不用理會,等我通知就行。”
那邊的人應了幾句什麼,他隨即掐斷了電話。
一上車,祝鳶從包里拿出了兩個小籠包,上面還升騰著溫熱的霧氣。
“池不?要不要嘗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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