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鳶冷笑,“哦,那你得到了嗎?”
姚歡麵一僵。
“不過是小三沒上位功的笑話而已,你還真當自己是多淒的故事了,看來林初旭推你還不夠狠。”
程鳶諷刺,“還沒把你腦子裏的水推出來。”
說完,轉就走。
姚歡怔了一怔,嚎啕大哭。
程鳶走出醫院,並沒有著急離開,而是沿著街道,慢慢走了一會兒。
覺得心裏憤怒,可是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麽。
走到一公車站,在長凳上坐下。
街道上車水馬龍,行人神匆匆。
這個世界,像一張巨大的網。
就一直坐在車站,呆呆地失神。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夜漸深,人流如水般慢慢褪去,剩下幹淨的斑馬線。
程鳶終於站了起來,想打電話給家裏的司機。
翻出電話才發現,已經沒電了。
上有一些現金,準備打出租回去。
正準備抬手攔車,一輛豪車從遠方飛馳而來,車窗裏探出江初靜的臉。
“夫人,夫人!”江初靜大喊。
開車的是陸離。
程鳶驚奇地看著他們,“這麽巧?你們去約會嗎?”
陸離一副一言難盡的神,“夫人,我們是來找你的。”
程鳶愣了愣,“找我?怎麽,家裏出事了嗎?”
陸離吞了吞口水,“那倒沒有就是……夫人你怎麽手機關機了?”
程鳶一麵拉開車門,一麵道:“手機沒電了。”
忽然反應過來,眼睛向著江初靜去,“怎麽,你們以為我逃跑了?”
江初靜急忙搖頭,“我當然不會,是……”
說不下去。
程鳶明白想說霍九淵,隻道:“九爺發脾氣了麽?”
陸離咳嗽了一聲。
江初靜從後視鏡裏看了陸離一眼,猶豫了一下才道:“何止發脾氣,驚天力,把盛意小姐也抓進程宅了,非要代。”
“然後沈三爺不高興了,兩個人打了一架,沈三爺臉上全是傷。”
“盛意小姐再三發誓您就是去醫院看朋友了,但也沒問哪個醫院,後來就是出了很多人,在各大醫院和附近找您。”
陸離急道:“你和夫人說這些幹什麽,就是鬧了個烏龍而已。”
江初靜瞪了他一眼,“你護你的主,我護我的主,我不會欺騙夫人的。”
陸離爭辯,“誰你欺騙了,你懂不懂什麽是善意的謊言?”
江初靜嘲笑道:“確實不懂,撒謊還分這麽多種類呢,還是你研究得。”
陸離無語,“你這跑題跑到姥姥家了。”
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全然沒注意到程鳶黯淡無的臉。
啞著嗓子問道:“霍九淵是怎麽對盛意的,有沒有事?”
江初靜和陸離一下子住了口。
江初靜心裏有點後悔,一開始想實話實說,沒想到好像讓程鳶遷怒上九爺了。
看陸離從後視鏡暗暗投過來的眼神,江初靜斟詞酌句,“盛意小姐沒事,九爺就是問了幾句話。”
程鳶閉起眼睛,“給霍九淵打電話,讓他放盛意和沈確走。”
陸離急忙照辦。
回到程宅的時候,院子裏一片狼藉,花壇,假山,欄桿,都有損壞之。
仆人們正在忙著收拾。
霍九淵站在走廊,臉上有青紫,一看就是挨了拳頭。
看程鳶走進來,霍九淵的眼睛亮了亮,他急急地走了過來。
但是麵對程鳶那張白皙安靜的臉,他一瞬間又有些心虛。
陸離已經告訴他了,是手機沒電了。
沒有逃走。
每次都知道他是犯了疑心病,可是下一次他還是忍不住。
想到前兩天兩個人都已經準備結婚了,霍九淵決定姿態放低些,他搶先道:“抱歉,我一直聯係不到你,怕你出事,所以派人出去找了找。”
程鳶看著他,慢慢抬起瑩白的手腕,把手表上的時間給他看。
“現在才晚上九點,別說這裏是京城,夜生活都沒開始,就算在一個小城,九點不回家,都不至於多著急。”
程鳶麵冷漠,“所以你急什麽?”
霍九淵默。
片刻,故作輕鬆地笑了笑,“是,是我有點過於著急了,不要生氣,好嗎?”
他試圖去拉程鳶的手。
程鳶後退一步,同他拉開距離。
“你本就不相信我,既然這樣,我們談結婚,不是很可笑嗎?”
霍九淵淩厲的雙眼一瞬間迸出火,“這和結婚沒關係,你不要小題大做。”
程鳶冷笑,“把家裏搞這樣,小題大做的是你。”
說完這句話,轉就走。
霍九淵皺眉,追過去拉住的胳膊,“別這樣,我都道歉了,你還想怎麽樣?”
“我今天是激了一點,但我不也是因為張你——”
“啪!”
清脆的聲音響起。
程鳶臉凜冽,抬手扇了他一耳。
霍九淵沒有,默默地承了這一掌。
程鳶的膛劇烈起伏,“還有,我的事和我的親朋好友無關,你要是下次再因為你有病,就找我親朋好友的麻煩,那麽霍九淵,我們就宣告完蛋。”
霍九淵靜靜地看著,“好。”
“所以,消氣了嗎?”
程鳶心裏轉過千百個念頭,最終決定維持被他傷害到了的人設,回頭怒氣衝衝地走了。
這一夜,全程背對著霍九淵。.
早上,很早就起床,收拾了一下就出門了。
一連幾天,都是早出晚歸。
霍九淵知道還沒消氣,於是不敢過問的行蹤。
一直到了周末。
程鳶把鄭北辰和鄭樂語從學校接了出來,並沒有帶他們回程宅,而是道:“這兩天要不要出去玩玩?”
鄭樂語笑道:“就兩天,能去哪兒玩?”
程鳶眨了眨眼睛,“京郊有個溫泉酒店,去泡泡溫泉,逛逛附近的農場,怎麽樣?”
鄭北辰和鄭樂語互相看了一眼。
鄭北辰道:“霍九淵能同意?”
程鳶垂眸,“我想做的事,為什麽要他同意。”
鄭北辰挑了挑眉,“行,我不為玩,就為挑釁霍九淵。”
程鳶忍不住笑。
“那,我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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