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人還好好的,江厭離高高提著的心才放了下來,“我找幾個人到你邊去。”
“不用了。”商姝說,“我已經跟說了,如果我出事,是假冒的事就會全國皆知,不敢對我下手。”
見商姝還知道威脅對方自保,江厭離心欣的同時還有點酸。
太不會依賴人了。
發生這樣的事,竟都不打算與他說一下。
“你倒是懂得反擊。”但江厭離認為商姝的自保還不夠周全,“這樣雖然能震懾住對方,但不是萬全之舉。”
江厭離就怕對方份曝后會不惜代價也要報復商姝。
“我安排幾個人去保護你。”他語氣不容置喙,本不是在和商姝商議,而是宣告。
“隨你吧。”
商姝想了想,和招娣也算是打開天窗說亮話了,安排幾個人在邊保護自己也無妨。
結束和商姝的通話,江厭離喊來江一,“你安排幾個人到商氏繡坊附近去保護商姝。”
江一頷首,“是,江總。”
江一退出去后。
江厭離轉功能椅,將面向窗前。
他雙手環,手指有節奏地敲打著臂面。
他深邃的眼眸微瞇,似是在沉思著什麼。
幾分鐘后。
他突然給宋知讓回撥了一個電話過去,“那日我讓你做dan鑒定的時候,頭發樣本有沒有離開過你的視野?”
宋知讓回,“我當時放柜子里了。”
“鎖起來了?”江厭離又問。
“那倒沒有。”宋知讓哪里想得到會有人調換。
都是聰明人,宋知讓又豈會不明白江厭離這麼問呢。
他咋舌,“對方是在你邊安了眼線麼?我至今都不知你那兩份dna樣板是誰的,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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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怎麼知道你找我是為了做dna鑒定,還來我這調包樣本的?”
江厭離垂眸,眼底掠過一寒,他低冷地勾了勾角,“可不就是安了眼線麼。”
之前不太想得通的事,這會兒江厭離倒是明朗了起來。
能夠近江厭離,對江厭離去哪了如指掌的人,宋知讓一下子就想到了一個人,“是……江一嗎?”
重新抬起眸的時候,江厭離的眼底滿是寒芒,“除了他,還有誰對我的去向如此了解?”
邊的人誰背叛他,江厭離都覺得正常。
唯獨江一。
江厭離沒想過江一會背叛他。
宋知讓是最清楚江厭離有多信任江一的。
連自己這發小都比不上江一在江厭離心里的位置,宋知讓有點擔心江厭離,“阿厭,還好嗎?”
好嗎?
江厭離想他不太好。
江厭離最信任的人除了為救他而死的阿青外,就是江一了。
阿青為救江厭離丟了命,江一也給江厭離挨過刀子。
一個把命都給自己的人,最后卻背叛自己,江厭離不知該如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
就覺得諷刺的吧。
命都可以為他付出的人,最后卻為了別人,背刺他。
“我沒事,先掛了。”
掛斷和宋知讓的通話,江厭離雙手合十地支撐在桌面,目譏冷地盯著一個方向。
江一推門進來的時候,看到一
室的昏黑,心中約猜到了什麼。
他將辦公室的門帶上,過窗外投擲進來的微弱亮,緩緩走到辦公桌前。
江厭離在辦公功能椅后面。
他的姿勢狂野而邪魅,仿佛一只剛從深淵中爬出的猛。
他的雙叉,一只腳隨意地搭在另一只的膝蓋上,顯得既隨意又充滿力量。
他的背部微微后仰,肩膀寬闊而結實,仿佛可以承載整個世界的重量。
他雙眸閉的倚靠在椅背上。
一只手托著腦袋,一只手則是放在椅子的扶手上,手指輕輕地敲擊著,仿佛在打著一種只有他自己才能聽懂的節奏。
一下又一下,在這靜謐的晚上,尤為響亮。
江一微微低下頭,聲音低啞地喚了一聲,“江總。”
聽到江一這聲呼喚的江厭離緩緩睜開了眼。
他轉座椅,轉了過來。
他依舊保持著一手托腦袋,一手敲打著扶手的姿勢。
他的是靠一邊傾斜的,整個人看上去十分的邪魅不羈。
他輕挑眼皮,目溫涼地看向辦公桌前,板筆,宛如松柏一般的江一,“江一,我們認識多久了。”
江一頭上下滾,“快十二年了。”
“我待你如何?”江厭離又問他。
江一下意識攥拳頭,“江總待我極好。”
江厭離話語間帶著幾分譏諷,“那你為什麼要背刺我?”
“對不起江總。”江一低頭,很誠實地認了錯。
“你和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江厭離問過宋知讓,當天可有人去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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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診室,得知孟清姿去過,江厭離就明白了對方為何要費盡心思調換頭發樣本了。
看來有人日子過得太安逸,不想要清閑日子了。
江厭離沒有指名道姓,但江一卻知道江厭離說的是誰,“我與是清白的。”
“清白的?清白的話,你會為了,出賣我?”
江厭離顯然不信江一口中的清白二字。
江一蹙眉,“朋友妻不可欺,我不會做對不起阿青的事。”
“不會做對不起阿青的事,所以就做對不起我的事?”江厭離突然抬手拿過一旁的文件夾,暴怒的沖江一丟了過去。
江一沒躲,他任由文件夾在他的額頭上劃開一個口子。
“那個人輕易就可以舍棄您,本配不上你。”
江一渾然沒有做錯事的反思,仿佛重來一次,他仍舊會這麼做一般。
見江一沒有反思,還一副為他好的神,江厭離眼眸驟冷了下來,“配不配我說了算,誰讓你手我的私事了?”
江一垂下頭,沒再吭聲。
“我邊不留自以為是的人,江一,你犯了我的大忌,從今天開始,你不用再待在我邊了。”
“江總!”江一下意識揚起頭來。
“滾!”江厭離聲音冰冷且帶著暴怒。
夜深了。
商姝準備歇下了。
然而這時,手機響了。
從被窩里爬起來,拿過手機一看,見是江厭離打來的,商姝忍不住輕嘆了口氣。
劃開接聽,商姝聲音低地道,“這麼晚給我打電話,有事?”
“我在后門這,能不能下來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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