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許澤愣了一下,只以為薛妤心里不舒服了,畢竟若不是他把放到江家,和孩子也不會出事。
“抱歉,都怪我,我應該早點接你回來的。”
江許澤滿心以為他只要像從前般道歉便可,薛妤便會原諒他。
薛妤有些不太愿意和江許澤說話,輕聲道,“方才是衛公子救的我,若沒有他的話,我和孩子怕是......”
江許澤見薛妤提到男人,有些不自在,看向衛景沉,“多謝衛公子,不知此次公子前來是有何事?”
衛景沉微微一笑,“衛某前來是為了報答江郎中的救命之恩。”
江許澤如今哪里愿意看到他,擔憂他會將天閹之事告訴薛妤,勉強笑道,“衛公子,您已救了人一命,無需再報。”
薛妤并未聽出兩人的機鋒,想到是衛景沉救了和孩子。
“衛公子,若您不嫌棄的話,不如來寒舍小酌一杯。”
“那便多謝江夫人,正巧衛某還未找到客棧,不知是否能打擾幾日?”
薛妤自是點頭。
江許澤面極為難看,卻偏偏不能找到任何理由拒絕,只能勉強答應了。
回到家中后,已經夕西下時分,約可見晚霞。
離開前,大夫針對薛妤的況重新開了方子,細細叮囑,回去后不可再勞,必須好生歇息。
江許澤也不敢再把薛妤送到江家去了。
用完飯后,江許澤找了個理由,讓薛妤先回去休息。
薛妤倒也沒有懷疑。
江許澤見薛妤進了屋子,目落在衛景沉的上,直言。
“衛公子,你若真想報答我的救命之恩,還請公子盡快離開,至于那些銀兩我也不需要了。”
衛景沉置若罔聞,知曉眼前之人是怕他泄了他的,神淡淡。
“是嗎?可江夫人已同意衛某借住幾天了,若我突然離開,定會引起的懷疑。”
江許澤神陡然沉了一瞬,勉強恢復原來的模樣,“那還請衛公子閉,勿要多言。”
衛景沉像是聽到稽之語,輕睨了他一眼,滿是輕蔑,淡笑。
“衛某累了,江郎中自便。”
江許澤看著衛景沉離開的背影,拔如鶴,氣質矜貴高雅。
想到方才男人的輕視,心底一陣怒意涌上心頭。
若是他死了......那便無人知曉他的。
想法剛剛浮現,江許澤心底沒有毫的驚愕和惶恐,角弧度上揚。
眸底閃爍著詭譎的芒。
既然他沒在牢獄里丟了命,那便死在他的手上好了。
客房。
云劍不知何時出現在其中,朝著衛景沉拱手,“殿下,屬下已將信寄出,有魏大人在,想必很快能籌齊賑災之銀。”
衛景沉頷首,“知曉了,孤現在有一事給你去做,你去弄幾顆變聲丸。”
“變聲丸?”云劍愣了下,不知太子殿下找這種不流的東西有何用。
但還是領命了。
云劍忽地想起方才在外的男子,道,“殿下,方才屬下注意到江許澤對你有異,恐此人對殿下不利。”
云劍雖是太子的下屬,行走于之下,但前卻是暗衛,對于殺意危機極為敏。
自然也看出江許澤眸底一閃而逝的殺意。
衛景沉神波瀾不驚,聲音極冷,如鋒刃,“不用管他,此事孤早有預料。”
“你速速去將此事辦好,盡快。”
云劍點頭,很快離開。
因薛妤險些流產,江許澤這些時日也極出診了,一直好聲好氣的伺候薛妤。
哪怕江家來人了,也沉下一張臉把人給轟走了。
薛妤原先一直著的心腸頓時有些了,看著江許澤憔悴不已的臉,忍不住道,“夫君,這些時日你辛苦了。”
江許澤將剛熬好的安胎藥遞給,“這都是為夫應該做的,且你和孩子這般,也有我幾分責任,來,先把這藥喝了吧。”
薛妤點點頭,很快將安胎藥一飲而盡。
江許澤又把一塊飴糖遞給薛妤,溫聲,“這是我今早去鎮上買的,吃了就不苦了。”
薛妤將一塊飴糖塞口中,一甜滋滋很快沖散了藥的苦。
心里也和了許多。
此時,門外響起一道不疾不徐的腳步聲。
衛景沉進去時便看到,薛妤笑如花,著江許澤,似乎還在說些什麼。
氣氛和諧溫暖。
衛景沉眸底翻騰著戾氣,轉眼即逝。
可真夠心的。
不過是一些小把戲,就把給哄回來了。
江許澤看到衛景沉,臉變了變,“衛公子,若有事的話,不如到外面去說。”
“在這里說也無妨。”
衛景沉神閑氣定,拿出一疊銀票,語氣誠懇,“這是五千兩銀子,希二位能收下,日后生活也足以改善。”
江許澤看到那疊厚厚的銀票,呼吸頓時了一拍,流出幾分貪婪。
還未等他說話,薛妤輕聲開口,“衛公子,這些銀子我們不能收,你救了我和孩子,早已抵消了恩,您還是收回去罷。”
江許澤見薛妤都這麼說,也只能點頭,“恩,衛公子還是把銀子收回去,若不是您的話,孩子和人怕是早已出了事。”
衛景沉覷了一眼江許澤,又深深盯著薛妤,輕嘆一聲。
“既然如此,若你們有什麼困難,可尋衛某。”
兩人出了屋子。
江許澤不聲問道,“衛公子,你出來這麼久了,家里可知曉此事?”
衛景沉似乎沒看出江許澤的目的,淡淡回了句,“江郎中放心,衛某出來時雖孤一人,但卻尚有幾分武力,幾個宵小之輩還是能打得過。”
江許澤沒想到衛景沉有幾分功夫在上,心底有些慶幸。
幸好多問了幾句。
“那甚好。”
衛景沉瞥了眼江許澤,似乎并未看出他的異樣。
“衛某家中還有些事,打算明早便告辭了,這些時日多謝款待。”
江許澤原以為衛景沉會多待幾日,沒想到明日便打算離開,神有些發狠。
他不能放過這次機會。
反正是他救了衛景沉一命,現在只不過是還給他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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