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指的是哪方面,段朝泠說:“我們之間沒什麼利益輸送,關系更純粹些。”
“談二哥為什麼也在其中?”
“程既非最先認識的是談景,后面我們才慢慢相。”
“那許叔叔也和他們認識嗎?”
“許呈潛?”
“嗯。”
“不認識。兩個圈子,無法混為一談。”
宋槐了然地點了點頭,適時止住話匣,放眼去看不遠的路標,發現路程已經過半。
“對了。”突然想起吃飯時程既非說過的話,收回投出去的視線,看向段朝泠,“前幾天我看過一份招投標的文件,招標人那欄填的是Antoine——我這才發現招標方是你們公司。”
段朝泠說:“資格預審差不多在下月結束,到時候會提前確定開標時間。”
“我們公司也會參與。”
“我知道。”
宋槐隨口說一句:“本來我不用跟著籌備前期的設計標,不知道為什麼,我組長臨時把我調去幫忙了。”
段朝泠面上分辨不出喜怒,沒應這話,看了一眼,溫和開口:“有什麼想知道的可以來問我。我不介意點消息給你。”
宋槐笑了下,“走后門嗎?又或者是……友提供資源?”
“不算。我的不就是你的。”
宋槐幾乎沒什麼猶豫,輕聲說:“不太想這樣……如果真這麼做了,覺你會為難,而且我也不想失去競爭的公平。”
于而言,知道些幕的確會益,甚至可以因為這個項目讓事業更上一層。
但這并不是想要的。
段朝泠沒再說什麼,自是尊重的任何選擇。
到了山頂,距離獨幢別墅還有一小段距離,他問:“想不想去泡溫泉?”
宋槐眼睛亮了一下,“現在嗎?”
“嗯。離住的地方不遠,也在山頂。”
“我想去。”
“先回去拿服。”
聽他這麼一說,宋槐僅存的困意立馬煙消云散。
等觀車停在別墅門前,跳下車,回樓上去拿事先準備好的泳。
泡溫泉的地方離別墅只有不到兩百米的距離,夾在休息室和層巒疊嶂的遠山中間。
他們趕到的時候,工作人員已經備好清酒和水果,湯泉里鋪了層淺的玫瑰花瓣。
宋槐去休息室換好服,找出一條長巾,把它披在肩上,隨手綁了個丸子頭,原路返回。
段朝泠沒急著下水,坐在椅上煙,上穿一件白浴袍,腰帶纏了個活結。
宋槐自顧自坐到湯泉旁邊的石頭上,腳往水里試探。
溫暖的熱意瞬間涌上來。
段朝泠完一支煙,把煙頭捻滅,起,走向。
將裹著的巾拿走,扔到一旁,摟著一同邁進水里。
被一陣勝過一陣的熱氣籠罩,宋槐只覺得渾燙得厲害。
時間沒過去多久,鼻尖冒了薄薄一層汗,很快在空氣中蒸發掉。
段朝泠這時問:“要喝酒麼?”
宋槐順著他的目看向擺在邊上的食托盤,想也沒想說:“要。”
段朝泠傾去拿酒壺,往其中一個杯里倒了些酒水。
以為是給倒的,宋槐下意識手去接,被他中途攔住。
看著他稍微仰頭,飲盡杯里的酒,沾了水珠的結上下滾了滾。
接著,掌心扣住的后腦,垂眸,覆上去。
與舌相互勾纏,酒順著角向下流淌,直接滴在水面。
細微的聲響融進黏的。
宋槐大腦一片空白。
第38章
38/心跳和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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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槐覺得自己像是在一團火里。
口腔里滿是清甜的酒味,換氣或吞咽全部隨著他的節奏。
等這個綿長的吻結束,得厲害,只得牢牢攀附住他,不讓自己完全陷進水里。
靠在他懷里平復了好一會,宋槐呢喃出聲:“……段朝泠。”
段朝泠低頭看,“怎麼了。”
“你今天……為什麼帶我來見你的朋友們。”
溫泉往上冒著熱氣,浮在水面的花瓣起起伏伏,有兩片粘在了的胳膊上。
段朝泠抬起的臂腕,拂去那兩片花瓣,徐緩開口:“你之前不是說過,對我還不夠了解。”
宋槐愣了一下,聽見他又說:“除了工作以外,我平時的生活大致也就如此。其實沒什麼特別。”
聽完這些話,宋槐徹底明白了段朝泠的意思。
他好像親手給了一把鑰匙,給了不用打招呼就能擅自闖他世界的權利。
安靜片刻,宋槐吸了吸鼻子,輕聲說:“你知道嗎?上學那會兒我經常會好奇你的社圈,很想知道除了談景和許呈潛之外,你還有什麼別的玩得好的朋友——因為想多了解你一點,但又怕會暴對你的,所以一直沒機會問這些。”
許是喝了酒的緣故,人會不自覺地變得更些,主同他提及往事。
這些年,以對他表白那晚為節點,潛意識里一直在逃避,只把它當作上輩子發生的事,有意無意地不想去面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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