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蘇梨想要報復。
最想報復的人有三個。
一個是池焰,一個是池景行,另外一個就是祝鳶。
一想到那天蘇梨求著他們救救的模樣,池景行的心升起一不好的預。
他幾乎是沒有任何猶豫地轉離開了醫院,一邊走一邊給祝鳶打電話。
可是祝鳶估計是沒有時間聽,電話一直響,卻一直沒有人接。
池景行開車的時候險些追尾。
他的心跳有些快,某種直覺讓他覺得很不安。
他不知道祝鳶到底在哪個火葬場,只能從最近地開始找。
剛好程牧這個時候打電話過來。
“景行,祝鳶的父親去世了,”他聽起來也在開車,“我現在送時麥去家接的兒和兒子,然后趕去火葬場。”
“你要不要來看看?”
池景行的聲音有些沉。
“祝鳶在哪里?”
程牧一怔。
池景行的嗓音過于低啞了,像是有什麼緒堵住一樣。
“時麥說在城西的那家火葬場。”
話還沒說完就被時麥一把把電話搶過去摁掉了。
怒目對著程牧說“鳶鳶本來就已經很傷心了,你非要上一些無關要的人給添堵嗎?”
程牧抿著沒說話。
時麥轉過頭去,一路無言。
等他們見到了樂兮和鶴兮,兩個孩子正乖乖坐在沙發上喝粥。
鶴兮見到時麥很開心,但是眼神中又忍不住的擔心。
“我和樂兮一醒來就發現家里面沒有人,時麥阿姨,是不是媽媽他們出事了?”
時麥抿了抿“時麥阿姨現在就帶你們過去找媽媽,你們吃過飯了嗎?”
樂兮站起來說“吃過了,家里有現的粥,我和鶴兮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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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波爐熱了一下。”
看著這麼兩個懂事的孩子,時麥不由得紅了眼眶。
牽起他們的手,把他們帶到了程牧的車上。
這還是程牧第一次看見祝鳶的兩個孩子。
雖然第一次聽池景行說祝鳶有兩個孩子的時候,他著實了一點驚嚇,但也沒有真的放在心上。
直到看見他們,程牧盯著兩個孩子看了好一會兒。
尤其是樂兮。
也許是程牧的表太過于專注,甚至有一些詭異,時麥沒忍住提醒他。
“你愣著干嘛?開車啊。”
程牧這才回過神來,發了引擎。
只是一路上,程牧一有機會就通過后視鏡看向兩個孩子,眼神中寫滿了疑慮。
太像了。
小男孩還好。
那個小孩,簡直就和池景行小時候的五一模一樣啊?
程牧從小和池景行一起長大,他現在看見樂兮,完全就像看見池景行曾經的小版一樣。
他原本從前沒有往那方面想過的。
只是現在……
他蹙眉頭,踩了一腳油門。
到了火葬場門口鶴兮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兩個孩子聰明得很,對視一眼,很快就眼眶紅紅。
樂兮輕聲細語地問“是不是外公出事了?不然怎麼會來這里?”
他們剛回國,年紀又小,不知道火葬場的意義。
但是四周抑的氣氛,黑白的調
,有人止不住的哭聲,以及一種,做死亡的味道。
都讓樂兮和鶴兮覺得恐懼。
時麥蹲下來抱著兩個孩子,拍拍他們的臉。
“乖乖不哭,外公只是去了另外一個地方,那個地方沒有疾病,沒有痛苦。”
“總有一天,外公會和你們相聚的。”
“媽媽已經很傷心了,乖乖們一定要堅強一定,要幫媽媽過去,好嗎?”
樂兮抹了一把淚,鶴兮已經哭得泣不聲了。
樂兮握住鶴兮的手。
“阿姨,你放心吧,我和鶴兮會一直陪著媽媽的。”
“以前是外公保護媽媽,現在是我和鶴兮保護媽媽。”
時麥欣地點了點頭。
帶著兩個孩子走遠,沒有注意到后的程牧,一直用一種有些奇怪的表看著樂兮的背影。
樂兮仿佛也注意到了。
回過頭,正好和程牧四目相對。
樂兮轉了回去,乖乖跟在時麥旁邊。
程牧站在原地看了一會兒,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麼,打開了后座的門,果然在座位上找到了幾頭發。
小孩子年紀小,頭發比較脆弱,平時很容易掉。
但程牧不確定這幾頭發有沒有囊,能不能測到準確的結果。
他將這幾頭發用紙巾包起來,然后撥打了一個醫藥實驗室的電話。
……
祝鳶已經哭得快要虛了。
整個人脆弱得好像一就碎,時麥看見這個樣子也沒忍住,眼淚砸下來。
看著安詳地躺在正中央的祝青華。
還記得十幾年前,祝青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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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室里那樣年輕,那樣風華正茂,告訴他們,要為中華之崛起而讀書。
他一生為人師表,沒有做過任何虧心事。
可是上天就是這麼殘忍,讓人猝不及防。
樂兮松開時麥的手,走上前,小心翼翼地抱了祝鳶。
“媽媽不哭。”
可是樂兮的聲音也染上了哭腔。
鶴兮的緒更加不控制,哭得滿臉通紅,一一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以至于池景行趕到的時候,第一時間沒有人注意到他。
祝青華去得突然,現在在火葬場的幾乎都是祝鳶邊最親的幾個人,除了霍與川和林蘭以外,就只有時麥在幫忙忙前忙后。
所以池景行的出現顯得有些突兀。
還是霍與川先看見他。
他大步流星地走過來,一把將池景行扯了出去。
“池景行,你就算要追人也要有個限度,現在不是你跑到這里來給祝鳶表忠心的時候!”
池景行的眼眶有些紅。
“我有事找祝鳶,”池景行說,“祝鳶現在可能會遇到危險。”
霍與川冷笑。
“你的存在對來說,就是最大的危險。”
池景行皺眉。
“我不是在和你開玩笑,我不會用祝鳶的生命來跟你說笑。”
霍與川的眼眸冷得像雪。
“是嗎?五年前,祝鳶躺在手臺上的時候,我不就是在用的命在賭嗎?!”
池景行眸一擰。
“賭什麼?”
霍與川沉默了。
他不能告訴池景行,他用祝鳶的命賭了他們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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