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麽？”

王願一字一句地道：“我是說，你們接不了競爭，就搬走。”

那人臉難看，伍爾夫超市是全國連鎖，一個小雜貨鋪，竟然敢和他們板。

他正想威脅王願，忽然外麵急匆匆走來兩個人，對他們招了招手。

似乎也是伍爾夫超市的高管，這群人看見他們，就跟著走出去了。

隔著玻璃門，王隻能看見來的人正在手舞足蹈地和那群人說著什麽。

那群人的臉漸漸嚴肅起來，他們不時地回眸看著王願，最終什麽都沒說，灰溜溜地走了。

剛才那兩個人這才走了進來，對著王願深深鞠了一躬。

“霍先生，伍爾夫先生沒想到您竟然會來這裏，他希你有空的時候，能和他聚聚。”

王願掀了掀眼皮，“我會登門拜訪的。”

那兩個人這才客客氣氣地走了。

王在一邊驚得目瞪口呆，他低聲問：“他們剛才是不是提到伍爾夫了？哪個伍爾夫？不會是我想得那個吧。”

王願沒有回答，隻站起來，“從此之後你不用擔驚怕的，好好開你的店。”

王還是震驚不已，“您居然認識伍爾夫，伍爾夫超市的創始人，他可是本國財富榜排名前十的大富豪！”

王願輕描淡寫，“以前做生意打過道。”

“您太厲害了。”王說話不自覺地恭敬起來，他撓撓頭，苦笑道：“就為了我這個小雜貨鋪，您竟然出這麽大人脈，這可是真實的殺用牛刀。”

“也不是殺用牛刀，”王願道，“之前我說過，我要帶著程鳶賺錢，那麽眼就不能局限在你一間店裏。”

“周圍我都轉過，兩條街外麵有一間上千平米的鋪子出租，我租下來，也開連鎖超市。”

王愣了一下，“我不是質疑您的能力，但是做零售業的話回本可不快，程鳶再過幾個月，就要生了吧？”

王願垂眸，“嗯，我知道。”

“而且——”王又猶豫了一下，“您的目的應該是把程鳶帶回國吧，那麽可能不要做實比較好。”

他的意思是，如果王願隻在本地待一年半載，完全沒有必要計劃開連鎖超市。

王願懂他的意思，他淡淡地道：“我沒有想把帶回去。”

王更不懂了，“那您想幹嘛？”

王願的視線落到窗外，夕西下，大片的火燒雲給這座歐洲小城繪上一層金。

孩蹣跚學步，鴿子騰空飛起。

“我隻是想陪著而已，以王願的份，至於其他的，我不強求了。”

不做霍九淵，也好。

王忍不住歎了口氣，“那您就要永遠戴這副麵嗎，每天兩個多小時的化妝，並不好。”

“我能忍。”

隻要能陪在他邊，別說是假毀容，真毀容也行。

————

又過了兩天。

王願和王，在程鳶家裏吃飯。

程鳶已經很習慣他們的來訪了，說起來，幾個人一起吃飯，比一個人孤零零地好多了。

尤其是進懷孕中期，最近特別容易傷春悲秋，家裏有人，就有熱氣和活力。

“哥，聽說你的雜貨鋪現在做的不錯，都要開分店了？”吃飯間隙中，程鳶隨意地聊起。

王願迅速給王使了個眼。

王會意，他先客套了一番。“還是多虧了我堂弟，他這個腦子可真是太厲害了。”

“確實。”

程鳶總覺得王願不像是一個以前隻在餐館打工的年輕人，他上似乎有很多，但是又不好胡揣測。

一個外國人竟然沒有讓當地的地頭蛇來找麻煩，這份本事就不可想象了。

王接著話鋒一轉，道：“我們現在想開分店嘛，程鳶，要不要你也來參一啊？”

“我？”程鳶吃了一驚，“我沒做過生意，也不會。”

說起來程家的人在做生意上都沒什麽才能，否則也不會後麵破產而無能為力了。

“不用你出力，出錢就行。”王笑哈哈地道，“幾百，幾千歐也算。”

王願一聲不吭，但是繃的背部顯示他有點張。

程鳶怔了怔，問道：“哥，你是不是資金有問題？如果真有，我手上的錢可以借你。”

王急忙擺手，“那倒不是，就是我和我堂弟，覺得雜貨鋪前景很好嘛，所以想帶你一起，以後每月每年都有分紅，這樣可能能幫到你一點。”

程鳶明白了，點點頭，微笑道：“行，我拿五萬歐元出來，明天我就去銀行轉賬。”

這筆錢對不是小數了。

也沒真的相信能賺多錢，以後就算拿不回來，也算是報王一家的恩了。

王願忽然悶聲悶氣地道：“五萬歐元，那你是我們這個項目的最大東了。”

王也起哄，“對對，以後程鳶就是董事長，王願你做總經理。”

程鳶哭笑不得，“還是先讓董事長好好吃飯吧。”

沒想到，把錢轉給王後，沒過幾天，的賬戶裏忽然又多出了五萬歐元。

正好王願過來做飯，程鳶就把這件事和他說了。

“怎麽回事，哥是又把錢退給我了嗎？”程鳶不清頭腦，“不需要我加盟了?”

王願一邊洗菜，一邊道：“之前忘了和你說了，因為我們看好的鋪子還沒簽合同，我就拿你的錢買了點票，本來想著虧多我補上，賺的就都給你，沒想到走運，這幾天翻了倍。”

程鳶失聲道：“幾天時間，漲了一倍？”

“對，還在漲，我是不貪心，所以就賣掉了。”

程鳶愣了半晌，慨地道：“過去我看炒破產的新聞，總覺得不可思議，現在算是明白了。”

“幾天時間就可能翻倍，換誰誰不上頭。”

王願慢條斯理地提醒：“也可能賠到什麽都沒有。”

一句話說得程鳶立刻清醒，“對，對。”

王願沉思了一下，道：“你要是相信我，我倒是可以給你推薦幾款安全的理財產品，比放在銀行裏好很多。”

程鳶茫然地點點頭，看向王願，“你以前，真的是在餐館打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