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薇是休息到了第二天,才好轉,胃不疼了。
早上醒來時,看到家裏沒人,就以為慕謹言已經走了,卻見到門打開,慕謹言買了早餐回來。
慕謹言把早餐放在桌子上後,看向遊薇,“早上七點多鍾時,你爸爸給你打電話,我替你接了。我們待會吃完早餐,就去你家見你爸爸,跟他說我們結婚的事。”
“你接電話時,都說了什麽?”遊薇皺起好看的眉頭,很擔心爸爸會生氣。
慕謹言把早餐擺好,拿出筷子,回著話,“也沒說什麽。他問了電話怎麽是我接的,我就回他,今天會過去跟他說清楚。”
大概是爸爸回到家裏,知道不在家,才給打電話的。這下糟糕了。遊薇還是很怕自己的父親的,爸爸是嚴父,對非常嚴厲,知道擅自不住家裏,跟別的男人在一起,一定會生氣的。
看遊薇一臉的擔心,慕謹言倒是覺得沒什麽。
他不像遊薇那樣,怕遊父。印象中遊父是沉默寡言,特別嚴厲的人,可也是個慈父,小時候他跟遊薇一起上學,遊父沒給他買東西,讓他多照顧點遊薇。
昨天,他打完電話,看遊薇睡著了,就去了醫院,在醫院睡了幾個小時,淩晨六點多被他母親趕回來休息,他去遊薇的房間想看看怎麽樣了,就聽到了手機來電,他就接了電話。
“快過來吃飯,我買了些白粥養胃的。”慕謹言催促。
“回去見我爸時,等我跟我爸爸都說清楚了,你再開口。”遊薇坐過去拿著筷子,不放心還是叮囑著慕謹言一句。
慕謹言聽到了遊薇的囑咐,但是沒有應聲。他和遊薇是假結婚,之後辦的婚禮宴請賓客,弄到最後,就算是假的,也會影響遊薇的名聲。原本是京城第一名媛,很多男人高攀不上,幫了他之後,名聲有損,怕是會遭別人非議。
這種事,遊父不可能會答應。
遊薇心裏很不安,其實更多的是在猶豫,到底要不要告訴爸爸,和慕謹言是假結婚。
一直不安到回家見到父親,遊薇看著父親嚴肅沉著的臉,本想開口說話,卻聽到爸爸開口說著,“你跟我來書房。”
“嗯。”慕謹言應聲,跟過去。
看著他們上樓去了書房,遊薇不安的心還是沒有放下。不能看到爸爸對結婚這件事的態度,所以沒有辦法隨機應對。
家裏的傭人薛姐看向遊薇,“小姐,這還是第一次看到您帶人回家,這是我們未來的姑爺嗎?”
“嗯。”遊薇應聲。
薛姐臉上滿是笑容,“咱家姑爺長得可真好看,是外國人還是混兒?他的眼睛是藍的,可真好看。”
“是混兒。”
在忙著倒茶水的劉媽開口說著,“小薛,咱們姑爺我認識,他和小姐是青梅竹馬,後來去國外的。小姐和姑爺走到一起,真的是命中注定的緣分呀。”
此時,跟著去樓上書房的慕謹言,看著遊父臉上的神態沉,繃著個臉,他開口說著,“伯父,我和遊薇領了證。”
“兜兜轉轉,過了這麽多年。你終究還是為了我的婿,跟薇薇結婚了。隻要薇薇覺得幸福就夠了,我隻有一點要求,你以後不許再讓一點委屈。”
“嗯。”慕謹言應了聲,他的神態沒有剛進門時的自然。
這麽承諾太過於沉重,他和遊薇是假夫妻,怎麽可能真的做到,不讓遊薇一點委屈?
此時傭人端著茶水進來。
遊父手接過傭人手裏的茶水。他喝了一口茶水,繼而又說著,“早前我一直想讓薇薇早點嫁人,讓相親。我希能找到一個會照顧,疼的丈夫。可是一直不願意,到你一出現,就和你領了證……”
“這樣也好,嫁給自己的人,薇薇現在一定覺得很幸福。以前薇薇因為你,差點命都沒了。要是早幾年你們要在一起,我是絕對不會答應的。”
慕謹言眼底浮現狐疑,“為了我差點沒命?”
“你們高三那年,你出國得那天,薇薇趕去機場,路上出車禍了。”遊父放下手上的杯子,麵越發的沉著,“我兒,哪裏不好?你以前為什麽不喜歡?”
也說不上是哪裏不好,而是慕謹言以前就沒把遊薇當過朋友。
最讓慕謹言記憶猶新的是,遊薇在別的生麵前說過一番話,聲音清脆,“慕謹言在我們家住過五年,欠了我們家的,所以我讓他以相許,和我結婚,他不會不答應。”
每天都是他和遊薇一起上學,一起放學,一起吃飯,一起學習看書討論問題。他沒覺得有什麽,但是從聽到遊薇說過那番話之後,他就經常看到有同學對他指指點點的,他就開始想遠離遊薇。
因為他沒覺得遊薇有多喜歡他,反倒像是一種占有,一種炫耀,這樣他很反。
見慕謹言不說話,遊父又緩緩說著,“你們高三那年,在學校鬧出事。薇薇哭著和我還有媽媽說,你是為了保護故意撒謊跟校長說那話的,鬧著要見你。”
“你不過就是個商人,以薇薇的條件,京城追的個個條件都比你好。薇薇有資格不喜歡你,而你沒有資格不喜歡薇薇。不管以前怎樣,以後我希你記得你剛才答應我的,不要讓薇薇到一點委屈。”
從政當的瞧不起從商的,這是國大多數當的通病。
而且在遊父的眼裏,遊薇是最優秀的,他作為父親,也知道自己的兒被稱為京城第一名媛,他催遊薇結婚,安排相親的對象,那都是從政的,按他的標準慕謹言不在合格範圍。
聽遊父說話,慕謹言的腦中一直浮現出高三那年的事,沒親眼看到遊薇出車禍,可他腦中卻勾勒出了畫麵。
他出國的那天,遊薇有趕去機場見他……
他一直都不知道,不知道為趕去機場見他,在去機場的途中出車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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